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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錦口中說出卻是如此如此的瘋狂悲哀。
“你的主子心裡也正有此念,但又礙於倫常之禮不便親自出面,此時就是你們這些奴才出力的時候了,要將這擔子主動挑上肩,替主子完成心願,又替主子背上罵名,關鍵時刻,還要替主子獻出生命。”
衡錦的話音剛落地,就聽帳外響起擊掌之聲,曲烏大驚失色,衡錦目視帳簾,靜觀其變,只見帳簾撩動,丘林南真緩步走入,衡錦火眼金睛已經看到帳外墨藍色的一角錦袍,曲烏已躍身而起,衡錦微皺雙眉,依然靠坐在矮几邊,繼續閉目養神。
“錦爺好心思,當真說到點子上了,不如我們慢慢聊”南真說著已經走過來跪坐在衡錦的身旁,曲烏立刻轉身避了出去。
“怎麼聊”衡錦不動聲色地問著,南真的手卻已伸進了他的衣袍,“呃錦爺你”南真一聲低叫,衡錦隔著袍子早捏住了他的手,不知點了哪個穴道,南真此時已半身麻木。
“我不喜歡別人和我動手動腳,但我喜歡對別人動手動腳,你明白這其中的區別吧?” ——這區別就是我只對感興趣的人動手,卻討厭不知趣的摸我!南真如何不知衡錦的話中之意,他抬眼看看帳簾,臉已漲得通紅,倏地坐正身子,“王爺希望錦爺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從不助人,只在乎自己。”衡錦淡漠地說著。
“此事若成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呀。”南真循循善誘。
衡錦雙眸微睜,一線戾光隱隱透出,“我有個棲身之所已經足夠,我可沒指望封侯拜相。”
丘林南真聽了一愣,眼前的男人身穿北朔傳統的皮袍,領口微敞,露出一抹古銅色的肌膚,他的神態看似慵懶閒適,實則陰險狠毒,就像蓄勢待發的猛獸,時刻準備撲向獵物,優雅而致命,往往一擊而中。
丘林南真不信邪地打量著他,難道世上真有人對榮華富貴沒有感覺?
“功名利祿來了又去,越想要越要不到,不如不要。”衡錦不等南真再次開口,淡然續道。南真心裡一抖,只覺面前的男人自有一派雍容華貴的氣度,竟堪比王侯。
“功名利祿你不要,那這個呢?”隨著一聲尖利的呼呵,曲烏再次闖入帳中,手裡倒拎著天寶,那娃娃依然不哭不叫,只大睜著雙眼,嘴角還掛著一抹奶粥,“你總不會不要你的兒子吧?”曲烏有點得意地咧嘴謔笑,眼中卻閃出嗜血的銳光。
丘林南真注意地觀察著衡錦,見他神色不變,依然冷硬如鐵,只略抬眸看了曲烏一眼就又雙眼微閉不再理睬,曲烏一下子愣住,她還記得昨晚衡錦為了給這小崽子治病差點掐死自己,怎麼怎麼此時他倒無動於衷了?
“你喜歡這孩子,我們也喜歡,只是我們喜歡的方式和你不太一樣,怎麼,你不在乎嗎?”曲烏挑眉瞪著閉目養神的衡錦,忽然覺得渾身無力,那個男人堅如磐石,根本無法撼動!
“你們愛怎麼喜歡他就怎麼喜歡,我都沒意見。至於我,我的喜歡隨時改變,前一時和後一時全然迥異,對此,小南一定深有體會”男人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充滿磁性,他倏地睜開雙眼,右臂一伸就將南真按在胸前,手指在他細緻的臉上劃來劃去,“小南知道我喜歡換花樣對吧”男人肆虐地笑了,笑容狂野而俊美,看得曲烏和南真都倒吸冷氣,南真的身下一跳一跳的,已經有了反應。
“哈哈哈”衡錦哈哈大笑,順手將南真猛地推開,“我剛才還想和你哈哈哈現在就已經沒了興致”衡錦又閉上雙眼。
曲烏懊喪地甩手一扔,天寶大頭朝下地直飛過來,眼看就要撞上矮几的凸角,衡錦依然雙眼緊閉,對此不理不睬,曲烏和南真都興奮又緊張地盯著這一幕慘劇,卻意外地驚見孩子落在了衡錦的腳上,離桌角僅差分毫。
天寶靜悄悄地伏在衡錦的腳邊,悄沒聲息,也不知是摔暈了,還是出了什麼更可怕的意外。這時就見門簾一掀,那抹墨藍色的錦袍飄然而入,衡錦聽到動靜,難得地睜眼抬眸望去,心底也是一跳,帳房門邊的陰影裡站著一個高峻的身影,玄狐鑲邊的風氅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的雙眸隱在暗影之中,卻閃現出幽幽寶光,好像好像天寶墨藍的雙眼一樣。
“讓先生屈居巫族之地真是怠慢了,呼和洵在此深表歉意。”呼和洵微微欠身,直視著對面靠坐在地氈上的男人,忽地有點明白為何南真對此人非同一般:——那男人看不太出年紀,似乎很年輕但又很滄桑,雖是坐姿但也能感到他身形的高大,早春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映照著他的臉龐,卻似乎永遠照不進他深幽的眼底,那雙眼便如兩泓金色深潭,望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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