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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張臉,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打。今日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不然,你這雙纖纖玉手就再也無法撫出優美的琴音了。”
他眼光中透出的凜冽之氣,讓站在明晃晃的太陽下的女子忍不住一抖。雖在皇室見多了狠辣的目光,但卻都不如眼前這雙眸子裡的寒光讓人生懼。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她見男子之後便不再看她,也不再說話,許久才緩緩道。
“好,我就送公主回去。”他的臉上又出現的那種吸引女子目光的笑容,聲音仍夾雜著一絲輕浮。
但是經過了剛才,司徒彎彎卻覺得他的這個樣子讓人很不舒服。她沒有說話,率先走了。
到了驛館,司徒彎彎下了馬車,看了眼旁邊大馬上的俊美男子,男子握著馬韁的手,白皙、廣闊,讓她想起了——那是半個多月相處,他唯一牽著她的一次——他曾牽著她時的感覺。
又想起了男子剛才的話,混入了那種令她心動的感覺,竟使她的眸中迅速地添了一抹憂傷。
“公主,可別忘了我的好意提醒。”流風座下的白馬不老實地交替的換著前蹄,在原地小幅轉動著,打著響鼻。
她看著他現出許多東西的笑容,心中又變得十分生氣,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竟然聽了他那麼多“髒話”。
司徒彎彎又看了馬上的男人一眼,冷哼一聲就轉過身子走了。後來的幾日,直到他們回國,她都一直避著這個男人。
她確實沒有選擇這個男人,不過更多的原因是她的哥哥不同意。吳夏太子已經給她選好了聯姻物件,據說是封地在蒲州的顯郡王。
司徒彎彎沒見過那個男人,本來她會盡力反抗皇兄的安排的,但是那個男人那麼不尊重她,她就算反抗了又是為誰呢?
卻說流風,看著那個公主進了驛站,臉上綻開了麻煩解決後的笑容。然後他調轉馬頭,打馬緩緩而行。
他自然明白他之所以攤上這個差事,更多的原因是她母親在皇太后那裡請求的。想起這事來,他就又覺得一陣頭痛。
不過轉眼間他卻掛上了另一種笑容,驅馬疾馳到楚府。他覺得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他想這麼長時間的不見,他想她那麼多,她該也有幾分或者一毫想他的吧。
“你們小姐這幾日都在府裡做什麼呢?”當這個善於控制女人心思的男人在楚府門前下了馬,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門兩側的守門人,完全忘了兩個守門人是不會給他任何答案的。
“表少爺好,您來的真不巧,小姐早前出門了。”左邊的守門人立即上前解釋道。
“去哪裡了?”流風握緊馬韁,眼光閃了閃,道。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姐也只說是出門轉轉。”守門人搓了搓雙手,訕笑道。
“哎,表少爺,您不去府裡嗎?”看到表少爺又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就走,這人忙疑問道。但是眼前的白馬卻是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流風想起前幾日在聆音亭見到的她和離亂十分親熱的樣子,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不知道他的那些辦法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總是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為什麼在這個他喜愛的女人身上卻是沒有一點效用?
這樣想著,他把馬打得更快了。
“少爺,少爺,您快回府裡看看吧,水姨娘正鬧得厲害呢。”
他的馬才過街口,堂子的聲音就響在了背後。流風停了馬,緊拽著馬韁轉回頭問道:“你是不是說錯了,是蘭姨娘在鬧。”
他父親的這些姨娘,就數流莊的母親水姨娘最溫柔嫻靜。平時他的母親與她也能談上一兩句,這時堂子說她在鬧,流風不由得驚訝。
“水姨娘是因為二少爺的事在哭鬧呢,夫人在旁邊勸了好長時間也不管用,頭疼病又犯了,少爺您快回去看看吧。”
堂子跑到白馬跟前,仰著頭說了這一串話。
流風這才瞭然,他的那個二弟可是已經關在房裡以酒度日好多天了。“不過,前兩日不是聽說他已經恢復了嗎?”他暗想道。
“老爺,我就這一個兒子,您去求求皇上,收回成命好不好?他上了戰場,有個好歹,妾身也不活了。”
流風還沒走進後院,就聽見水姨娘哭哭啼啼的聲音。
“我問你,二少爺到底怎麼了?”他皺了皺眉,招過向他行過禮就要退下的小丫鬟。
“回答少爺的話,二少爺前日向皇上遞了摺子要去東薊呢。”小丫頭低頭道。
“皇上已經準了,七日後就要走了,東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