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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方給太白樓,找到了太白樓的王坤,王坤只是一個商人,他不敢得罪李恆,把石堅的地址告訴了他。不過李恆看詩品人,石家祖孫來到李府,他沒有看過他們兩次,可透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這樣詩句,這個少年是多剛烈,他還帶了李慧過來。
這次他見了石堅態度親暱可嘉,開口就是賢婿。看到被驚醒從房裡出來的老嫗施了一個大禮:“老夫人萬安。”
老嫗雖不肯自認為下人,可近兩年實際等於下人的生活,使她看到李恆還有點畏懼,看到他行了這樣一個大禮,連忙扶起他:“李相公折殺老身了。”
李恆一揮手,他帶來的李府下人端上來一個禮盒,他說道:“今天晚生過來一是賀喜老夫人喬遷。”
老嫗又是道謝。
紅鳶多精明,這個李家似斷非斷,說不定還能繼續成為石家正宗姻親,自己是下人,即使以後成為石堅的妻子,也是一個側室。她連忙煮茶,給他斟上。
李恆輕呷了一口又說道:“這位就是紅鳶姑娘吧,不錯,人長得清秀,也勤快。若非賢婿巨眼,怎能識出這樣一個好丫頭。”
他這話即捧了石堅,又誇了紅鳶。張家把紅鳶人品說得極差,有了他這一句,可以為她翻案了。樂得紅鳶喜上眉梢。她再看向李恆,覺得他慈眉善目,也不是象外面所說的不堪。石堅白了紅鳶一眼,他知道李恆久在官場,小丫頭那裡是他對手。古書上對唐初大奸臣李義府不是品價,外表和藹可親,目帶正氣凜然,可是這人心地陰險,最會拍馬轉風。
李恆又對老嫗深深欠了一禮,說:“這段時間貴祖孫在晚生府上,晚生多有怠慢,恕罪則個。”
老嫗連忙答道:“那裡,我們還要感謝李相公收留了我們。”
李恆這才對石堅說道:“這次宴會全是伯母安排,老夫事前不知。婦人髮長識短,賢婿飽讀詩書,還望不要生伯母的氣。老夫從來沒有想辭退這門親事的意思。”
他這句話說得很含蓄,一是將責任推到妻子頭上。以這個少年的智慧,他既然那天做出那種舉動,可能聽到或者猜出他宴會的目的,隱瞞是不可能的。但我沒有那個意思,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是一個讀書人,和一個婦道人家計較,豈不失去了你的身份?
他說這句話時也很苦惱,要知道他可是面對的只有八歲的小孩,別的不比,就比自己的女兒,她瞪大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石堅微微一笑,說:“伯父,當今呂文穆呂相公(呂蒙正)有一對聯,舊歲饑荒,柴米無依靠。走出十字街頭,賒不得,借不得,許多內親外戚,袖手旁觀,無人雪中送炭;今科僥倖,吃穿有指望,奪取五經魁首,姓亦揚,名亦揚,不論王五馬六,踵門慶賀,盡來錦上添花。前世也有廉頗門客散而復投的故事。不管伯父伯母是什麼想法,有那個父母不為自己子女著想的。這是人之常情,我並不生氣。”
李恆聽撫須微笑,心說你明白就好辦。
可石堅話語突然一轉,說:“伯父,你認為小子才華可比得李太白、杜子美?”
雖然石堅寫了兩道絕妙之詞,可比起唐朝最有名的李白、杜甫,還是不行的。
李恆搖頭,可他不知道石堅說這話的目的。
“那麼小子與屈大夫相比呢?”
李恆心說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你怎盡挑這些鼎鼎大名的文人?
石堅又說道:“可是他們生平要麼流離失所,要麼投江自盡。才華有什麼用,唯有讓後人瞻仰,對於他自己和他的親人並沒有幫助。小子認為在官的要懂得為官之道,在商的要懂得為商之道,在農的要懂得為農之道。比如先父,才華應不比伯父差到哪裡?”
石堅父親是進士,李恆只是一個舉人,他只有點頭承認石堅此言。
石堅又說道:“可他為官一昧剛正不阿,到最後留下我們祖孫,差點餓死街頭。伯父,你看晚生性格如何?”
李恆答道:“賢婿氣質高昂節烈,老夫罕見。”
石堅說道:“伯父,我若以後有女兒,”
聽到這裡,紅鳶忍不住偷笑起來,他才多大,竟想到以後有女兒。李恆也是一樂。
“我寧肯將她許到如同漢朝石家那些忠厚老實的家庭,也不會把她許給那些個節烈或者持才傲物的才子。不錯,這種人往往一生很光彩,無數在功史長河上閃爍著光芒的人士全都是這種人,可跟在他們後面的家人往往輕者擔驚受怕,重者禍連全家。”
李恆總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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