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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因為從秧田到稻田還有一段距離,為了減輕挑秧苗時份量,他們都把根部洗乾淨。但石堅並沒有洗根,他直接對那個老農說:“麻煩你將這秧苗挑到稻田裡。”
老農看到他沒有洗根,以為他不懂,這樣一來他挑到稻田裡挑不了多少秧苗。但這可是少主人的吩咐,沒有辦法他只有照辦。看到石堅居然在幫佃農幹農活,許多農民都停下來觀看。
石堅做了一個讓他們張口結舌的舉動,他叫他們把稻田裡的水放掉一大半,將秧苗拋在田中。石堅採用的正是前世剛創造的拋秧法。然後他對周圍的農民說道:“這好比是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後很難自立,即使自立了也不夠艱強。但現在讓他從小學會獨立,長大了更容易成材。我用這種方法,形同一理。我不去插它,讓它自己生長起來,這樣它的根部系統更為強壯,以後長出來的莊稼也會豐收。”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或者放在現代,這些農民不會相信。可那是宋朝,人民還挺迷信,現在人人都在說石堅是文奎星下凡,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不然八歲能寫出那好的詞?
於是此後幾日,和州城的農民紛紛效仿。後來那些秧苗長大後,葉子長出尖硬的毛刺,並不象那些採取載插的秧苗,葉子柔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水稻越來越顯露出野性,長得潑辣起來,任誰也知道等到這此秧苗長大後,比平常秧苗會獲得更大的收穫。這時候,和州大多數農民還是種植單季稻的。看到石堅採取這種方法獲得成功,更多的農民也採用這種方法拋插單季稻。這一年和州比往常收成增加了近兩成。和州陶知州在給朝庭奏摺上寫道:“石堅憐農人辛苦也,遍翻農書,揣測物理(事物的至理,非現在物理也),獨創拋秧法,使谷增產一成半。”
一成半,數字看來微小,可一個大宋農田加起來,可是多少。別說一成半,就是半成也是好的。宋真宗看了奏摺大喜,他抓耳撓腮,說道:“這個小孩子難道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來輔助朕的江山的?”
這也使得石堅名聲名響。
現在連那些老儒們也無話可說了。你看人家一個小孩子不但寫一手好詞好字,還幹了那麼多對大宋有益的事,可人家卻說自己學問淺薄,歲數太小,不適合做官。換成自己能行嗎?就如他自己所寫的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
石堅拋完了秧苗,將手洗了洗,然後在眾人的目送下,推著老嫗的輪椅回家。雖然他衣服上沾滿了泥巴,但他也不嫌骯髒,神態自若。醉人的春風吹來,將他髮梢的烏黑髮絲揚起,更顯得他出塵飄逸。隨著他漸行漸遠,身後留下一片嘆息聲。
回到家中,紅鳶和綠萼看到他這副樣子,連忙心疼的給他換衣服。在兩個小姑娘心中石堅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她們的依靠。
石堅剛坐下來準備看書,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他奇怪地站起來,要知道自從他在門口立下那個碑帖,就沒有人在他家門口喧譁過。
他來到門口,看到眾人正指責一個青年。
眾人看到他走了出來,紛紛對他說道:“你看,你把石相公驚動了。”
那個青年官員見到他後,也不行禮,卻大聲指著外面快要成為街市的大小攤子,說道:“石相公,何德何能,使門庭若市?”
石堅差一點讓他這一句噎死,他心想:你以為我想這樣啊?
他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青年官員,看到他氣宇軒昂,雖然透過他身上官服,知道他只是一個小官,可是他氣度不凡。
石堅可是連皇帝封的龍圖閣侍制都辭退了,這些圍觀的人那把這個小官放在眼裡,聽到這個青年官員的問話,又開始斥責起來。
石堅一揮讓他們安靜下來。他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尊姓大名,前來有何貴幹指教?”
現在石堅雖辭退了龍圖閣侍制,可只是一個平民身份,他不得不稱呼這個青年為大人。
那個青年官員不亢不卑地答道:“下官姓範,字希文,現任集節軍節度推官。”
範希文?范仲淹?石堅想到自己剽竊的《岳陽樓記》,不由小臉一紅。他連忙說:“原來是希文兄,快快有請。”
說著殷勤地將范仲淹向屋裡請。
誰知范仲淹在屋外沒有動身,他疑惑地望著這個少年,問道:“石相公,居然也知道下官的名字?”
是啊,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幕僚官,這個少年可名震中外(中原的中,外邦的外),上得皇帝歡心,大臣交口稱讚;下得黎民百姓傳揚。他怎能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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