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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能為力,最後癱倒在床,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蘇青從林間舞劍回來,見巫晉眼眶青黑,精神萎靡,一副蔫蔫的樣子,不禁擔憂的問:“你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
他還沒見過巫晉精神如此不濟的樣子,那個人無論人前人後總是神采飛揚,成竹在胸,是無論發生何事即使所有人都慌亂起來,只要他還鎮定,便可以令人望之安心的存在,起碼他是這樣認為。
巫晉正分神砍柴,聽見蘇青的聲音頭腦一亂,手勁不受控制的加大,斧頭將木柴連帶石墩一起劈開,直接鑿入了地裡。頭腦中徘徊的全是蘇青怨恨的聲音,還有那人一身的傷痕。
蘇青看的愣住,正要走過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了,便見那人突然一身戾氣的向他走來,不容分說的鉗他雙手扯他衣襟,力氣之大根本不給他掙扎的餘地。
蘇青微愣,隨即暴怒,呵斥道:“巫晉!你發什麼瘋,還不放手!”他氣急敗壞,卻發現完全掙脫不開,一股涼風便竄入身前,激得他打了個寒戰。
巫晉像是著了魔一般又扯開他貼身裡衣,入目便是慘不忍睹的一道道交錯的疤痕,他甚至無法想象承受這鞭傷時蘇青會有的痛苦,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我叫巫晉,是我派人鞭打你,你不是我師傅”他抬起眼看向蘇青。
蘇青駭然,那人雙眼佈滿血絲,痛苦又自責的看著他,顫著手指覆上他身上的鞭痕問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說我們是師徒是因為我傷了你,你不想與我有更親近的關係?你會原諒我嗎?”
蘇青原本要爆發的脾氣突然軟化下來,心中一梗卻又有些溫暖,他安撫的輕聲道:“你那麼做本意是不壞的,只是用錯了方法。況且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你一直都在幫我,我也曾數次傷你,所以那件事就算過去了,別再想了。”手腕被捏的生疼,蘇青示意巫晉放開他。
那個人聽話後有些猶疑不定,倒是乖乖的鬆開了手,並將對方被他弄亂的領口整理好,慢慢冷靜下來轉過身去說:“阿青,我的記憶有些亂了,剛才對不起你。”
蘇青詫異於他說話的口吻,又加上那個挺拔而熟悉的背影,讓他一瞬間覺得彷彿眼前這個人就是真正的找回記憶的巫晉。
“你又想起什麼來了?不然還是由我將我知道的告訴你,也免得你像剛才那樣獨自混亂。”
巫晉的動作像是揉了揉額角,聲音也透著些疲憊道:“你對我說的事,我少有印象,聽了也只當那是個故事,是別人而不是我,所以聽了也沒什麼用。但卻總是能在夢中憶起一些有著真實感的事算了,還是順其自然。”
蘇青訥了訥,沒再說話。
眼前之人又轉過身,低頭盯著他揉手腕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放下混亂的心思扣緊蘇青五指,將人帶進自己屋中,上了些祛瘀的藥。
見巫晉有些失落,蘇青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巫晉失憶的這段日子總以為自己是個行俠仗義的大俠,一朝醒來突然發現曾對他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是會產生顛覆,對自己失去些信心吧。
腕上痛腫之處塗抹一層藥膏,涼涼的舒適感直沁入心底。蘇青左右想了想,不知巫晉何時又會想到些什麼,便道:“十六,晚上睡我那吧,若是夢到什麼別擱在心裡,我知道的都儘量說給你。”
他曾聽這村裡的老人說,有的人失憶過了許多年才想起來,會覺得自己從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若恢復不好,神智都會出現問題,甚至痴傻。
無論如何,他不希望巫晉再遇任何意外,既然這人已開始慢慢恢復記憶,他一定要讓巫晉完好無損的成為從前那個,戰場上令三軍敬佩的巫將軍,他要護他周全。
思及此,他不免無奈笑了,他與巫晉可算是孽緣了,原本巫晉說要捨命保他,可到頭來還要他犧牲至此。
巫晉見他在笑,那笑容雖然淡淡的,卻又彷彿能夠透過胸腔,撓的他心尖微癢了一下,手便忍不住撫上那人勾住他視線,顏色微淡的唇,用指腹輕輕的蹭著。
蘇青先是皺了皺眉,卻意外的並沒如往常一樣拒絕,而是任由對方安靜的碰觸他。
見巫晉差不多徹底恢復如常,蘇青便要幫巫晉將床被搬過去隔壁,方便晚上與他一同睡,可剛一開口,對方手指卻伸入進去。
蘇青並沒防備對方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況且這動作又如此猥褻,大腦轟的炸了開,只驚得向後坐去,用手背掩住唇,驀地瞪大了眼。
對方的手指不像從前做王爺時那樣光滑細膩,因這段日子主動承擔砍柴的活而磨出了層薄繭。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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