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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本以為他是在船上呆得厭煩,沒想到下了船,他倒越哭越兇,此時衡錦自己也開始心煩意亂,處於失控的邊緣。
明霄本能地覺得這個男人危險而狂野,本不欲理睬,但男人轉身的瞬間明霄一眼看清他背上的小娃,不覺心底猛地一沉,那娃娃看起來只有一歲多,此時已哭得氣息微弱,明眸半睜,濃睫微闔,唇色蒼白,竟似身患急症。
作者有話要說:人性是十分複雜的東西,大概是最深奧難測的事物,善意與惡意有時也只一線之隔。
魚兒和蟲兒都會有自己的情緣,親們,拭目以待吧。
555555,遊過看過留個小爪吧,萬謝萬謝呀!55555,冷颼颼呀,快木有動力咧~~
呵護
“兄臺若不介意,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孩子,我聽他的哭聲不太對勁。”明霄站起身,直視著已在竹椅上就坐的衡錦。
衡錦一愣,見明霄神態溫和,語氣懇切,再看看他懷裡抱著的蟲蟲兒,衡錦陰沉的面色緩和下來,他從背上解下天寶,天寶軟趴趴的窩在他的大手中,似乎連哭也哭不出聲了。
明霄轉身將蟲蟲兒遞給奶孃,小心地從衡錦手中接過天寶,天寶睜開大眼睛,朦朦朧朧地望向明霄,明霄與天寶的視線在半空相遇,不禁心裡一跳,這這小娃娃的雙眼竟似最珍稀的星光藍寶。
明霄顧不得細究這娃娃與中原人迥異的相貌,努力在腦中搜尋著嬰兒易發的急症,自從有了魚兒和蟲兒,明霄便開始和景生唐怡學習小兒醫護知識。
“公子,這孩子會不會是得了小腸氣(小兒疝氣)呢?”戒備地站在明霄身邊的愁眉忽然開口,他和苦臉陪伴病弱的華璃長大,已經修練成了半個御醫,“將娃娃放到桌上檢查一下吧。”愁眉繼續提示著。
明霄依言將天寶放在粗竹桌上,伸手掀起他身上裹著的小布袍,衡錦雙眼微眯,想上前阻止,但不知怎的,他竟被明霄身上的端凝之氣鎮住了,瞪眼望著明霄小心翼翼的動作。
“啊!果然,是是小腸氣”明霄驚叫起來,他清楚地在娃娃的右下腹看到一個腫塊,約有半個雞蛋大小,“你昨晚給他洗澡時沒有發現嗎?”
明霄回頭問衡錦,衡錦驟然趨前震驚地望著天寶腹股溝處的那個腫塊,“我我我不常給小寶洗洗澡”不知為何,面對明霄,衡錦突覺窘迫,竟連說話也不連貫了,他皺著濃眉,試圖解釋:“前兩個月我給他洗澡,他差點發高燒死掉,所以”
“所以你就不常給他洗澡?”明霄震驚地追問,桌旁圍攏的幾人也都大驚失色,這這炎夏時節娃娃不常洗澡!明霄鼻子輕嗅果然聞到一股異味,不覺略帶批評地望著衡錦,“你這個做爹的也太粗心了。”說完明霄才心裡一跳,這男人是小寶的爹嗎?明霄的目光斜掃,發現身旁的男人臉部線條深刻,五官明晰,確實不似中原人,和桌上的小娃倒頗有幾分相像,只是這男人長著一雙罕見的金色眼眸,好像最燦爛通透的琥珀。
衡錦立時便滿額大汗,也不知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被明霄批評,他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與這位雪袍少年已認識經年,雪袍少年獨有的沉靜溫厚的氣質令他感覺異常熟悉。
“我現在要試著將疝塊歸位,你幫我固定住娃娃。”明霄一邊吩咐,一邊試圖將疝塊納入破損的腸壁,他的手指剛剛壓上小娃右下腹的腫塊,天寶就尖聲哭叫起來,嚇得蟲蟲兒也躲進奶孃的懷裡哭了起來。明霄的額上立刻飛出細汗,桌上娃娃的臉色也已變得煞白。
“公子,我看是發生嵌頓了。”一直在旁密切關注的愁眉忽然開口,明霄驚駭地抬頭盯著他。
“什麼什麼嵌頓?“衡錦緊張地問著,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明霄給天寶穿好衣袍,擰眉回答:“嵌頓就是孩子脫垂的腸管不能回納至腹腔,時間久了就會腸管壞死,你看,寶寶此時的右下腹面板已經有點紅腫了。”
明霄一字不漏地背誦著唐怡給他講解過的常識,正說著,天寶忽然偏頭哇的大吐起來,嘔吐出的穢物濺了明霄一身,眾人俱驚,明霄卻只一愣,隨即便恢復鎮定,他的臉上毫無嫌惡的神色,顧不上給自己擦拭,明霄立刻取出絲帕為娃娃擦拭著嘴角下頜,一邊心中拼命想著如何救治小寶,孩子此時已經開始嘔吐,說明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了腸梗阻。
愁眉已飛奔到馬車裡取來了替換衣袍,他氣喘吁吁地跑回茶亭,“小怡小怡姑娘正在夏陽秦氏老宅裡待產她她一定能救娃娃一命,”愁眉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明霄卻眼眸一亮,他倏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