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根本不想抗拒,他猛地收緊手臂將蟲兒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彷彿抱著一個最燦爛的希望,一個最神秘的夢想!
蟲兒被寶恆收進懷裡,被他反客為主地糾纏著唇舌,既出乎意料又心有靈犀,暈眩中一切都似夢境,舌兒唇齒反而變得有點遲緩,身體驚悸地微顫,剛才的勇敢都已漸漸消散,風兒輕鳴,鳥兒輕唱,蟲兒的心也已在熱吻中悄悄融化。
就在這旖旎萬分之時,門上突然傳來噹噹噹的輕叩聲,寶恆和蟲兒倏地分開,像兩隻懵懂交喙的小山雀兒受到了驚嚇,寶恆橫掌按在胸口上,拼命壓住就要破胸而出的心臟,蟲兒不由自主地伸指輕撫著嘴唇,那上面還留著寶兒的一絲蜜津。
‘噹噹噹’,叩門聲不死心地持續著,寶恆無奈,只得輕吸口氣走過去開啟房門,蟲兒擰著長眉從他背後探頭看去,微微愣住,就見門外站著兩個僧人,均著棕紅僧袍,和寶恆一樣袒露著左臂。蟲兒一下子就認出他們是塞外的僧侶。
“阿彌陀佛!”寶恆雙掌合十,口宣佛號。
那兩位僧人也依樣回禮,臉上帶著一抹僵硬的笑,自我介紹著,“我們是來自雲州昭臺寺的僧人,想請法淨上師去我們的僧舍講經。”
他們見了蟲兒探頭探腦都驟然一驚,隨即就低眉順目地靜候寶恆迴音,寶恆略帶歉意地回道:“兩位師兄安好,小僧應滿剌加四神廟方丈之請抄寫靈泉寺所藏加楞嚴經等經文,直至佛誕日,恐無法前去講經。”
那兩位北朔僧人眉目一暗,遺憾中夾雜著一絲陰沉,蟲兒不經意間瞟見心頭便是一凜,全身無端地泛起一股寒意,此時就聽他們又開口問道:“不知法淨上師何時離開夏陽?可否前往雲州昭臺寺一遊?”
寶恆再次俯首行禮,謙聲答道:“六月初八是小僧義父滿剌加泰雅國王的生辰,小僧必須在此之前趕回國去,所以,佛誕日後就將從夏陽啟程回國。”
——啊!蟲兒心底驚呼,嘴上卻沒發出任何聲響,只將雙手掩在袍袖裡緊緊地互握著,那兩位北朔僧人也顯得異常失落,好像寶恆不能成行是他們巨大的損失一般。他們倆又寒暄了數句便匆匆告辭了。
門扉輕輕闔攏,寶恆轉身面對蟲兒,神情淡靜,眸底卻嘩地亮起幽藍寶光,似真似幻。
“你過幾天就走了?真的走了?”蟲兒端立在他面前,臉上一掃嫵媚之態,身上立現清華之氣。
“永明,我這和尚是真的不能再做了,我此時都不知是否該留在這間僧房裡?”寶恆的聲音穩定而平和。
“為什麼?你你覺得和我髒覺得褻瀆?”蟲兒不置信地詰問,聲音壓得極低,心已沉入谷底。
寶恆搖搖頭,臉上驀地綻開一朵笑,極之明亮耀眼,“永明,不是你想的那樣。”寶恆堅決否認,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是我忽然發現了一個更廣闊的天地,雲飛天藍,鮮花怒放。佛祖仍在我心中,但我卻無法全心供奉了,永明,這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蟲兒尖叫,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稚嫩,霧氣遮擋了視線,蟲蟲卻並未落淚。寶恆一見就知道這小人兒誤會了,他踏前一步,雙手搭在蟲兒的肩膀上,雙眼專注地望著小蟲,“我無心向佛與你無關,那是我的心魔作祟。而你,永明,你是那麼美好,我是凡夫俗子,只恐褻瀆。”
小蟲兒咧嘴笑了,模樣頑皮,他肩膀輕甩卸掉寶恆的手掌,同時反臂一纏就握住寶恆的手臂,“你怕褻瀆我,我卻不怕褻瀆你,咱們調個個兒,這樣總成了吧?”
寶恆被他說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這是什麼古怪邏輯,眼角掃向佛龕,寶恆心中微跳,——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就在這時,門上再次傳來叩擊之聲,“法淨師傅,方丈在禪房中等著要見你。”寺中僧人的聲音隨即響起。
共浴
僧舍周圍,遍植菩提,碧草環圍,一望平鋪著,在這初夏時節,顯得清涼而寂靜。兩科鍾後,寶恆沿著僧舍的長廊輕快地走來,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著。
“寶兒,方丈找你何事?”寶恆才推門而入,蟲兒就起身迎了上去,滿臉關切,寶恆見蟲兒還等在房中,不禁鬆了口氣,隨即心跳又通通通地加快,瞟眼間,他發現蟲兒正在寬衣解帶。
“永永明你要作甚?”寶恆愣怔地看著蟲兒脫下淺碧色的紗袍,他內裡只穿著一件薄綾子水玉色內袍,袍襟微敞,露出頸下一片玉白的肌膚,寶恆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忽然覺得腹中飢餓。他也顧不上回答蟲兒的問話,只一味瞠目瞪視著蟲兒,連縮在榻子上的胖鈴鐺兒也興味盎然地看得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