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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立刻護衛著明霄奔向丹室,唐惜兩手空空地緊隨其後,倒不著急著慌,喜眉不知何時跑回了雨微堂,只片刻就又跑了出來,左手拎了兩個素錦背囊,右手拿著個長形鞍袋。
日丹和秦醒一見就鬆口氣,快步迎上前去,日丹接過鞍袋,神情感激,“謝謝這位小哥了。”
“哎喲,快別客氣了,咱們趕緊進地道吧。”喜眉說著就跟著蟲兒急奔向前,秦醒才一遲疑,胳膊已被日丹拉住,只幾個縱躍就奔至丹室入口,此時前院已傳來嘈雜的叫喊聲吆喝聲,眾人再不遲疑,迅速匿入地道,唐惜在石門裡側的石壁上摸索著,一掀一按,只聽轟隆隆巨聲響起,一塊石巖落下,天衣無縫地遮擋了洞口,洞內幾十顆夜明寶珠嘩地吐露光華,照得洞內直如白晝一般明亮。
眾人順著石階來到地下,就見寬闊的通道里有兩個洞室並列而立,左手洞室大門緊闔,門外還放著個托盤,上置清水;右手洞室室門大敞,侍衛們早已先行入內檢查,明霄等人剛要邁步走入,左手洞室的石門唰地一聲向兩側滑開,一個挺秀的身影驟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晃眼間大家看到那淡青的袍色,以為是昭王,剛要上前問詢,定睛再看,立時便目瞪口呆地石化於地。
夜明珠柔和的光暈籠罩著石門邊凝立的身影,將他明潤高貴的臉容映照得更加通透,宛若由最珍稀的明田雪玉雕琢而成,那雕琢的巧手一定得到了諸神的祝福,以致創造出如此無瑕的傑作。少年烏密捲曲的長髮垂至腰間,飽滿光潔的額頭使他黛黑的修眉更顯俊秀,斜插入鬢;少年擁有最深湛的雙眸,眸中好似淬入了星藍寶鑽,燦光瀲灩;他形狀近乎完美的鼻樑襯托著淡色水唇,唇角微抿出優雅的紋路,那神情,欲語還休又倔強隱忍,說不出的引人入勝。
即使對美色最為挑剔的人此時也不得不由衷讚歎,讚歎諸神偏心又精益求精,竟同時賦予這少年如畫的容顏和秀奇的身姿,——秀奇的身姿?!眾人痴痴看到此時,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除了不瞭解情況的明霄,其餘的人都倒吸口冷氣,驚喜異常地再次仔細打量少年。
“小寶你你簡直顛倒眾生”蟲兒一步跨上前,不管不顧地將少年擁入懷中,雙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撫摸遊弋著,“真的真的完好如初寶兒你竟長得這麼美”蟲兒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同時握住天寶的雙手反覆檢視著,那雙手指節圓潤修長,肌膚細膩白皙,並無絲毫燙傷痕跡。
“舅父——”就在這時,明霄忽然開口驚喚,愣怔地望著站於少年身後的衛無殤。蟲兒暫時收斂心神,順著明霄的視線望了過去,立刻便大驚失色,只見衛無殤的臉上已全無血色,神情疲憊憔悴,好像一隻即將碎裂的雪瓷薄胎寶瓶,顯得異常脆弱衰竭。
“舅祖您”蟲兒鬆開天寶,拉著他倏地俯身跪倒在地,“舅祖在上,請受永明天寶一拜,感謝舅祖化丹相救之恩。”蟲兒和天寶鄭重地垂首叩拜。明霄似有領悟,驚異地望著他們,眸光卻執著地追尋著那位青衣少年。
衛無殤擺擺手,好像連說話也已力竭,明霄立刻走上前攙扶著他走入石室,同時簡潔地告訴他外邊發生的變故。
“我揹著舅祖走”蟲兒二話不說就要去抱無殤,卻被無殤抬手擋住,“我此時必須煉丹養元走不了你們從速撤去馬場阿鸞應立刻趕回朔方宛城調兵以防雲州有變”衛無殤說著便退至榻前盤膝而坐,閉目行氣再不理睬眾人。
“舅父保重!”明霄咬咬牙,不再勸說,帶著眾人迅速撤入丹室內的地下通道,天寶走前細心地將托盤放在榻几上,回眸望時,見那青衫男子的身周已被渺渺紫氣環繞。
蟲兒的視線一刻不停地追隨著天寶,此時更是伸臂摟著他貼在耳邊悄聲呢喃:“寶兒你的傷剛好我揹著你走吧要不抱著也成”
天寶斜眸望他一眼,也不答話,手臂微震便掙脫開蟲兒的桎梏,飛身躍入地道。
“小寶”蟲兒急得跺腳,天寶剛才縱躍間身似驚鴻,異常靈動,功力竟已在自己之上,看來舅祖對小寶確實偏愛,不僅為他療傷還以靈丹提升了他的功力,蟲兒心裡一晃,這這未來可如何壓得住寶兒呀!
想到這裡,蟲兒心裡一熱,飛步奔入地道,舉目看去見天寶正與日丹並肩而行,蜀昭王的淡青紗袍穿在他身上非常熨帖合身,使他看起來更加高挑飄逸,蟲兒禁不住吞了下口水。
“蟲子?你可要絹帕?”身邊忽然傳來秦醒不鹹不淡的聲音,蟲兒也不扭頭,只嗬嗬地笑了,“阿醒,你還是留著絹帕擦擦你那灶王爺的小臉蛋兒吧,不過也怪了,就你這小黑臉兒,藍大個兒看著也稀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