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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昏半醒中,看著頭頂晃動不止的房梁,和著不絕於耳的床板吱嘎聲,蘇青開始懷念起那個被他一個眼神便能逼退的十六徒弟。
“阿青說你喜歡巫晉。”那個人在他上邊,不知是否錯覺,蘇青覺得那雙望著他的眼越來越明亮,聲音也越加深沉攝人。
“我喜歡你”蘇青才說完,便感覺那個人跟又吃了頓飽飯一樣瘋狂的頂弄起來,他急急的開口補充道:“若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我一定不會喜歡你來殘害自己,嗯”
巫晉依舊很開心,吻著蘇青嘴角安慰道:“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會讓你覺得喜歡我是件幸事。”
五指繞上蘇青下、身再度高高立起的脹物,看著對方滿意的閉上眼,突然感覺到一直空寂的心,被喜歡蘇青這種感情填滿。
蘇青第二日午後才醒來,巫晉正靠在他旁邊拿著那張圖紙在看,見他醒來立刻出去,回來時手中端了碗粥說:“阿青,昨晚辛苦你了。”
不說還好,青天白日的從巫晉嘴裡如同打招呼一般的說出來,蘇青只覺得眼前一晃,整個人便熱了起來,他搶過對方手中的碗,喝了一口,發覺還是溫熱的。
待那股燥熱感退去後,他抬頭問巫晉:“那圖,看出什麼眉目來?”
“身上有哪裡不舒服麼?”巫晉不答反問,依舊執著於自己的話題,見對方皺了皺眉,知道蘇青對於那種事很是敏感,臉上便露出些調皮的表情,他故意要逗對方說話。
“天還這麼亮,說這種話你不害臊麼!”蘇青兩口將粥喝完,起身要將碗放到桌上,腳才沾地,腰上一軟便要倒下去,幸好旁邊那人動作快,一把將他托住,取過他手中粥碗放在旁邊,將他帶到身前。
“我自然不害臊,跟心愛的人行房事,並不丟人啊。”巫晉放開推拒他的蘇青,跟在那人身後,摸了摸下巴淡淡笑著又道:“我反而覺得身心從未如此舒坦過。”
蘇青一聽對方竟隨意的就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言論,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我只覺得”他正要說些氣話,但見巫晉一臉幸福滿足,心也跟著莫名的柔軟起來,不由得抱怨道:“腰痠腿軟從未如此倒黴過。”
可不是,他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很少受傷,便是受了傷也是傷筋動骨,傷得痛快,痛的也爽,從未有這種軟綿綿全身無力的感覺,令他有些鬱悶。
巫晉見他如此說,便知道對方並未對他昨晚過分的舉動生氣,暗暗放下心中的擔憂,露出得逞的笑容。
巫晉陪著蘇青去院前山上的樹林裡抻了抻筋骨,二人坐在一棵老樹旁,就著落日前微涼的山風,說了些日後的打算。
巫晉想起那副地圖,說:“阿青,當日你是如何發現占星壇的?”
蘇青便將那日前前後後的事都說了,巫晉聽了若有所思,總覺得功力盡失的蘇青能輕易便在占星壇上留下痕跡這件事,有些玄機,況且還隔著半尺厚的土層。
即使是他,想要在那塊詭怪的青石上留下劍痕都要全力劈砍,還要分數日才能完成。可又暫時想不清到底哪有玄機,只得將功勞歸功於天子劍法特別,專克此石。
天色漸漸暗下來,巫晉擔心蘇青受涼,便催促他回去。昨晚耽誤了紋身的進度,還要再在茂蘭縣多呆一日才能離開,算來算去,最快也要後日了。
想到離開,蘇青卻不知為何突然一陣心驚膽跳,彷彿要發生什麼不可預料之事。他問巫晉附近是否有人,巫晉仔細查探並沒他人在場。
即使如此,蘇青依舊心慌。這種無來由的感覺讓他煩躁。
巫晉也察覺到蘇青的不對勁,只當對方擔心上路後會被人發現行蹤,溫言勸說幾句,強拉著人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巫晉一直緊握著蘇青,兩人安靜的不發一語,卻都覺得因為對方的存在,這入夜前清冷的空氣也變得溫暖怡人起來。
“這仗打完,阿青,跟我回去吧,恩?”巫晉微微側過頭,看著蘇青,見那人抬頭看著暗下來的天色,卻不看他,“我不會娶妻,不要子嗣,只要你。若皇兄不準,我就帶著你再回到這裡,我們一起生活,”他見蘇青看過來,笑了笑說:“你救人性命,我教人習武。”
蘇青說:“你捨得放棄身份地位?”以他對巫晉的瞭解,那個人是絕對的權利至上,喜歡所有人眾星拱月一般擁著他,讓他過如此清貧無人服侍的生活,幾個月新鮮也許可以。一輩子?無人會相信。
巫晉將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了一下說:“我只要自己活得自在就好,從前認為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