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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書房,才吩咐劍魂將書信拿來。
他看了信中的內容,越看越氣,到後來雙手幾乎展不開信紙。同樣一件事,從她那裡聽來與從他那裡聽來,竟然使他的心境如此不同。
“北闕樓事務處理完畢,弟即來接她成婚,望兄能在此期間照看她一二。”
雲飛卿將這句話在心中唸了兩遍,猛然間站起身來,信紙也被他緊緊地握成了一團。
“祝庭滄浪。”他怒喝一聲,將手邊的茶杯揮向地面。濺出的水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高過一道的冰稜子。
劍魂正在門口,饒是如此,也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他從沒見過少爺這樣怒火沖天的樣子,而且是對著主子。
雲飛卿發洩過,又頹喪的攤在椅子上。他何時能忘了這樣的,對她的愛。男人苦惱的將雙手捧住了腦袋,大手揉動間勾出了一縷縷髮絲。
忘了她,他捨不得啊。
那就記著她,只別在乎她吧,別在乎她吧。
九十九
女子一身輕藍,託著下巴頦兒倚在欄杆上望著水面,發呆的時間已然超過了半個時辰之久。隱匿在另一個方向,身著松色錦袍的男子也陪著她愣了這麼久。
這時已經進入了九月,天也漸漸地涼了起來。蕙綿初來時見到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如今已是留得殘荷聽雨聲了。
她望著水面的殘荷,慨嘆時間不禁過的同時,也在為自己這幾天來的監禁生活苦惱。說監禁生活,一點都算不上過分。
自從離亂把她帶回府裡那日起,她任何動行舉止都被四個丫頭密切地關注著。還有前段時間漸漸疏遠了的雲飛卿,這幾日來幾乎是除了睡覺的時候,都出現在她眼前。
蕙綿知道是因為什麼,也知道他們對他的關心,但是這樣的時時刻刻都有人跟著、看著的生活真是讓她討厭極了。
她哪知她不怎麼在意的事情,所引起的他們的自責與心疼?
實話說來,當蕙綿看見離亂手上的斑斑痕痕時,那一刻她的心確實被撞疼了。她看見了他眼中似乎多了一種濃重的散不去的悲傷,不那麼確定他竟會因為她的事而至此。
那晚她只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還未睡著時,感受到床邊的氣流微微地攪動,她就猜出了來人是誰。除了離亂,還沒有人有這種半夜潛入她閨房的行為的人呢。
蕙綿猜到來人,便想突地坐起身來嚇嚇他,看看他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會怕鬼。但是還未等到她有所行動,床邊的男人就開始了沉聲低喃。那種聲音,讓她也感覺到了痛。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他說著話無力地跪在了她的床邊。這樣的情景她雖沒有看見,但不用睜開眼她也看得到。
蕙綿那時才有些意識到她的失潔,對他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原來他這幾日一直都是強顏歡笑,儘量不在她的面前露出分毫。
可是她不要他那麼多的對不起,那件事與他扯不上任何關係。蕙綿突然意識到,她和離亂的關係確實近的異常,似乎已經超出了尋常友誼。
也難怪桐兒會三番五次的來找她,甚至直接明言她行為卑鄙。她是真的有些神經大條,還是故意視而不見?這樣想著,女子突然翻身,對著離亂。
離亂馬上就噤聲了。
“小姐?”他整理了聲音,才似疑問道。
“阿離,你別一直對不起了。”
蕙綿出聲,然後坐起身子,將曾經對雲飛卿說過的話對他說了一遍。
“你沒見我這兩天一點事都沒有?那天的事一點都不怪你,而且我也,不是,被迫的。”女子雙腿垂在床沿上,對已經起身遠立些的人影道。
“可是,你這兩天一點都不高興。”男子執拗的不相信的道。
“他都沒有來看過我,一定是聽說了那件事,覺得我是個破鞋了。”
“綿兒,你別這麼說。”這是離亂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卻滿是急切、擔憂與心痛。
“那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他可能很快就會來看你了。”男子想了想才又沉聲道。
“那你說,他知道了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她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問出口後才覺得問他並不妥當。
“不會,他愛你就絕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要怎麼跟他說呀?”女子又自言自語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聲音中的乾澀。她可以坦坦白白的對他和雲飛卿說,卻不敢想象在怎樣一種場景下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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