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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哥是在挑撥我們。若是我連這種小小的挑撥都要相信,叔父一定會覺得我是‘孺子不可教也’。”
“就你嘴甜。”多爾袞這才笑起來,“走,我們去看看你額娘,不知道她住得好不好。”
由於紫禁城的重修工程還沒有完成,兩宮太后暫時都住在儲秀宮。因為住在一起的原因,也由於布木布泰的刻意討好,再或者她也看清了自己對皇太極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哲哲也從佛堂走了出來,和布木布泰一起治理後宮的諸多事宜。
照理說,兩宮太后和好如初是件好事,只是對多爾袞來說,這簡直是難以忍受。有哲哲在,他便不能肆無忌憚的和布木布泰說話,更別說時不時的牽牽小手什麼的了。
兩人向哲哲和布木布泰請安後,多爾袞便和福臨又回到了書房。福臨見他失望的表情,壞笑一下,解下腰帶上的荷包,向多爾袞炫耀道:“叔父,這是額孃親手做給我的哦,她還縫了暗袋,做了好幾天呢!”
多爾袞掃了一眼,見那個荷包顏色鮮豔做工細緻,明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他自然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只是呵呵笑了兩聲。無奈福臨根本不肯放過他,接著道:“額娘還給我做了一身常服呢。本來蘇茉兒姑姑說她可以幫忙的,可額娘一定要親手去做,明天我穿給你看!”
多爾袞越發不爽了,偏偏臉上還不能顯露出來,只能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立刻岔開話題,講起公事來。
被刺激到的男人傷不起啊,福臨這下是正式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接下來的半天,多爾袞就像要將這輩子的經驗統統裝到福臨腦袋裡一樣,說得又快又多,好不容易等他說完了,又要帶著福臨去學騎射,絲毫休息的時間都不給。
若不是刑部侍郎黨崇雅求見,估計福臨還會被多爾袞的怨念折磨到晚上。黨崇雅生生的被小皇帝看救星的眼神嚇了一跳,然後頂著攝政王陰森森的目光,有些遲疑。
清廷現在處於漢民族和漢文化的包圍中。說實話,這些滿洲貴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勝利,福臨遷都的時候,很多人甚至情願呆在盛京而不願意跟著來燕京。福臨一直認為多爾袞是個很有政治眼光的人才,在大部分滿洲貴族已經心滿意足的情況下,只有他堅持要遷都,要統一中原。
說實話,滿洲貴族們打仗行,放馬行,管理就不怎麼樣了。而照搬舊的國家體制也不合理,所以便需要降清的那些漢臣們來進行一番改革。一個公司要執行,必須有規章制度,而一個國家要執行,則首先要有相應的法律。
黨崇雅便是提出先沿用明律,然後按照實際情況進行修改,多爾袞和福臨都同意他的看法,他這次入宮便是提出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情。
“有貴族在燕京大街上肆意打馬飛馳,京城乃國之重地,臣乞於新制添禁跑馬之令。”
八旗貴族在燕京跑馬還是輕的,他們還保留著遊牧民族的習慣,看到個漂亮姑娘就搶到馬上帶回去之類的事情也沒有少做,這些讓福臨很是頭疼。
在這一點上,多爾袞和福臨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滿洲貴族們放蕩慣了,若要管教,就必須下狠手。他點點頭,道:“如果皇上沒有異議的話,明日早朝便要訓斥他們一頓。”
黨崇雅又道:“八旗事多用靠例,如律殺人者抵,而例有義憤自首減免之條;給主埋葬,而例有賠人之條;盜賊未獲贓,而例有追產賠主之條;律有五刑,而例自大辟以下,皆止鞭一百。如此類頗多,律例不符,滿漢互異。”
多爾袞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滿人高人一等是理所當然的,漢人的事情就是多。不過,律例之間有所衝突也是一個不妥的地方,就他所知,已經有許多八旗貴族隨意搶掠殺人後,隨便交點錢或者交個奴才出來打幾鞭子就完事了的。長此以往,對一個國家的治理絕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那黨侍郎有何看法?”福臨倒是覺得他說的非常有理。
黨崇雅道:“乞皇上敕滿漢堂官專領其事,慎選司員一一商榷,疑難者請旨裁定,靠例可更者一準於律,不可更者即載入律條,以為令。”
福臨看了看多爾袞,眼神裡的同意很是明顯。多爾袞也點頭,別的不說,就是“請旨裁定”一條就很對他的胃口。進京以來,那些八旗貴族們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忙著分好處,而他也忙著跟這些人打交鋒,這些人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黨崇雅見目的達成,立刻知趣的退了下來,回家準備摺子去了。福臨便看向多爾袞,笑道:“八旗旗主們定然是不會允許叔父這般作為的。”眼裡盡是挪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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