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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兒真可怕,像是要吃人呀。”
天寶看著蟲兒瞬息萬變的神情,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真正吃人不吐渣渣的大蟲在這裡呀。
“他再可怕,還不是被你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天寶睃他一眼,剛想甩袖離開,不料那小蟲早已抓住他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溫暖著,“寶兒,你打算如何?”蟲兒細聲問,視線掃向林木中靜立的黑衣人們,“後天是那達慕的閉幕禮,我看”
“來得及佈置嗎?”天寶似有默契地問著,一邊慢慢向他們走去,“我辦事,你放心。”蟲兒信心十足地笑了,又以小指尖兒在天寶掌心畫圈圈,“小寶兒,保你滿意。”
天寶本還在琢磨他要如何佈置,此時又聽他的聲音變得曖昧,掌心裡的癢絲絲縷縷地竄上手臂,一下子就飆升到胸前的兩點,那個‘辦事’也令人浮想聯翩,天寶咬緊牙關,恨不得立時就壓住這小壞蟲反攻,剛反掌去掰他手腕就聽蟲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看炎勇不順眼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焱家兵一直駐防與西朔沛州相連的兩個關隘,我鞭長莫及動不了他,如今他聯合丘林南真謀害你,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蟲兒此時的聲音中已再無旖旎溫情,變得冷如玄冰,天寶一抖,立刻收斂心神,這哪裡是蟲子呀,簡直就是一條變色龍!
此時他們已走到婉暄和巴圖身前,就見婉暄微抿著唇,秀麗的臉上悲喜莫辯,她踏前一步,懇切地抬眸望著天寶,“阿弟,這十六年,你不知吃了多少苦,也不知有過怎樣的奇遇,我和父王母妃無緣參與其中,但我們還有未來許許多多的歲月,但願未來的那些時光能夠補償阿弟這些年的缺憾,過去固然刻骨銘心,但未來更值得籌謀與期待,你說呢?”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忽然響徹幽林,蟲兒擊掌讚歎:“婉暄郡主說得好,好心胸,好思謀!”繼而蟲兒笑看著巴圖,“巴圖將軍好福氣呀。”
——呃!高大的巴圖忽地臉現窘色,威武的模樣一下子變得異常年輕,婉暄深思熟慮地說完,沒想到被太子殿下話鋒一轉引向它處,真是又急又羞,正不知所措,就聽天寶緩緩開口道:“未來的路阻且長,不會太平坦,但聽姊姊一言,我也安心了,後天就是那達慕結束之日,但願典禮一切順利。”
天寶語含深意,婉暄和巴圖卻一聽即明,“大宮中和典禮現場都將太平無事,整個雲州也會固若金湯”
巴圖的話音剛一落地,蟲兒就悠然說道:“ 有幾座府邸是隱患,若不拔除恐無安寧,這雲州城豈容私養兵牟橫行霸道?”
眾人心底一震,隨即便暗暗點頭,蟲兒又問,輕似耳語,“婉秀郡主沒有子嗣吧?”
婉暄痛楚地咬住下唇,隔了好半晌才艱難地開口:“婉秀婉秀姐姐昨天突然從高臺跌落此時已已藥石無計了”婉暄的眼中不斷地溢位晶瑩的淚珠,“婉秀姐姐與炎勇成親三年,一直沒有子嗣,自從父王從馬上跌落受傷,炎勇再無顧忌,連著添了五房妾侍”
天寶倏地閉緊雙眼,彷彿是不堪承受眼簾的重荷,“你咳咳這事不要告訴王妃”
蟲兒抓住天寶的手,握在掌中,極之輕柔,說出的話卻堅如寒鐵:“巴圖將軍,切除毒瘤就要乾淨徹底,不可再留一絲隱患,我們不希望再出現另一個丘林南真或是呼和洵。”
天寶好似被蟲兒的掌中溫度燙到了,瑟縮了一下,卻被蟲兒更堅定地緊緊握住,“為政不是拜佛,容不得半點虛偽的慈悲和施捨。”
巴圖大夢初醒般霍然俯身行禮,“巴圖受教了。”
“將軍和郡主也請速去佈置安排吧,務必滴水不漏,明天有何進展,就來別莊找唐老闆商量。”
蟲兒說完,再不遲疑,拉著天寶縱身後躍,如驚飛的夜鳥振翅飛出密林,直往半里路外的馬場別莊奔去。
“小寶兒呀,快點,不然你阿爸真要吃人了。”蟲兒又恢復了頑皮之態,嘴裡胡亂地叫著。
“呃怎麼了”天寶錯愕地望著小蟲,隨即就啊地一聲大叫,“不是堆放草料的倉房,是是堆放大麥的庫房蟲兒你”
天寶猛地閉上嘴,叫聲戛然而止,心裡卻哀叫連連:——蟲兒你簡直是非人的狡猾!看來要調整榻上的上下之位並非易事呀!
“林子裡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炎勇的眼線,就是巴圖也待考察。”蟲兒說得理直氣壯。
“那你還大談斬草除根,就不怕”天寶說了一半,再次頓住,心裡已涼森森地騰起寒氣,他一下子想起明帝青鸞,那位陛下上午出了地道就立刻重返朔方了,——恐怕蟲兒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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