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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前發更幾乎遮住她的眼眸,但她這一醉酒,原本白皙的雙頰染上的一片紅雲,讓她本就小巧、絕美的五官更顯細緻,舉手投足間更是嬌態畢露。
望著她的模樣,大廳中有不少人眼底都出現了一抹古怪的神色,而向來較細心的大鬍子自然也發現了那股異樣的氣氛,更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因此連忙就想帶走她,只此時,盤元左卻又站起身向耶律獲走去,不顧光頭幾人的拉扯,在他耳畔低語著——
“大哥我有乖乖喝酒了,所以,死囚隊伍中那個不斷回頭皺眉望向絲絃隊的人一定留下他”
大舌頭地含糊說完這句話後,盤元左撲通一聲,倒在耶律獲懷中。
示意大鬍子三人將不省人事的盤元左抬走後,耶律獲將眼眸望向廳外,確實看到了盤元左口中所說的那名死囚。
這名死囚,與其他死囚一樣蓬首垢面,卻完全不像其他死囚面露畏懼與絕望,他的神情很是平靜,只每當那絲絃聲出現不和諧時,他對絲絃隊的不滿,似是遠遠高過即將到來的死亡。
細細望著那張與盤元左五官有些相似的骯髒面容,耶律獲冷冷笑了。
耶律獲確實依言留下了那名男子,但他卻一回也沒去見過他。
而那名梳洗過後,以令人詫異的鶴髮童顏出現在眾人眼前、且完全看不出年紀的男子,似乎對自己的死裡逃生完全不以為意,每日只逕自在那大院的樹梢上吐納、冥想,就算望見耶律獲,也當沒見著一般。
這名與盤元左面容有些相似、甚至連身高都差不多的男子,確實如耶律獲所料,是與盤元左同為禳族的盤劭先。
他不僅不理會耶律獲,也不理會盤元左,而盤元左也無所謂,日日清晨與他同樣高坐在同一棵樹梢上吐納、冥想,一起仙風道骨著,然後在冥想完後,找牧民們玩耍去。
由牧民的口中,盤元左知曉了自己所在的這座“額郘”城,其實是座易攻難守之城,城中人口不多,商業也不發達,再加上城牆老舊剝薄,好東西也沒多少,那幾部幾支壓根就沒看上眼過。
雖不明白耶律獲為何選擇這裡當根據地,但既來之則安之,她也就與那群牧民眷屬安安穩穩地一起住了下來,沒事就跟著他們一起按耶律獲之意去加固城牆、挖護城河、造甕城,學著如何用小十字弩。
日子,就在有人襲域、防守、敵人投降、軍力增加;耶律獲出征、敵人投降、軍力增加、攻佔城池愈來愈多、盤元左見著耶律獲的時間愈來愈少的情況下,一天天過了下去。
兩個月後的一日,就在耶律獲才剛回城沒幾天,突然,有人來襲,來勢不僅兇猛,並且強大。
“元左。”被盤元左強拉至城門上觀戰的盤劭先盤腿坐在牆垛上懶懶一喚。
“怎麼?”望著身旁的各色旗子,盤元左挑了一支白色的舉起。
“混得不錯啊,居然成了�醯男〉堋!�
“這事說來話長。”聽到盤劭先的話,盤元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換舉一支紅旗。
“你應該知道我討厭笨蛋。”盤劭先雙手插在袖籠裡淡淡說道,“更討厭對我視而不見的笨蛋。”
“他不是笨蛋。”盤元左迎著北風向一頭白髮飄飄、且緩緩闔上眼的盤劭先叫道,“你多看兩眼再冥想也不遲啊。”
輕嘆了一口氣後,盤劭先還真的睜開了眼,將視線望向戰場,半晌後,突然淡淡一喚,“元左。”
“恩?”急急在身旁找著藍旗子的盤元左隨口一應。
“你什麼時候懂行兵佈陣了?”望著戰場上耶律獲騎在馬上的壯碩身影,盤劭先慵懶說道,“布這種陣,你不怕小命難保?”
無怪盤劭先會這麼說,因為如今這陣法,雖說攻勢極為剛猛,卻是徹底的護兵陷主,擺明了陷主將於不義,要是主將不夠威猛、甚或一個不慎,這戰線不僅會全面潰堤,主將性命更是危在旦夕。
“我不懂,也不怕。”盤元左聳了聳肩,“因為我是按他的要求舉旗的。”
“他?”盤劭先猛地一愣,倏地轉頭望向盤元左,“�醯俊�
“他。”盤元左舉起左手白旗對盤劭先甜甜抿嘴一笑,“耶律獲。”
“有點意思。”將視線再度投回戰場,盤劭先眼中若有所思,自語喃喃,“不過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依你之見,怎麼打好?”
“自然是用火攻才能速戰速決。”盤劭先想也沒想便回答道,然後抬頭望向天際,“只可惜,這東風嘛”
“一刻後,起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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