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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位爺豈不是寂寞了?翠兒留下來陪你吧?”這個翠兒身著綠裙倒挺切題,似乎沒晴兒“道行”高,聲音也不會嗲得讓人“酥”了。 人家這麼主動,再加上芳雲一邊好可憐地對我眨眼睛,沒辦法,我只能說“好”。
“你們原來的花魁叫什麼名字啊?”蹭了好多脂粉後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翠兒舉起手帕來做拭淚狀,我心想:省省吧姐姐,您連眼睛都沒紅呢。
她帶著哭腔說道:“花魁是瑤池姐姐,可是她在上個月被所以,現在我和晴兒成了暫時的花魁。”
啊?你們是花魁啊?我眼睛睜得老大:那樣如果我做這種生意豈不是發了?
“真是紅顏薄命啊”我隨便感慨道。
可是翠兒聽我說這話時卻“款款情深”地望著我,我一邊裝深沉一邊想:可別把我當作“紅顏知己”啊!
“爺”翠兒“柔若無骨”地貼了上來,女性的身體讓我身體一僵,我不自覺地閃開了。
翠兒見我閃卻依然湊近,手拂上我的前額:“爺,你真漂亮,尤其是這雙眼睛,竟像是有魔力似的”
我後背一寒,毫不猶豫地拍掉她撥開我劉海的手!
此時我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為芳雲也是一臉恐懼。
原本還算融洽的氣氛瞬間被我搞僵。
她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沒有流淚,也沒有辯駁。
“你照什麼鏡子?!”她狂躁地對我吼,我漠然。
她上前一把抓住我的頭髮,眼神夜叉般兇狠:“我說過不許你照鏡子吧,秋藍?”
我輕輕點頭。頭皮被她扯得生疼。
“那為什麼還照?”她的語氣卻突然變得溫柔。
“我想梳頭”睡了一夜後頭發亂得厲害,我只是想在她回來之前整理一下。
她盯著我,像是要確定我是不是撒謊。最後她鬆開了手,輕柔地撫摸我的頭:“以後等我回來幫你梳,知道嗎?”
我看著她的微笑,點了點頭。
那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樣貌,也明白了母親收起所有鏡子的原因。
那是十年裡第一次見到自己。
我尷尬得要死。又不能向一個煙花姑娘開口道歉。
最後反而是翠兒笑道:“爺怪翠兒服侍得不周到嗎?”
我奇怪地看著她,一點情感也沒表現出來。我突然開始同情她們,其實她們和我都一樣,都是戴著面具生活著,只是我的面具華麗,她們 的卑賤罷了。
“對不起。”
我說得極輕,估計也只有我自己聽得到。
翠兒給我斟了一杯酒,說是賠罪。我接過來卻又放到了桌上:“你沒做錯什麼,也不用賠什麼罪。”
這時我對芳雲比了個手勢。
她吸了口氣,霍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各位在座的兄臺!小弟今天心情好,故想請各位兄臺痛飲一杯,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頓時四周的叫好聲響成一片。
“來啊!給每桌添上一壺你們這兒最好的酒!記在在下賬上!”芳雲這句話一出,整間妓院就炸開了鍋。老鴇們笑得合不攏嘴,嫖客們更 加興致勃勃,丫環們不夠用所以連平時雕像一般立在一旁的保鏢也被派去端酒。
翠兒和晴兒更是認為她們伺候到財神了,一臉歡欣雀躍地給我們敬酒。
我推開翠兒送到我嘴邊的酒杯,輕輕一笑說:“我去方便一下。”
第 14 章
十月初九酉時歐陽鳳和棲鳳副幫主唐志行偕同兩個弟子“光臨”百花閣。
四人同桌喝酒,當時有四個姑娘陪酒,其中就包括花魁瑤池,專陪歐陽鳳。過了一個時辰後,歐陽鳳醉倒,被扶進瑤池房內,之後二人便再沒出來。其餘三人又喝了會兒酒,也分別進了姑娘的房間。辰時,老鴇進房叫人,發現瑤池被人勒死,而歐陽鳳依然睡在她身邊。
於是報官抓人。錄口供時,歐陽鳳聲稱自己一醉不醒,並不知道喝醉之後發生的事,但他醉後一向安靜,所以不可能是自己殺害了花魁。而老鴇則稱並不曾看到任何人出入花魁房間,殺害花魁的兇手只能是歐陽鳳。
這就是整件殺人案的始末。
倒很有密室殺人的味道。這點我喜歡。
真兇會是誰?是以什麼手段殺害了花魁?
當時向那生死部長交換的情報不是真兇的身份(是不是都認為我讓他透露的是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