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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頹然倒下,緊擁著明霄躺在榻上,他胸中躥升的無名怒火,惶急不安,隨著體能的發洩而漸漸消散,景生抬手解開束縛著明霄的腰帶,將他輕輕地翻過身來,“阿鸞我急瘋了我阿鸞”景生的嘴唇貼著明霄的眼角,舔舐吸吮著那不斷滑落的鹹澀液體,那是淚還是汗?
明霄身體僵直,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過了好一會兒,明霄深吸口氣,勉強開口:“孩子們呢?”
景生心頭一顫,阿鸞阿鸞的聲音怎麼怎麼這麼平板好像沒有了生命一般!
“阿鸞”景生急叫。
“孩子們呢?”明霄機械地問著,對景生的焦急聽若不聞。
“你跑出去時,他們正好突發腸胃感冒(一種病毒性流感,以腸胃反應為主),上吐下瀉,我無法去追你,也無法將我們的爭執告知母后,只好說你也病了,於是母后就將娃娃們留在翎坤殿過夜了,這樣方便照顧,省得搬來搬去的。”景生絮絮而言,就像每次他和明霄閒話家常那般。
“你也撒謊了。”明霄的聲音淡如白水。
“什麼?阿鸞”景生終於意識到明霄不太對勁,他半坐起身,扶著明霄的肩膀,低頭緊盯著他,卻驚異地發現明霄依然緊閉著雙眼。
“我在夏陽時偶遇一對父子,那個孩子患了小腸氣急症,我請唐怡為孩子治療,那天我帶著孩子們和他父子倆一起遊河,關於這些情況你去問立春愁眉雙福雙喜雙敏和奶孃,也可以去問唐怡,隨便問誰都行。至於剛才,剛才我跑到淶河堤上,正好碰到他們父子坐船來到東安,我們找了一家酒肆,喝了兩杯,然後碰到你舅父,應其要求送他回澤蘭驛所,然後,我就回到鹹安殿。”
明霄平板無波的聲音像一顆顆釘子釘在景生的心上,景生驚痛交加地摟緊他,彷彿怕他會於瞬間消失一般,“阿鸞,阿鸞,你別這樣,我,我就是太擔心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阿鸞——”
景生惶急地叫著,將明霄緊緊地貼在胸口上,勉力想要挽回殘局,可此時道歉是否為時已晚?明霄被景生禁錮在懷裡,緊閉著雙眼,不反抗也不掙扎,心上如被刺穿一個血洞,生命正一點一滴地慢慢流逝。
“我沒有及時向陛下回稟,害陛下擔心了,是我不對。”明霄喃喃低語,聲音像從靈魂的空洞中發出,遙遠而疏離。
景生心痛不已地摩挲著明霄的肩背,此時才驚覺他剛才竟然沒有為明霄潤滑,而且而且他釋放在了明霄的體內!這是一時疏忽還是他有心為之?景生心內巨震,他猛地撐起上身,“阿鸞我給你清理我們去清洗”
明霄不為所動地躺在榻上,筋疲力竭地闔著雙眼,“為什麼要清理?如果我再次懷孕就必須留在後宮待產,這不是正合陛下之意。”
——啊!景生如遭雷擊,他慢慢地坐直身體,拼力壓抑住大腦中驟然而起的風暴,第一次正視今晚發生的爭執始末,以及以及自己剛才對明霄的侵犯,對,那差不多就是一場強暴!景生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似乎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對阿鸞做出如此暴行,他對阿鸞一直是捧在掌中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樣維護疼愛,為了阿鸞,他真恨不得連性命也交付,可如今如今他竟捆縛阿鸞的雙臂強要了他!
景生跪坐在榻上,深深俯首,如贖罪一般,“阿鸞,我今天大錯特錯,我,我急瘋了,我對不起阿鸞。阿鸞,你原諒我,一定原諒我吧。”景生呼叫著,聲音低啞,充溢著驚恐憂懼和悔恨。
明霄緊貼著錦褥趴在榻上,臉,深深地埋在枕縟間,恨不得化身枕蓆再不為人,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抵消他所受的屈辱,——他最心愛的人,在他們孩子的榻上強暴了他,這——這是明霄無法想象的悲哀!(他們此時在東配殿)
“我原諒陛下了,陛下還請早點安睡,明日是陛下早朝。”明霄低微的聲音從枕上模糊地傳出,竟不似真的。景生心跳如鼓,惶惶然似要破胸而出,“阿鸞,我是景生,我你不要叫我陛下阿鸞我錯了真的錯了阿鸞”
景生徒然地叫著,想伸手攬住明霄,卻忽然發現自己已不敢再碰明霄,彷彿哪怕一點點觸控都是對他侮辱。景生正憂急如焚,不知所措,枕上卻已傳來輕微的鼻鼾聲。
——啊?阿阿鸞睡著了嗎?景生微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察看著,見明霄的肩膀正隨著他均勻的呼吸輕微顫動,好像,好像明霄真的睡熟了。
北方的夏夜乾爽清涼,夜風捲攜著草木花香透窗而入,在空闊的殿室內漠漠遊弋。明霄大睜著雙眼,明媚的杏眸裡似有微光,定定地望著窗下浮游的月色。從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