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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兒,或許那個張露芳以前對你很不好。可是依依姐還是希望你只把她當成一個不相關的人,不要總是記著她的不好。我記得有人說過‘善,只有在痛苦、逆境中堅持著,那才是真正的善才能成為一個人的信仰’。我不希望你以後變得和張露芳一樣。”
當她想象著怎樣去報復那個欺騙她的男人時,依依曾經的這段話突然清晰地想在了她的耳邊。本已乾涸的眼眶,瞬間又盈滿了淚水。
“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心中熊熊燃燒著的憤恨,與那段話相互碰撞,濺出的火星立即灼痛了她的心。
她用力地拍打著桶中的水,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做不到”三個字。
離亂緩緩地走到浴桶邊,伸手將女子的頭攬在懷中。他的碰觸,讓她漸漸地安靜下來。那輕似若無的呼吸,一點點的扯著他的心臟。她每一個呼吸的動作,都讓他為之一痛。
離亂若隱若現的覺著,以前那個快樂的女子,再也回不來了。
直到桶中的水變的溫涼了,她才順從的起身。離亂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敢正視那個一絲不掛的軀體。
他的眼神幾乎沒有波動,只是看著她,若平時。但是他拿著毛毯為她擦拭身體的手,卻怎麼也遮掩不了顫抖。
蕙綿很平靜的一語不發,站在那裡任由男子將她身上的水珠一點點擦乾淨。這時的她,幾乎是乖順的。
“去睡一覺吧。”他為她穿好裡衣,抬手揉了揉女子的鬢角,聲音低沉道。然後牽著她的手向床邊走去,她就如一個沒有思想的植物人一樣聽話。
離亂扶著她在床邊坐下,看著女子沒有絲毫表情的面龐,他幾乎忍不住眼中的溼潤。“睡吧。”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就扶著女子躺下。
“你陪我睡。”蕙綿躺下後,像是突然間回過神來,看著他道。
“好。”
離亂沒有絲毫猶豫,點頭答應。他上了床,拉上被子,將她摟在臂彎中。“現在睡吧。”將她以保護的姿勢摟在懷中以後,他才又低聲道。
蕙綿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中,閉上了眼睛。“我討厭你。”沉入黑暗前,她又一次對他道。
“好。”離亂將攬著她的手臂緩緩收緊,口中溢位了淺淺的一個字。
日暮西沉時,蕙綿從黑暗中清醒過來。當她恢復了意識時,那像噩夢一樣的事情便又塞滿了她的大腦。
男子依然緊緊地摟她在懷,這時他正睡著。蕙綿拿開他的手臂,坐起身來,看著雙目緊閉的男人。他的眉頭微皺,像是有什麼事情掛在心上,即使睡著了也不能放開來。
蕙綿伸出手,輕輕地覆到了他的臉頰上。手指沿著勾勒出俊朗的線條緩緩遊動,“真是奇妙的感覺,昨天你還對我一臉仇視,今天就躺在了我的床上。”她一邊拂動手指,一邊緩聲道。
他的眼眸因為她的聲音動了動,像是猶豫一番,他終於睜開眼眸,定定的看著她。良久,離亂才抓住了停在左腮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他仍把她的手按在唇邊,看著她道。
蕙綿同樣不避的看著他的眼睛,輕笑兩聲,抽手下床。背對著他時,她的眼光變得凌亂。她為什麼也要把他拉到報復之列?
其實在心底的最深處,她此時對他最是依賴。
翌日中午,蕙綿終於走出了院子,踱步走入小花園。離亂自是一步不離的跟著她,即使她對他又變成了惡言相向,但他卻覺得尤其幸福:他再也不用把對她的愛,深深地埋在心底了。
離亂從昨日回府,就一直待在小姐那裡沒有離開。這時下人看見他,雖然依舊施禮,但在他們走過去後,卻立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你們是不是不想待在相府了?”唯一跟著出來的夏香,轉身呵斥錯身而過的兩個婢女。那兩人見此,忙討好一笑。
“夏香姐姐,小姐和離統領是不是要成婚了?”眼看著小姐走得遠了,其中一人笑嘻嘻地問道。
“小姐不是和蕭公子好嗎?怎麼蕭公子一直等在外面要見小姐,可小姐卻絲毫不理?”另一人也接著問。
夏香向來溫和,是以府中的下人都不怎麼怕她。
“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們這等賤婢可以議論的嗎?還不快滾,再敢多一個字,就永遠滾出相府。”
這是夏香第一次說這樣不客氣的話,但威懾人的氣度卻一點不弱。兩個小丫頭看著目露兇光的夏香,立即唯唯而退。
夏香才又去追小姐,心中一樣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