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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公事能讓她暫時忘了私事。轉眼到了下班時間,韓逸的心空了。這樣的黃昏,她該怎麼捱過去?人人急著回家,她是沒有家的。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能什麼事都和父母說,平添他們的擔心又解決不了問題;也不能一股腦兒傾訴給朋友,有沒有可以傾訴的朋友且不說,就算有,人家憑什麼做你的情感垃圾桶?再說,誰沒有一大堆自己的煩心事;還不能去找裔天不能。天色完全暗下來了,韓逸決定去好好吃一頓飯,然後去逛逛街,去人多、熱鬧的地方,排遣自己。
韓逸去了上回和裔天一起吃飯的地方。
服務生問韓逸要吃點什麼,韓逸點了和上回一模一樣的菜。服務生好心提醒韓逸:“我們的萊分量很足,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
韓逸說沒關係,和上回一樣就好。一餐飯都在回憶,彷彿裔天還坐在她的對面;一餐飯都沒有了味道,對面哪裡坐著裔天。
白領公寓裡,任飛兒正悶悶不樂,裔天以為她還在為迪廳的事情煩惱,勸了兩句,她聽不進去。任飛兒白天遇到桅子了,桅子說她見過韓逸,而且裔天和勞逸在一起談笑風生的。起初任飛兒還笑桅子瞎操心,和板子解釋他們是同學。不想桅子一口咬定,他們不像同學,同學不會那麼親密,更不會三天兩頭地碰面。一席話說得任飛兒心裡像鑽進了小蟲子,心神不寧的。
看著裔天,任飛兒懷疑了,她想和裔天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吃醋是吃定了,而且比她曾經預想的更嚴重,但只要裔天說實話,她願意相信他。
“我想了很久,去迪廳當領舞沒有和你說,是我的不對。裔天,從今往後,不管遇到什麼,苦也好樂也好,我們都一起分擔,再也不互相隱瞞什麼了,哪怕是善意的隱瞞。好嗎?”
裔天說道:“當然。”他舉起右手:“我發誓。”
看任飛兒將信將疑的樣子,裔天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想說的?想說什麼就直說,別兜圈子好不好。”
任飛兒猶豫不決,說出口,好沒有面子,桅子或許是誇大其詞,說的不是事實,再者,聽信別人的話,小家敗興的,一點也不大氣。
這個當口,裔天的手機響了。裔天交代了句“一個朋友要我幫點忙,我出去一下”就急著出了門。任飛兒敏感道:“是什麼朋友?”
“三兩句說不清楚,她那邊挺著急的,等我回來再說。”裔天的閃爍其詞讓任飛兒很失望——一定是她,他不肯說。
電話是韓逸從商場打來的。
韓逸毫無目的地閒逛,看服裝看家電,連嬰兒用品和學生文具都看了,只是打發難耐的時光。到工藝品銷售區域,韓逸看花瓶。售貨小姐誇她有品位,花瓶是新到的貨品,西班牙進口的。售貨小姐的熱心讓韓逸心煩,她只是看看,不想買也不想和任何人搭汕。放下花瓶,她轉身離開時,揹包碰到了身後的貨架,吮當,一個花瓶掉在了地上。
韓逸連聲說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售貨小姐驚慌失措,撞碎的花瓶標價兩幹多塊,不是說句“對不起”能賠得起的。韓逸拿出錢包打算賠錢,可錢包裡的現金不夠,信用卡是美國的,無法使用。韓逸這下慌了,想回家取錢,售貨小姐信不過她:“你要不回來我可沒辦法交代。”韓逸無奈:“那等你下了班,跟我回去一起拿。”
“你家裡沒有人嗎?或者朋友?”售貨小姐建議韓逸打電話叫家人或朋友來解決。韓逸遲疑了一下,能打的只有裔天的手機。裔天衝出去攔車的情形,落人任飛兒的服底。任飛兒控制不住自己,拿了包就往外跑。貓眯“瞄——”地一聲,像是不解。別說貓了,跟蹤裔天,任飛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裔天在商場幫韓逸把錢賠了,招呼韓逸一起走。
夜風吹來,一陣涼意。抱歉和謝意不必掛在嘴上,說了反倒多餘,韓逸只是說:“能陪我走走嗎?先不回白領公寓?”
她的眼神落寞悽楚,裔天緩緩點了點頭,任韓逸輕輕靠在自己身上。
任飛兒看到了。想喊,張不開口;想哭,流不出淚;想走,邁不動腿,她傻了。過了許久,任飛兒緩過神來,霓虹閃動,人流穿梭。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熟悉的路不認得了,陌生的路像個陷阱。她呆呆地走著,出門時鞋都沒來得及換,走遠了才發覺,腳上是雙布拖鞋,無法對付堅硬的路面。任飛兒的魂兒丟了。
裔天把韓逸帶到一家酒吧。他感覺到韓逸有話要說,問道:“到底怎麼了,從看到你那天起,就覺得你有什麼心事,你不肯說我也不好問。”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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