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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比到達和州的船隊還早了六天到達泉州,又恰好是在上午到達的。開始他們還不慌不忙地將一捆捆香料往港口上卸,可後來看到人是越擠越多,也慌了神,連忙向泉知州官員請求支援。直到官兵趕過來,才在官兵的護送下,將香料卸進了倉庫。
晚上,泉州城也擺下了盛大的宴會。那些海客在其他商賈豔羨眼光下走進客廳,他們也將一路上風光說了遍。當場就有許多人要求加入,可叫他們失望地是他們聽到的答覆馬上進入夏天,船隻在大洋上航行危險,要等到秋天來臨才能再次啟航。這些商人無奈,不過他們在心裡準備等到秋天來臨好好幹一場,那一船船香料要值多少錢,一輩子只要幹他*的一趟就夠了,這些人憤憤地想道。
此後宋朝沿海最繁忙的就是各大船廠,訂單都排到後年。
取得這樣大的功績,這些海客不會忘記向皇上報喜,隨同快馬赴京的除了無數名貴的香料,還有僅存下來的考拉和在印第安大陸發現的一塊巨大的綠寶石。
十天後,垂拱殿上大臣鴉雀無聲,他們不是不知道江芨此行成功,而是在對著一份地圖發呆。這份地圖就是上次石堅在孫家畫的地圖臨摹版。現在江芨在澳大利亞大島上和兩大印第安洲載上標有大宋疆土的石碑(其實只在南美洲載上石碑,那些海客們也在誇大功績,謊報了)。他們對照著地圖,看著宋朝土地面積,然後再看看三個大陸土地的面積,嘴裡發出響尾蛇一樣“絲絲”的冷氣聲,就是不說話。
宋真宗可以說是最守成的皇帝,可是他對著這地圖直抹冷汗,兀自還猶如在做夢。他想到父皇為了爭回幽雲十六州,讓遼國人打得鼻青臉腫,可幽雲十六州和這個什麼的什麼的大陸相比,簡直如同夜郎向大漢自誇。其實經過澶州(今河南濮陽)身臨其境的危險後,他極度厭倦兵事。但這也是看人行事,這三塊地盤如那些海客所言,土地肥沃,盛產香料,主要人少,不象遼國那麼多野蠻兇狠的番子,他們一行只有一千個士兵和近萬個手無宰雞之力的海客,竟然所向無敵。他怎能不動心?他又想到石堅給他寫的那首詞,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幾塊土地收入囊中,那麼秦皇漢武算什麼,唐宗晉祖也算過球,甚至他忤逆地想,就是自己伯父和父親也算個球!
他好半天才說道:“這樣說來,這些地方就算是朕的了?”
他說話時喉嚨有點嘶啞,感情這一會兒他連聲音也變了。
這些個大臣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神情極為古怪,他們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候只有王欽若走出來說道:“恭喜陛下,難怪這些年天降祥瑞,原來出處在這個地方。陛下可謂千古一帝也。”
這可不是千古一帝嗎?雄居宋朝江山,外加兩個美洲大陸,還掛上一個大洋洲做尾巴。
只是這也來得太容易了吧?好半天才有人清醒過來,首先是李迪說道:“陛下,切莫忘記了太祖曾用斧畫大渡河的故事。”
宋太祖趙匡胤帶兵打到大渡河,嫌西南地廣人稀,攻打下來勞民傷財,打下來也不好治理,於是用爺頭在大渡河一畫,說:“朕的江山就到此了。”於是沒有繼續攻打吐蕃和大理,其實那時吐蕃和大理都很積弱,以趙匡胤的能力完全可以收復。
李迪又說道:“那麼大的土地,如經營,不想遭受侵犯容易,如統治,難。”
他意思是想象那些海客那樣路過,和那些土著人交易甚至交易不成來硬的容易,畢竟人家落後,人又少。可想要統治,就很困難,象南美洲北美洲那麼大地方,你往裡面塞個十萬八萬人,找也找不到,談何治理?
這時范仲淹也走出朝班,奏道:“啟稟陛下,和州石堅拜託江芨海客此行目的是為了尋找糧食種子,使我大宋子民不受飢餓,並不是想要拿下這廣漠的土地。印第安大陸遙遠無期。即使海客裝上石相公設計的先進新帆,也要近兩年才能有一趟來回。正如李少傅大人所言(時李迪任李迪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交易治難。”
宋真宗這時也清醒了,他知道這兩個大臣說得有理。可他望著桌子上那張地圖,好大,好大呀!想到這一大片地方就這樣丟掉了,他心疼得肉都痛了起來。
王欽若看到他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又奏道:“古今有多少少年天才?有誰有和州那個少年神奇?”
一提起石堅,宋真宗精神又振奮起來。是啊,石堅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初以字詞驚動天下,為了擺脫困窘局面,他發明了那種神童燒,連遼國番子也愛不釋手,後來又上三部小說,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