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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閃閃地盯牢阿醒,“是哪家哥哥,你怎麼早沒和我說?”
秦醒憤然掙開蟲兒的拉扯,擰眉斜睨著他,“你怎麼知道是哥哥?若是妹妹或是姊姊呢?也許是像個神仙似的弟弟!”
“呵呵呵”魚兒無言輕笑,津津有味地閒瞅著對面兩個拉扯不清的小男孩,“阿醒,別賣關子了,倒底是誰呢?”
秦醒漲紅了小臉兒,不知怎的,連眼圈都有點紅,他靈動似秋水的大眼睛裡波光粼粼,聲音悶悶地說道:“是今年新科的文武雙狀元張杏塵。”
“哦——”
“哦——”兩位殿下互望一眼,又轉眸望著秦醒,眼中帶著疑問和好奇,“阿醒,這個雙料子狀元怎麼像仙人了?你倒是說來聽聽。”蟲兒環住秦醒的小胳膊輕輕搖撼著,仰起明豔絕倫的玉白麵孔,神情懇切又乖順。魚兒冷眼看了,心裡感嘆地搖搖頭,——小蟲兒真不得了,小小年紀便豔光四射,又這麼懂得利用優勢,爹爹父皇都被他吃得死死的,自己是他姊姊,雖不受其魅惑,可也拿他沒辦法。
果然,阿醒似著了魔般愣愣地回望著蟲兒,嘴唇翕和,“放榜後張杏塵來我家拜會我娘,我躲在屏風後看見,真似閬苑仙葩,神情泰然自若,身形勻稱高挑,言辭更是機智敏捷,我偷聽爹孃議論,好像是要等你爹爹回朝接見了就要安排官職呢。”
蟲兒不說話,只抿唇淺笑,輕輕地環著阿醒的腰,伸筷夾了一粒蟹粉小籠包送到阿醒的唇邊,阿醒張嘴乖乖地含住小湯包,心裡卻還擰著麻花兒。
魚兒悵然若失地低嘆,“爹又不帶咱們去西川,忠烈侯沒見到,這位十九歲的新科狀元也沒見到,損失呀,遺憾呀。”小姑娘夾起一粒拇指大小的棗泥粽子放進口中,優雅地品味著,“搞得咱們只能來看和尚!”
噗地,阿醒咧嘴笑了,差點將嘴裡的小湯包噴出來,只好囫圇吞棗地嚥下肚,燙得喉嚨火燒火燎的,這時就聽蟲兒低叫,“來了,來了,這艘船不知是哪國的?”
蟲兒噌地站起身,趴在窗欞上,手裡舉著個望遠鏡,頻頻遙望:“半個時辰前那船是東夷國的,和尚們身材矮小瘦削,實在沒有修行的高遠之氣。”
魚兒意興闌珊地繼續吃喝,全不理睬蟲兒的怪腔怪調,阿醒倒是亦步亦趨地追隨著蟲兒,立刻拿起桌上的望遠鏡舉到眼前,鏡片裡清晰的展示了王倉碼頭的繁忙景象,金色陽光照耀著港外浩廣的江面,江面上金蛇騰躍,翻江逐浪,港內帆檣林立,舳艫相連,一艘四桅八帆的大船已在港口停泊。
“是滿剌加國的商船,不知泰雅叔叔來了沒有?”蟲兒一看那船艏迎風招展的王旗就叫了起來。
小魚聽了終於放下筷子,拿起望遠鏡站起身,“蟲兒,過一個月就是佛誕日了,咱們靈泉寺的舍利寶塔建成開光,各鄰國國王都派了僧侶前來朝賀,原本是極虔誠肅穆的事兒,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變為戲耍了呢?”
魚兒透過望遠鏡,遠遠望去,只見從大船上順著搭板走下一隊僧侶,均著杏黃色的僧袍,赤足,袒 露著左臂,走在佇列最前方的,魚兒見了身子輕晃,立刻撲在視窗上,與此同時,蟲兒和阿醒也發出驚異的低嘆,他們倆舉著望遠鏡幾乎將身子探出雕花大窗,雙喜唬得急叫:“你們小心些,別摔下去。”
三個孩子哪裡管他著不著急,只探著身子,調整焦距,對準那個步態飄逸,風姿神秀的少年。
“唔這才算是神仙似的人兒”小蟲兒喃喃低語,話中貪饞的意味昭然若揭,阿醒傍在他身側,咬緊牙關,心中一陣兒酸一陣兒疼一陣兒麻,也辨不清個滋味,只覺剛才吃的包子堵在喉嚨裡,“他是拜神的,可不是神仙。”
“他拜神,他也像嫡仙。”小魚不由自主地輕嘆。
阿醒緊緊攥著望遠鏡,以最挑剔的眼光打量著鏡頭裡正向他們走來的奇秀少年,他身上也裹著杏黃僧袍,卻滾鑲金繡寬邊,腳上穿著金蕁草履,步伐如行雲,望遠鏡向上移,鏡頭內出現了他的臉,——啊!秦醒輕吸口氣,難怪連一向視美色如幻象的小魚姊姊也讚歎不已!
這位身著金繡袈裟的少年僧侶並未削髮,他濃密捲曲的長髮只以金箍固定,露出光潤飽滿的前額,兩條秀長入鬢的長眉色如點漆,形似畫裁,使眉下一雙明眸顯得格外幽深溫柔,不知是陽光眷戀,還是錯覺,秦醒只覺這少年僧侶的雙眼黑得發藍,那是一抹神秘而深湛的幽藍,別具魅惑,令人感動!
秦醒鬆開緊抿的雙唇,由衷地讚揚,“確屬神姿仙顏,看模樣也就比咱們大個一兩歲,可人家那個子憑地高,行走間已見優美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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