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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大大小小的意外也不少,好在都能化險為夷,沒影響今日大事。
蘇青料到他會過來,正端著燈等在殿門口,見巫晉儀仗過來,也並不下跪,還像從前一般將燈遞給巫晉。那人揮手阻止侍從跟下去,便一手端著燈,一手拉起蘇青,朝內殿走去。
殿外的皆是最會伺候人的下人,見蘇青不跪也完全不詫異,誰不知道這人是年輕君王的心頭肉,別說是不給王下跪,就是他們偉大的王倒跪回去,他們也不會過於驚奇。
一眾人候在殿外,本以為與以往相同,殿內燈息便可各自守好自己本職去,不想殿內一陣重物碰撞的聲音傳出,原本明亮的宮殿突然間陷入黑暗,心思快的小太監在聽見殿內傳出異常聲音時便立刻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護駕有刺客——”
蘇青正跟在巫晉後邊,突然閃過一個黑影,接著便聽到燈盞落地的聲音,周圍都陷入黑暗中,只能聽見巫晉與人搏鬥的聲音。他心中著急,來不及去取箭,便衝過去幫著巫晉抵擋下來。
幾乎是同時,殿外進來數十人,周圍也突然燈火通明起來。
蘇青見眼前有兩名蒙面的刺客,武功似是極好,能在巫晉攻勢下不落敗跡,他心底微微有些疑惑,以巫晉武功,當世難逢敵手,這二人是何來歷竟如此厲害?
無暇細想,他看見其中一人眼見將被圍攻起來,突然反轉刀柄,刀柄下寒光一閃,蘇青暗道不好,心知那應該是暗器,來不及出口提醒巫晉他便錯身去擋。
“阿青!”
蘇青感覺手臂刺痛,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人便被巫晉護在懷中,而那兩個刺客則明顯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情勢突然有些詭異起來。
腰部被緊錮的有些疼,蘇青清晰的感覺到身後那人怒不可遏,已經臨近爆發邊緣,還不等他阻止,便見眼前一紅,那兩名刺客便瞪著眼倒下了,死前那表情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這一場刺殺發生的太快,進來護駕之人尚未出手,刺客便已經被巫晉都滅了口。下人見狀均訓練有素的將那兩具屍體拖了出去,然後極其安靜的開始低頭清理屋內的血跡和混亂的擺設。
巫晉放開蘇青,猛的將人轉過來劈頭吼道:“誰允許你擋在我身前!你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不知道嗎!你逞什麼能!”
蘇青完全被盛怒中的巫晉鎮住了,下意識的爭辯道:“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麼!”
“誰說我會受傷!”巫晉吼完這句,突然停下來,懊惱的撇開眼,不再看向蘇青。
從巫晉這句話中,蘇青發現了些端倪。平日巫晉下手雖狠,卻極有分寸,尤其對待這種情況,總是留有活口拷問出主使者,絕沒有放過牽連進此事一人的道理。今日卻反常的當場誅殺二人,且那兩人死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有哪個敢來暗殺帝王的人會沒做好赴死的準備?
種種跡象表明,這一切應該都是巫晉自己設的計。
巫晉抬頭,看進蘇青雙眼便知蘇青已經猜到,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心慌,想要對蘇青解釋,那人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又指了指自己手臂說:“不幫我清理一下嗎?”
巫晉聽聞,立刻手忙腳亂的開始給蘇青清理傷口,並不假手御醫。
其實只是很淺的血痕,因為被巫晉拉開的及時,並未傷及很深。可那個為他上藥的人卻從始至終一直小心翼翼的,當他是易碎品一般溫柔對待著,彷彿是多麼嚴重的傷。如同一股暖流流過心底,蘇青覺得這樣珍視他的巫晉很貼心,儘管那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傻兮兮的。
“巫晉,”蘇青活動一下剛包紮好的胳膊,抬頭看著一直屏息凝視他的巫晉說:“這次又是為了我嗎?”
巫晉點點頭,鬆口氣一般原本緊繃的表情這才鬆懈下去。他怕蘇青因為這件事與他生氣,沒想到對方卻並不在意,令他一陣欣慰。
第二日巫晉便在早朝時提出,蘇青護駕有功,力排眾議將其提拔為自己的貼身侍衛。
其後的半年時間裡,因平了一次益川暴動,又屢次立功,且助巫晉奪位有功,蘇青從一個小小的侍衛一步步躍升為護軍將軍,而一直為巫晉脅迫的原禁軍統領被迫交出兵權,提前告老還鄉。當巫晉將兵權交給蘇青時,也終於奠定了蘇青在巫國不可撼動的地位。
接近年尾,巫京城內處處透著喜慶,張燈結綵,巫晉突然心血來潮,做出在午睡的假象後,拉著蘇青偷偷溜出了皇宮。
“出來散個心,也要偷偷摸摸,也不知是我管著天下人,還是天下人都管著我。”巫晉騎在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