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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蕙綿臉紅了,蕭悅行也好不到那裡去。
“綿兒,我,”男人低下頭,愧疚道:“我,對不起。”
“我准許你吻我。”女子微低了身子,湊上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她好笑,因為她的男人比她還容易害羞。
蕭悅行不敢開口,只是一伸手把她抱在懷裡。
“你這麼純熟的吻技,是找了幾個女人練習過的?”蕙綿在心中贊過男人的吻技,就開始興言討伐了。
“我府裡有一個通房的,是”未等男人解釋,她就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發火了。
“姓蕭的,你都有女人了,還敢追我?”
“只是一個通房,我娘見我就不娶親才安排下的,我只碰過她一次。”男子著慌,一五一十的忙說了個清楚。
“一次也是碰了,我不嫁有婦之夫。”
蕙綿氣急,錯過男子就要下山而去。只是她心裡卻並不如口中說得這麼堅決,她捨不得他。但是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她怎麼能嫁?雖然知道在這裡,幾乎每個男子一過十五歲都會有女人的。
“綿兒,你聽我說。”蕭悅行拽住女子的手臂,沒空思考自己為什麼這麼怕她離開。“我雖與她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但卻只是肌膚之親,無關情感。我”
我喜歡你嗎?不,蕭悅行從慌亂中鎮定。
“我會給她安排一個好去處,只迎娶你一個人的。”他略頓了,才這樣道。
蕙綿其實對這種事看得很開,她從來不將性與愛混為一談。他與其他女人的性事可以在愛她之前,決不允許在愛她之後。
她這樣的小心眼著,卻又突然想到流風。她與他差一點就那啥,最可惡的是她不僅當時產生了快感,就是事後也常這樣突然地就想起來了。她驀地就覺得氣焰低了下去。
不過,特殊情況除外嘛。像那個時候,她都被壓到床上了,她又不是沒有感覺的聖女。
“綿兒,你相信我。我回府就會安排她的去處,好不好?”蕭悅行見她不說話,又有些不安。
“就算我理解你,但是卻不能讓你知道我這麼容易就原諒了你。”蕙綿打定主意,便又故意胡攪蠻纏開了。直接扒人家兩個啥時候肌膚了,又問自家男人當時是個什麼感受。
只把蕭悅行問的,恨不得遁地而去,他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女人啊。
名為交待“罪行”,實為打情罵俏的二人,誰都不會想到,不遠處矮樹後的那個男子,因這一幕血液冰封到了何種程度。
雲飛卿暗恨自己為什麼要跟過來,那邊男女的接吻,是兩情相悅的吻。她的順從,對他來說是最嚴寒的冬。
他看見過她主動吻另一個男人的嘴角,看見她在那個男子面前的撒嬌,卻怎麼也不能、不敢想象她如此順從的挽著那個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那麼接下來呢,他們會成婚,她就徹底地要從他的生命中退出了。雲飛卿到這一刻,才體會到了這件事的殘酷與真實。
不再看依然抱在一起的男女,他轉過身,揮動葉上一片晨露。被凌厲的氣流帶起的露珠,瞬間結成了梅花冰瓣。男子揮手,飛身離去。十幾片梅花冰瓣無聲的嵌入木杆中,直入三分。
男子離去未久,冰瓣在秋陽的照耀下,點點融化。
看過日出,拷問過自家男人,蕙綿感覺到肚子餓時就拉著男人下山了。
“吃過飯,我帶你去郊外遊玩。”蕭悅行扶著女子下了馬,看著她將近府門的身影,開口道。
“好。”女子停下腳步,轉過身,一隻手握住斗篷,笑對他道:“這個斗篷是我的了。”
“你喜歡,就是你的吧。”蕭悅行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還有人喜歡自己這麼一個半舊斗篷的。
“呵呵。”女子笑得開心,然後揮了揮手,轉身步入府門。蕭悅行看著那個背影停住了一會兒,才翻身上馬,回府。
“小姐,三少爺已經等您好長時間了。”
蕙綿正準備去後院,一個模樣十分伶俐的小丫頭忙小跑過來。
“等我?做什麼?”女子還沒從早晨的愉快中回過神來,茫然疑問。
“早該是用早飯的時間了。”小丫頭回答。
“哦”,蕙綿恍然,她可不就是因為餓了才要回來的。聽說三哥已經等了她好長時間,蕙綿決定先去餐室跟他說一聲,然後再回院子裡梳洗梳洗。
“回來了。”她一進門就聽見這樣一個冷的像帶著冰碴的聲音,隨即看見了正對門而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