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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差別又暗示了整整一代人的鴻溝。它是住在新襯裡的工人的兒女們嚮往的地方。
廣告上說,白領公寓是一個居住暫新理念,是網路時代年輕白領的體閒居住區。上海老百姓說,這是有鈔票的小青年軋鬧猛的地方。他們還會壓低聲音,神秘一笑,說,“就是同居”。
當然,馬上會有新人類在一旁反駁,這叫“新同居時代”。
白領公寓裝修得有點像低星級的賓館,其實不過是把一些賣不出去的空置房重新裝修,擺上華而不實的傢俱,配上各種家用電器,再裝上電話,當然不會忘了接上寬頻。一間公用的客廳加上小巧玲瑰的臥室,他們為房子標上一千或兩幹不等的月租,租金不會高得讓辦公室階層覺得沒法高攀,也不會低得讓他們覺得自己掉價,於是,這些房子就成了上海有錢租房、必須租房、嚮往租房,又沒錢買房、沒精力買房或沒必要買房的年輕人的首選。白領公寓實在是新世紀最成功的一次炒作和包裝,把電視臺的記者也吸引來了。
採訪定在康平和劉戀的公寓。
電線扯來扯去,攝像機尋找著最佳機位,主持人敲定一會兒要問的問題,一派忙亂。梔子早早打掃完衛生,躲在角落裡看熱鬧。
“我又沒有和異性合租房子。”裔天很不情願地被白領公寓的經理推進來。經理口口聲聲說什麼好人做到底,裔天收留任小姐的事情他都知道。看裔天的難受勁兒,任飛兒撅起嘴轉身要走,經理忙去拉她。任飛兒不參加採訪理由十足:“我都沒有住進白領公寓,有什麼好採訪的?”
“只要你配合,住房的事情包在我身上!”經理大包大攬,拉郎配一般把裔天和任飛兒拉到一起坐下,“不管怎麼說,事實上兩位已經是異性合租了嘛。”
裔天和任飛兒還沒安撫好,劉戀又跑過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經理一個勁兒“搗糨糊”:“電視臺的人走了再說,什麼要求都儘管提。”
刺眼的燈光,康平、劉戀、任飛兒和裔天都很不適應開始了。
經理朝大家作揖。
主持人問:“異性合租是件新鮮事,請問當初你們為什麼選擇了這種合租方式?”
康平和劉戀面紅耳赤,總不能實話實說,說出自己的小算盤。看裔天和任飛兒神色自然,主持人的話筒指向任飛兒。
“沒有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特意想過合租的夥伴是男的還是女的,碰上誰是誰,碰上誰算誰。和女孩子在一起,時間久了容易鬧小別扭,也許和男孩子反而簡單,好相處吧。”脆生生的回答,坦蕩蕩的想法。
劉戀不由看了任飛兒一眼。
“您從美國回來,是否有過異性合租的經驗?”話筒伸向商天。這可是個劉戀關心的問題。
“這在國外很平常,在美國,我也住過男女合租的公寓。合租很大程度上是出於經濟上的考慮,男女合租並不代表什麼。”
“能告訴我們,你在美國合租的經歷嗎?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那是在我讀書的時候,功課很忙,同合租的女孩子碰面不多。印象中,那個女孩子好像常和她的男朋友吵架,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劉戀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主持人又問:“在生活中,大家相處在同一個空間,會不會遇到尷尬的事?畢竟男女有別。”
“一個人住是最佳選揮。如果合租,最重要的就是尊重對方的私生活。都是成年人嘛,其實不管是和同性還是和異性合租,這一點都很重要。儘管是住同一個屋榴下,還是要儘量保持每個人獨立的生活空間,互不干涉,互不影響。”
不用說,這是裔天的理念,康平不這麼看:“大家互相幫助,也可以試著做朋友,當然,不一定是戀愛意義上的朋友。譬如說,男孩子的活力和女孩子的細心如果能互補,不是很好嗎?”
康平是說給劉戀聽的。
主持人“誘敵深入”:“請允許我問一個冒昧的問題,朝夕相處,瞭解對方的機會很多,異性合租會不會是戀愛的前奏?”
裔天和任飛兒異口同聲:“這怎麼可能?”
劉戀和康平下意識地交換眼神。
“有人說男女合租在創造一種新型的男女關係,比普通的男女朋友親密,比戀愛關係疏遠,是有距離的親密,你同意嗎?”
問題是提給始終沒有發言的劉戀的,她支支吾吾:“也許吧。”
“如果你有了男朋友,還會繼續這種男女合租的方式嗎?”。
“沒想過。可能不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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