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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綠洲原來就屬於北朔,是西域戰亂時被俄那契強佔的,我早就想將它收回,如今就讓炎勇打前陣,他們父子不是圖謀北朔的單于之位嗎,我就讓他焱家為北朔鞠躬盡瘁去吧。”
蟲兒嘿嘿地笑了,“阿醒會幫著日丹出謀劃策,那傢伙最擅長偽裝誘敵,只要帶上一千人,扮成焱家兵去俄老二那邊活動活動,就能把那大棕熊招惹出來,與其讓焱家兵反攻雲州,不如讓它對付俄老二。”
“是呀——”天寶雖然憂急阿爸的身體,此時也不由得笑了,“等他們彼此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上,收復額爾德河南岸失地。”
跑在前方的衛無殤聽著身後這一對少年情侶一唱一和,心裡一陣冷一陣熱地暗暗咂舌,不覺低頭看向懷中的阿恆,喃喃說道:“阿弟,咱們那時要是有他們一半計謀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蟲兒早趁著天寶慌亂之際悄悄摟住他的腰,此時聽到衛無殤的低語,忍不住介面:“你們二位舅祖太認死理,太在乎別人的看法,累得要死要活,也沒得到幸福。”
“我阿爸不認死理,都是他。”天寶向無殤努努嘴,天寶為人一向謙和,唯獨對無殤心存不滿,即使無殤極力救治過他,天寶也毫不客氣。
無殤悔愧地收緊手臂,好像懷中之人是他的續命靈丹,就聽蟲兒在身後吭哧著低語:“小寶,你阿爸不認死理,為啥你這麼磨嘰呢?”
“呃”天寶一擰眉毛,連無殤也為蟲兒捏把汗,“永明,你真是反了,得寸進尺。”天寶怒道,一挺背就要往前衝,不料被蟲兒捏住了腰側,幾根手指在那秀韌的凹陷處揉摸,一下子就卸去他前衝的力道,“小寶,我沒反,一直都是正的,我倒是真想‘得寸進尺’呢。”隨即蟲兒曖昧的嘆息便渺渺飄起,隱身死角的暗衛聽了都紅了臉。
衛無殤哭笑不得地大搖其頭,天寶則心慌腿軟,身上一環環地蕩起漣漪,努力繃著面孔朝蟲兒怒視,就見蟲兒正委屈地看著自己,“小寶,三年來,你硬是避而不見,好不容易蒙面見我兩面,還是互點了穴道匆匆了事就跑,害得我對你相思成狂,差點為你自殺身亡呀。”
“呃咳咳”天寶猛地咳嗽起來,明潤白皙的面孔漲得通紅,恨不得一口吞了這隻壞蟲子,千迴百轉的傷心事到了他嘴裡全都黑白不分地混成一團粉紅,真是讓人愛得牙癢癢!
“天寶,你就認了吧,這輩子,下輩子,都好好跟著蟲兒過吧。”衛無殤怪同情地說著,一副大勢已去的模樣,繼而口氣一轉:“反正有我和你阿爸給你撐腰,諒這小蟲也不敢怎樣,實在氣悶了就出來修修仙”
“啊無殤舅祖”蟲兒怪叫,天寶的唇邊卻悄悄漾開淡笑,此時大家一路奔行已重新回到丹室,丹室中食物清水衣物一應俱全,想來是唐惜吩咐暗衛們準備的。
蟲兒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踏步上前道:“請將他置於榻上靠著石壁”
衛無殤戀戀不捨地鬆開手,猶豫再三,“永明,我想親自為他解毒。”
蟲兒不為所動地搖頭,態度堅決,“不可,你已為小寶康復耗損了元丹,若再為他解毒將至氣散神亡。”
蟲兒盤膝坐在榻上,與衡錦面面相對,又抬眸望著無殤:“父皇常說他曾因一事辜負了爹爹,終生遺憾,我想替父皇爹爹達成心願。也為小寶報答衡舅祖的養育之恩。”
說完蟲兒就不再理會天寶和無殤,抽出腰間灩痕,彈開那一水銳光,天寶倒吸氣間蟲兒已分別在自己和衡錦的掌心劃開四個十字小口,隨即便與衡錦雙掌交握閉目行功,漸漸遁入空明,物我兩忘,再無他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光於靜謐中緩緩流淌,將滄海化為桑田,地老洪荒,蟲兒只覺雙掌心處炙熱與酷寒交替侵入,隨著血脈執行百骸,既如熱霧又似冰泉,相滌相融,熱流湧入周身大穴煅燒真氣,再經百骸中冷波淬鍊,終成神力,匯入氣海,托起一輪元陽,存於丹田,普照周天。
蟲兒倏地睜開雙眼,神清目明,即使身處暗室也萬物通透,毫無阻滯,竟已臻存神達化之境。
就聽耳邊傳來衛無殤的輕嘆:“永明,祝賀你神功大成,你父皇十八歲時才到此種境界,你今年只有十五歲。”
蟲兒鬆開衡錦的雙手,秀唇彎起燦笑,天寶已來到榻邊扶著衡錦躺倒,一邊抬手摸向蟲兒的額頭,不禁啊地低叫:“怎麼這麼燙,真的不礙事嗎?”
蟲兒強忍著澎湃的心潮,啞聲說道:“不礙事就是咳咳我去隔壁休息一下”
說著蟲兒就跳下了長榻,匆匆忙忙地奔出丹室,衛無殤心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