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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收拾了樂器正準備離去,不料那樸正錫忽地跳起身撲上前去,扯住一個舞姬就往榻上拉,一邊嘴裡亂叫:“這個這個甚好留下陪我陪我們”
天寶抬眸一見,立刻大驚失色,這樸某倒真有眼力,他扯住的那粉裙少女正是喬裝的永明!
“樸老爺”龜奴見了也是一驚,這男女通吃的把戲在萬春閣大行其道,可卻不一定對玉衡的心思,萬一那人兒惱怒了一走了之,可如何是好?
就在龜奴和天寶愣怔之際,那粉裙少女已就勢挽住了黑熊瞎子似的樸正錫,扶著他往庭閣裡進走去。
天寶一見,急紅了眼,也不知這蟲子要幹什麼,心裡憂急驚惶,生怕永明有什麼閃失,不禁也跳起身跟著走上前去。
那龜奴見狀驚得合不攏嘴,心中納罕不已:——真不知這黧黑矮胖的樸某有何魅力,竟引得兩位小美人兒競相跟隨。
咯吱一聲廳門闔攏,外屋已靜寂無聲,蟲兒手臂挽著樸正錫,雙眼卻一眨不眨地望向跟在樸某身後的面紗少年,少年的身上裹著富麗的絲絨披風,那披風的兜帽還罩在頭上,這幅模樣實在古怪,可不知為何,看在蟲兒眼中,卻只覺他風範不凡,儀態出眾,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覺,縈繞而來,令人神往又心折。
——難道此人真是什麼頭牌紅倌人,掌握勾魂攝魄的秘訣?可蟲兒只覺他氣質清新,毫無勾欄濁氣。難道——,蟲兒心中一沉,難道此人和自己一樣,是喬裝而來的那個聯絡人?
一想及此,小蟲兒已雙手疾出,快如閃電般的同時拍向樸正錫和那個少年,樸某和少年應聲而倒,歪躺在百花絲毯之上。蟲兒鬆口氣,俯身在樸某身上翻找著,只片刻的功夫就搜出一個織錦袖袋,開啟略瞄了一眼,來不及細看就收進懷中。
蟲兒躍到窗前剛要伸手推窗,想了想,又轉身回到少年身邊,探手向他臉上抓去,說是遲那時快,蟲兒的指尖兒剛剛觸到那柔軟的網紗,肩頭卻泛起一股痠麻,痠麻潮水似的湧向全身,蟲兒站立不穩,砰地撲倒在少年的身上,與此同時,少年手臂輕揚,指間彈出飛芒打滅了屋中的燈燭,這內廳密閉極好,燈火俱滅後,屋中便陷入一片漆黑。
天寶不等蟲兒叫喊,倏地飛指點中他的啞穴,隨即手臂環抱將他緊緊地圈進懷中,清透的寒香氤氳而起,充盈在天寶的鼻端,——啊!這,這寶貝真的是永明!
兩年的相思和絕望洪水般衝襲著天寶的大腦,天旋地轉中,天寶撩起網紗,不管不顧地咬住蟲兒的唇瓣,輾轉吸吮,舌尖兒急切地描摹著美好的唇線,廝磨探索,妄想闖入蟲兒緊闔的齒關。
此時天寶才沮喪地發現,因為被點了啞穴,蟲兒無法張嘴,更無法回應自己熱吻,——啊,熱吻?天寶猛地鬆開蟲兒的唇瓣,好像從迷夢中驚醒了一般,理智瘋狂地叫囂,警告他放手離去,可他的心,他可憐的心已漸漸融化,只為了汲取芳澤,他甘願付出生命。
天寶依然緊摟著小蟲,像摟著唯一的希望,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他看不到蟲兒喬裝後的容貌,反而覺得安心,只靜靜感受著他越來越激越的心跳,——永明是因為被突襲,被偷吻而感覺屈辱嗎?還是,他已經認出了自己?
天寶不敢想,也不願細究,自他接過了呼和洵冊立詔書的那一刻起,他就和永明永別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障礙,深廣似海洋,根本無法逾越,只要他守在襄州,就可確保西朔永不侵犯明華,但若是有一天,明華舉兵攻到襄州,他也只能奔襲大漠,守護族民,他不能等到那時才與永明訣別。
天寶側翻身,小心地攏著蟲兒躺在絲毯上,手掌撫上他的前胸,蟲兒的心臟就在他的掌心裡奮力鼓動著,好像即將躍掌而出,天寶咬咬牙,手指輕動,侵入蟲兒的衣襟,指尖兒劃過一片冰爽,那麼細膩,天寶忍不住,渾身震顫,那是那是永明的頸項。
天寶捨不得,只想流連不去,但卻不敢,手指繼續前探,終於摸到那個錦囊,天寶倏地抽出,摸黑開啟,在裡面翻檢著,隨即就鬆口氣,手指聚力撮捻,手中捏著的紙片兒瞬間就化為細粉。
天寶將那錦囊收入袖袋,重又抱住蟲兒,鼻翼磨蹭著他明潤的額角,繼而嘴唇貼近,小心翼翼地輕觸著,實在忍不住,天寶伸出舌尖兒輕輕舔吮著蟲兒的髮際,極盡纏綿。
只片刻,又或是地老天荒,天寶倏地鬆開臂膀,手掌輕擊拂過蟲兒的肩膀,又拍向他的腿彎兒,為他解開被封的穴道,剛要躍身而起,就覺肩背頸側一陣痠麻,天寶大驚,蹬腿踢去,砰地撞到榻腳,只聽喀喇喇一陣輕響,他和永明已跌入一個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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