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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若庸還沒有想好措辭,女人就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她的聲音沒有慌張,也沒有傷心,若庸只好強作鎮定,假裝不知道剛才做了什麼。
“好,我等會兒再去。”若庸沒有看向她,鎮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聲音中沒有一絲糾結,好像剛才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蕙綿聽了這不帶感情的聲音,心中有些不舒服,再看他木木的一張臉,就更加不喜歡了。
是不是因為他是個王爺,就算剛剛那麼惡狠狠地把人親了,事後也可以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蕙綿生氣地側過身就走了,也沒留下一句話。
她才一出門,若庸就坐在了椅子上,並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虛汗。
其他的女人他不想親,怎麼親了她,心跳就變得這麼不規則。還有,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若庸闇自想著,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想要喝口茶壓壓“驚”。不想茶沒喝到口,那女人又在門口出現了。
若庸連忙站起身,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沒放好,杯蓋滑了下來,在桌子上轉了個好看的圈兒,然後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還有什麼事?”話一出口,若庸就懊悔的想給自己一耳刮子,想他堂堂瓊玉王爺,何時這麼結巴過,沒有形象過?
就是站在全天下人都不敢仰視的他的父皇面前,他也沒有過這樣差的表現。
蕙綿這才發現這個王爺心中的緊張,那麼他剛才一定是故作鎮定了。看他這個樣子,以前肯定沒有把其他女人拐上床過。
“我想問你,以後沒事可不可以約你出去玩?”她輕輕一笑,才連忙將嬌羞拉出來,低聲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我隨時都有空。”若庸聽了,眼中一亮,連忙上前一步。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也像他對她一樣?對了,他是不是表現得太急切了?
想到這一點,若庸馬上又後退一步,聲音間恢復鎮定,“好的”。
“哦,那我走了?”蕙綿忍住笑,依舊眼含嬌羞道。
若庸點了點頭,心情很好。
蕙綿卻終是沒忍住,看了這王爺一眼,噗嗤笑出聲來。轉身前,好笑的眼光落在地上碎裂的茶杯蓋上。
若庸明瞭,她一定是嘲笑自己的不鎮定。一個沒忍住,撈了桌上的茶杯就要扔到地上。卻在茶杯將出手的那一霎收了回來,若是被她聽到了,還不定會怎麼想他呢。
從那間宮室出來,蕙綿的好心情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她走到一個人字型岔路口,右手邊的分道上,正立著一身白衣的蕭悅行。
他好像瘦了許多,衣服更顯得寬大了,衣服上的竹葉繡也不如她之前見到的那麼青翠欲滴了。
但是她看著他,仍舊覺得這樣的憔悴的他還不夠,她要他更慘,要他因為欺騙她的事而悔痛。
她愛他像信仰一般,而他竟是為了心愛的女子,才同她那樣做戲。蕙綿只覺得,讓他悔痛,太便宜他了;讓他死,就更便宜他了。
蕭悅行一動不動的看著蕙綿,眼神中早已沒有多少神采,今日若非知道她也到了,他是不會來的。
蕙綿不想與他說話,而且她也達到了今日來此的目的,所以便決定離開這個地方。
她抬起腳步,向左手邊的小路邁步過去。她不知道從這條小路是否可以出了大庭行宮,只想著錯開那個男人。
“綿兒”,蕭悅行瞬間到了她的面前,暗啞的聲音中透出一股虛弱,“都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能原諒我嗎?”
“若果我沒記錯的話,還不到二十天吧。”蕙綿後退一步,冷笑一聲道。
“如何,你才能原諒我?”她的話才剛說完,男人就露出了滿面痛苦的神色。
“等我真的把你心愛的那個女人的東西搶到手,你再來問我吧。”蕙綿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心中怪怪的,有一種比難受還要難受的感覺。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為什麼要去搶她的?”蕭悅行心中一沉,大手鉗住了女子更加瘦削的肩膀,痛心的失聲大吼。
他明白她說的要搶她的是什麼意思,他更加可以很容易的推測出她這話後面的意思。這個時候他的大腦裡只盤旋著一句話,一個意思,那就是她要做那個男人的女人。
他不許她去做別的男人的女人,他這句話的重點是他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
而她聽在耳中的重點,卻是為什麼要搶她的,尤其是“她”。
她只覺得被他這一吼,她的心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