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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情願為他赴湯蹈火,“殿下,咱們沛州就有硝石礦,合蘇有硫礦,鐵山的鑄造廠早已生產出第一批火器,不到年底,咱們也能裝備出一個 長槍馬隊,萬一哪天俄那契又反撲回來,立刻就給他當頭痛擊!”
“正是如此,明華朝的步兵,騎兵軍團已經全部裝備火器,現在俄那契的幾位掙位王子也都拼命在搞火器,如果我們始終只有弓箭馬刀,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天寶低聲說著,緊隨日丹驅馬前行,慢慢靠近賽馬的出發及終點處,那裡搭建著一座碩大的金色王帳,帳中坐著等待觀看賽馬的東朔王族,王帳四周排列著盔甲鮮明的禁軍侍衛。
“坐在大帳正中的那位就是就是寶林王呼和汐嗎?”天寶的雙眼極力望向王帳的方向,輕問著,聲音低不可聞。此時他們倆已陷入洶湧的人潮,那些牧民喝了馬奶酒,風吹日曬的臉上紅彤彤的,神情興奮,都騎在馬上衝參賽的騎手們揮臂吶喊。
日丹點點頭,附在天寶耳邊說道:“那位穿金繡長袍的中年男人就是寶林王,他身旁的盛裝美婦就是寶林王妃炎齊婭,齊婭王妃曾是咱北朔第一美女,當年呼和灃和呼和汐就因同時愛上了炎齊婭而心聲嫌隙,最終導致奪位宮變。”
天寶聽著日丹條理清晰的介紹,眼中映現著寶林王清峻瘦削的臉,即使距離遙遠,他也隱隱感到了寶林王雙眼中的陰沉和積鬱,天寶視線斜掃,心一下子揪緊,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張極其美麗的面孔,那女子不年輕了,但卻依然美得令人屏息,最動人心絃的是她臉上那種深切的痛楚和無助,被歲月鐫刻在她的神態中,彷彿永遠也塗抹不掉了。
天寶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那位貴婦,貴婦美豔的容顏與他自己的臉容漸漸融為一體,如此相像,天寶的眼前嘩地騰起水霧,酸澀生疼,不知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因為長時間的凝視,濛濛水霧中寶林王那雙黑沉沉微閃藍光的眼眸不斷浮現,天寶死死地攥緊了雙拳,金色王帳下坐著的就是自己的親生爹孃吧!自己真的就是呼和天賜?
“小寶兒”日丹低喚著,憂慮地望著天寶,他雖然身為猛將卻一向心細如髮,他還清楚地記得天寶來到沛州的時間,以及那個關於他是東朔狗崽子的傳言,在那一年只有東朔寶林王丟失了王世子呼和天賜。日丹知道天寶已猜到自己的真實身世,不然憑著天寶一向的謹慎低調,他絕不會冒險在此時來到賽馬場湊這個熱鬧。
“寶兒你要是想他們就就上前去認了吧你將成為北朔最偉大的君王”日丹無法自控,聲音雖壓在喉中,但依然清晰地響徹天寶的耳鼓。
“丹哥邁出這一步也許就是萬劫不復也許就要搭上十幾萬人的性命我我也不能保證他們就真的依然期待著我”
天寶喃喃低語,就在這時,身周的人群中轟然爆開歡叫喧囂,將天寶的低喃完全掩蓋,原來是賽馬就要開始了。
王帳中的寶林王和王妃緩緩站起身,號角嗚嗚長鳴, 騎手們個個腰扎綵帶,頭纏彩巾,在起點前一字排開, 只等寶林王抬起雙臂又迅疾地揮下,騎手們便飛身上馬,揚鞭競馳,爭先恐後地奔向遠方,直如萬箭齊發,一時間彩旗招展,歡聲雷動,震撼四野。
天寶依然目視著王帳,“丹哥,那個穿絳色繡蟒錦袍的就是炎勇?他這服色僭越了吧?”
日丹順著天寶的視線望過去,眸光已變得冷凝,“就是他,勇郡王,當年他爹是宮變主將,殺了許多人,連貧民百姓也不放過,我阿爸阿媽就是死在炎家軍刀下。”
“嗯此人果然狂傲魯莽當著寶林王竟敢穿蟒其叵測居心已昭然若揭了”天寶漠然審視著遠方王帳下的那個滿面戾色的粗壯青年,這個炎勇是齊婭王妃內侄,又是婉秀郡主的駙馬,趁著寶林王病痛纏身不能全心政務就逐漸壯大自己的勢力,權傾東朔王庭。
“我看他時日無多了”日丹的聲音低沉冷冽,和周圍的熱烈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天寶渾身一凜,微偏身靠向日丹,雙眸在帽簷下專注地望著他:“日丹,我們可能是仇敵,你”
日丹聽了這話,立刻深深俯首,雖騎在馬上,卻像跪地叩拜一般,隨即便直起身,堅定地回答:“父輩的恩怨與你何干,我只是你從小的朋友日丹,一起吃大麥粥,啃山芋。”
天寶倏地笑了,真實而生動的笑意一掃他眼中沉鬱的幽光,“呵呵呵阿爸說我把你看的羊的羊奶吃了個遍,害你被巫神罵。”
“嗯你很能吃最愛喝奶”日丹也咧嘴笑了,英俊的臉上一下子就煥發了光彩,他悄悄抬起手,好似要撫摸天寶垂腰的捲髮,猶豫半晌,終於放下。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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