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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了一道旨意,表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還是要走科舉的道路才能做官,這樣才對得起天下的莘莘學子。這道旨意一下子將吳偉業給打了回去,同時打消的,還有東南讀書人的一個躋身朝廷的夢想。
南方文人本來就有一張細密的關係網,前明的時候,也是黨爭的一個派別。直到清軍入關,多爾袞重用馮銓和陳名夏,正好是南北文人的首領,黨爭再現派頭。現在,這兩個人都倒了,陳名夏的女婿陳之遴卻站了上去,偏偏皇帝也不是好糊弄的,選中的低階官員來自全國各地,還有蒙古人,可以說是遍地開花,他們的勢力也一落千丈。本以為吳偉業可以憑藉其才華成為下一個內院大學士,卻被皇帝無情的否定了。
必須要做些什麼才好。東南的學士們開始組建一個又一個的文學黨社,開始定期的組織活動,談論國家大事,其中,比較出名的就有侯方域、顧炎武等人。文人之間的友誼總是來得莫名其妙的迅速,這些黨社慢慢發展起來,除了聚會之外,還有聚會,出書等等。
福臨並不打算封殺民意。在他看來,老百姓只有吃飽了飯才有心情罵娘,這種文學黨社的成立,從另一個方面反映了他的治理還是不錯的。只是,罵人罵得過分就不好了。
當桑吉將黨社的一首詩詞呈到福臨的御案上時,他也怒了。詩不長,描述的是春天時百花盛開的場景,並很明顯的藉著春風來表明對前明的懷念,以及春風來時,寒冰消融來比喻清朝遲早要冰消瓦解。
福臨很委屈。他從小就用一切的時間學習,到了成年後更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雞”晚,每天都兢兢業業,生怕有一點差錯會害得百姓遭殃。他不敢說自己是個千古明君,但是他可以說,在考慮百姓民生的方面,他已經盡力了。饒是這樣,還有人依舊懷念著前明,他到底哪裡不如崇禎帝?
桑吉道:“主子,這種不分好歹之人,不如除之。”說著,手往下做了個切的動作。他和江湖中人混久了,說話做事也帶了幾分江湖氣。
說實話,福臨很想將寫詩之人拉過來辯駁,可理智還是壓倒了這種衝動。他搖搖頭:“單憑此事殺人,太過興師動眾。先看著,如果此人還繼續蹦躂,”說著,他的神色帶了一絲猙獰,“弄啞了他,再找個機會廢了他的胳膊,我倒要看看,一個只會靠嘴吃飯的文人該怎麼活!”
作者有話要說:
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明我有多累。寶貝們,晚安!
第八十章
東南文人們的文學社起得轟轟烈烈;眾人議論當下的種種,然後開始還念前明。說實話,他們也想不出有什麼可懷念的,百姓生活似乎更好過了;小冰河時代結束,也沒有什麼大的災荒。好不容易出了個洪澇災害;朝廷處理得還挺好。再想想,似乎朝廷所做的最不好的事情,就是不讓他們統統去做高官。當然;他們是視名利如糞土的高士,怎麼能說這種事呢;只好另闢蹊徑,開始紛紛哀嘆;世風日下,女子也不裹小腳了,還能隨便改嫁,想當年,婦人守寡都是有牌坊的!可現在呢?朝廷居然支援改嫁!改嫁還有二兩銀子拿!當然,還是有婦人知道廉恥的,死守一輩子,卻不見貞潔牌坊的半塊磚頭,說起來,大清建國後,連半個牌坊都沒有發過!
福臨沒有想到,這麼久遠的寡婦改嫁事宜又被扯了出來,心情大好。只能從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身上找茬,這就是證明了自己做得比崇禎好,至少,貪官比那個時候少,百姓生活比那個時候好,這就是對一個皇帝最好的肯定。
至於那些唧唧歪歪的人嘛,福臨只是命人記下了他們的名字——有本事你們就不要參加科舉,一輩子懷念前明去。千萬不要一邊惦記著做朝廷的官,一邊又惦記著罵朝廷的不好。
福臨忽然發現,做為一個皇帝,自己還是相當稱職的,有了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他梳理了一番目前的情況:火器正在研發中,百姓有了玉米土豆這種耐餓好種的糧食,水軍練得有模有樣,經濟也有所發展。唯有不那麼令人滿意的,就是八旗了。日子好過了,八旗躺在功勞簿上吃香的喝辣的,又不事生產,一個個的都成了老太爺。可是,八旗又輕易動不得,福臨想得腦瓜子都疼了,輕輕的嘆了口氣,在紙上重重寫下“八旗”兩個大字,隨即又命華孟安端了個火盆進來,將紙燒了。
華孟安自從做了乾清宮的總管太監後,也讀了書,認識了一些字,一看就知道皇帝在煩些什麼。不過他的優點就是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一言不發,靜靜的站到福臨身後幫他揉著肩膀。
福臨昏昏沉沉的,華孟安的手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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