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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波對夏香道:“你去把玉露膏取來。”宮挽月又立即接著楚無波的話,對夏香道:“我那裡有潯雪膏,你去取來吧。”
蕙綿小聲嘀咕道:“誰稀罕你的假好心?”她的聲音不算太小,宮挽月聽了臉色變了變,卻並沒有說話。
楚無波輕責蕙綿道:“怎麼能跟你二哥這麼說話?”隨後又對因為蕙綿這一句話停下的夏香道:“去取二少爺那裡的潯雪膏。”
夏香沒有邁動腳步,看向蕙綿,她是知道自家小姐對二少爺的隔閡的。蕙綿對夏香笑了笑,道:“你回咱們院子去,等我回去了再包紮。”
夏香聽了這話便應了一聲“是”,隨即回去了。
蕙綿對臉色不好的楚無波道:“爹,這湯涼了就不好了。”說著又舉起手指,晃了晃道:“這個在廚房的時候就上過藥了。”
楚無波無奈道:“你呀,女兒家身上留了疤痕怎麼好?”蕙綿滿臉黑線:爹,你要不要再誇張點?手上一條小疤痕算得了什麼?於是蕙綿很不在意地就又要去盛湯,只是中途被楚無波接了過去。
楚無波輕聞了一下很捧場道:“聞著味道就很香”,看著托盤上還有一隻碗,楚無波笑道:“你倒是算得準,知道你二哥也在。”
他見了蕙綿剛才對宮挽月的反感,便故意說這句話以調節氣氛。
蕙綿不高興道:“這是我準備了”拿了湯匙正準備喝湯的楚無波打斷蕙綿道:“讓你二哥也嚐嚐。”
蕙綿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隨意舀了幾勺子就轉身遞給宮挽月。她想這個傢伙肯定會拒絕的,這樣就不是自己的錯了。
可是出乎蕙綿意料,宮挽月竟然接了下來。蕙綿有些吃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是討厭:不在爹的面前時什麼難聽話都有,在爹的面前就做出這麼一副友好的面孔。這樣想著蕙綿哼了一聲,就轉過頭去。
宮挽月看見她眼中的反感,心中很是不舒服,再看了眼手中這一碗普通的山藥排骨湯,卻又笑了笑。
卻說楚無波沒有防備地喝了滿滿一匙的湯,立即眉頭緊皺。不過自家女兒做出這麼難喝的湯,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想到蕙綿說的魯師傅也誇她做得好,他就是用猜的也知道魯師傅當時的為難。
想著楚無波又舀了一匙湯,無奈地笑了笑。蕙綿轉過頭正好看到自家老爹的笑容,忙問道:“爹,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喝?”
楚無波看著蕙綿急切的樣子,笑出聲來,邊笑邊道:“很好喝,這是爹喝過的最好喝的湯了。”
蕙綿聽了成就感滿滿的,衝動之下便道:“那女兒以後天天都做爹做湯喝好不好?魯師傅說這湯是安神”
蕙綿還沒說完,後面宮挽月嘴裡的一口湯怎麼也咽不下去,雖然強壓著還是沒忍住給噴了出來。
蕙綿的話被後面咳嗽連連的人打斷,然後眼中升起怒氣。她伸出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卻因為忘了傷口,竟悲催的拍左手錶示怒氣。
蕙綿手落就疼得直抽氣,眼中也泛起了淚花。楚無波自是心疼無比,忙道:“你這個丫頭,疼不疼?”
宮挽月也有些焦急,只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並非有意為之。聽了她的驚呼聲,宮挽月也忙問道:“你怎麼樣啊?”
他這一問蕙綿更火,也顧不得要老爹檢查傷口,轉向宮挽月就大聲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爽我就明說,幹嗎總是找我難看?”
宮挽月不知道說什麼,這湯他實在是不能恭維。看見蕙綿眼中的晶瑩時,他更是慌亂,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楚無波拉過蕙綿擔心道:“好了,傷口怕是裂開了,咱們再去包紮包紮。”
蕙綿也不管手絹上又被血殷紅,端起楚無波的湯碗喝了一口,然後她也忍不住吐了出來:真是太鹹了,可她卻沒覺得放多少鹽啊。
楚無波見蕙綿噴了他滿書桌也沒有著急,只是看著不說話的女兒有些擔心。想了想楚無波笑道:“有綿兒這份心意,就是再難喝的湯對爹來說也是美味。”
蕙綿被自己老爹的話感動的愣住,隨後就是眼淚不要錢地嘩嘩亂掉。楚無波一見這樣的女兒更加手忙腳亂,輕聲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是爹說錯了。”
宮挽月也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他從來都不會安慰哭泣的女人,況且他的女人又哪個敢在他面前哭泣?
這是他第二次見她哭,第一次他沒看見她的淚,第二次就是眼淚洶湧的這次了。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能讓他如此無措,如此灼痛他的心。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