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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掐了一下。
付涵芳悶哼了一聲。
“你不回煙雨樓嗎?”
“回去做什麼呢?”
“終於把礙事的師妹趕走,不是應當很愉快麼?”
聽音聽了這話,不由得笑了。
“是你小人,才會將我也想成小人。”
聽音漫不經心地撫摸著自己的琴,白玉的琴面,在此時的天氣裡,顯得格外的寒涼刺骨。
“我當你是一樣的人,所以才說的。”
一樣的人?
聽音想,這樣的說法真有趣。
他並不說“是自己人”或者“自家人”之類的話,卻說是一樣的人,聽音不由得反問他:“什麼是一樣的人?”
付涵芳笑而不言。
聽音道:“好吧,礙事的師妹,也是師妹呀,師姐不疼師妹,天理難容啊。”
若不是師妹說話,她才不留在這裡呢。
“你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琴絃一撥,冷澈四方。
“我自有打算。”
她好似真的有打算一樣,付涵芳還要說話,卻聽得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是皮製的靴子,踩在草地與枯葉之上的動靜,這樣陌生的腳步聲,在雨聲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樣的聲響,漸漸地,越來越近。
付涵芳立起身來,牽動胸口的傷處,不由得皺眉捂住。
聽音卻是淡然的模樣,好似並不在意,也未察覺到危險。
“什麼人?”
他這別苑裡,還有寧聲在,為何現如今寧聲不言不語,毫無動靜,就令其他人進來了?
那來人走得沉靜而緩慢,付涵芳站了很久,才看見那人的模樣。
那是個看起來怪里怪氣的少年郎,他穿了一身古怪的黑衣,衣襬卻繡著紅色的梅花,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面容實在清俊,可惜太過蒼白,一雙眼睛倒是神采奕奕,暗藏瘋狂的氣韻。
他腰間別著一把彎刀,手撐著油紙傘,走起路來,看上去就像馬上要摔倒一樣,
69、月明南 。。。
方走了幾步,便停下來咳嗽起來。
活像是個病秧子!
可是這個病秧子卻不是善茬,付涵芳少有見過這樣的人,他彷彿天生就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令人動容。
這少年郎終於走到了亭外,立住了腳。
“付涵芳?”
他說話的語氣是氣若游絲。
付涵芳的煙管一轉,全神戒備。
少年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仍然安然坐著的聽音,點了點頭:“你就是付涵芳。”
話音一落,傘已落地;殺機乍臨,少年反手出刀,這把彎刀,裝飾奢華,雙面有刃,端是一把天下無雙的利器!
只見寒光掠向自己,那勢頭竟是又快又狠,付涵芳雖然已經是竭力防備,但身上傷未痊癒,霎時陷入了危機!
正值此時,琴音忽現,夾帶真力,那少年郎一臉寒氣逼人的笑容,使出一記鷂子翻身,避開這博大的真氣勁力。
聽音站了起來,五指扣弦。
“月明南,退下!”
少年立刻住手,真的退開了幾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油紙傘。
他直起身,拍拍身上的水珠,抬起頭來,朝聽音露出了畢恭畢敬的笑臉來:“是,聽音師姐。”
這笑臉看起來太虛假,聽音的五指仍舊扣弦。
“聽音師姐,你為什麼要護著這個男人?師父說過了,同門私鬥,是為無情,無情之人,殺之無赦。”
“所以你不要同我動手。”
“明南一直謹記師尊的教誨,敬重兩位師姐。”
聽音沒有說話。
月明南又道:“可惜,兩位師姐都讓明南十分失望。”
“哦?”
“聽音師姐護著男人,便也罷了;輕容師姐被男人護著,才是奇怪呢”
他說話的語氣從容而天真,卻又帶著天然的殘酷,付涵芳擰眉打量他,實在不知道這樣的人物是從哪裡出來的。
煙雨樓下相思門,金屋門前風月府。
煙雨樓與金屋,世代交好,互有往來;只不過金屋不似煙雨樓,若說煙雨樓行蹤飄渺,無有定期;那金屋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數年間,一人不出,一聲不聞。
相思門主屬煙雨樓之下,門主聽音,師從金屋之主;而眼前這人,是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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