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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聖上雖是聖人,可依然是人。孔夫子也感嘆三月不知肉味,聖人也有七情六慾。象皇上為了大宋百姓身體都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應當的,”真宗樂得嘴合不攏。
“所以皇上也要在批奏全國奏摺時,也有一些消遣活動,這叫勞逸結合。就象太子殿下,叫你整天面對一樣菜蔬,你吃得也起厭了,況且幾十年如一日?”
“就是,就是。”真宗大感深知朕心。
“所以,這也給了小人鑽空子的機會。他們為了升官發財,拍聖上的馬屁,鼓勵聖上這樣做。又因為聖上擁有無限的權利,君主就會被他們盅惑,滑下岐途。這也是武候說遠小人的意思。君子為了使君主不向岐途滑下去,他們敢於進諫,不讓君主有一點休息的機會。但小臣剛才也說過,君主也是人,也要休息,也要娛樂。遇到明君,還能聽進去,如唐太宗見到魏徵,將心愛的獵鷹生生在懷裡捂死,先皇太宗差點被寇相拽破衣袖,還有聖上對寇相如此優柔。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些人非是為自己想做官,而是為了君主的江山社稷,為了天下的百姓。請太子也要記住。”
這一席話說得不但連這個少年,就連真宗和劉娥也在一旁深思。
石堅想到:寇準,沒幾個月你就開始遭貶,至到你死也沒有再回來的機會,連靈柩運回來的路費也沒有。我能幫你多少就幫多少吧。
趙禎想了好一會兒,說:“孤明白了,君子就是要皇帝不貪圖享樂,勤於政事,所以也容易遭到君主痛恨。比如魏徵和寇相遇到紂王就象比干一樣沒有好下場。”
石堅想到這個少年好聰明。事實仁宗比他老子是聰明多了。他點頭稱是。
“小子就是拍君主馬屁,叫君主玩樂,荒廢政事,國家也就危險了。所以要親君子,遠小人。”
“不錯,”石堅又點點頭。他轉過身來,對真宗說:“我大宋有福矣,繼聖上之後,又有英明君王出現。”
真宗更樂。那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兒女優秀。
“但是孤不明白,你說自己不是君子,又何來是良臣?”
“良臣非一定是君子。就比如陳平上奏事關大漢興衰六策,居然無人知曉,乃詭臣也。再比如房玄齡張良一生也沒有和君主爭吵。他們想要君主聽進建議,或乘君主高興的時候或者透過君主能接受的言語,讓君主治理天下,做一個好皇帝。乃順臣也。臣願做這種人。”
“孤明白了。你說的君子又叫諍臣,可你不願做一個諍臣,而願做一個良臣。”
“殿下果然聰慧。非是小臣不願做諍臣,而是陛對小臣恩寵太重,不能而。”
石堅其實在心裡說:做諍臣多苦啊,象寇準半生都在跑路,從陝西跑到山東,從山東跑到河北,馬上還要跑到廣西、海南。真宗聽了更高興。可石堅不知道他以後跑的路遠遠超過了寇準多少倍。
“孤也明白了。良臣就是讓皇帝關心政事,奸臣叫皇帝貪圖享樂。那朝中誰是奸臣,誰是忠臣?”
“這個小臣剛來朝中,的確不知,不過聖上和殿下可依據這兩條去判斷。”石堅心想,現在朝中奸臣多著,首先最陰險的奸臣丁謂,最光明磊落的奸臣王欽若,還有林特等人,隨手一抓就抓出一大把,但他人小言微那敢說。他說道:“殿下,小人是奸臣,可奸臣不一定是小人。”
“此話怎講?”
“小人貴在有一個小字,他們只有在背地算計別人,不敢光明正大的表達出來。這樣人也不容易區分,要靠君主去判斷。還有一種人,如趙高、董卓、王莽之流,他們已公開欺瞞君主,這種人也是奸臣,但他們不叫奸臣,而叫奸雄。這兩種人都十分可怕。”
“孤明白了,做一個君主只要勤於治理國事,遠離玩樂,自然小人遠,君子近。”
“不錯。”石堅再次轉向真宗說:“臣恭喜陛下。”
“呵呵,”真宗真高興,今天這個少年說話淺顯易懂,可使自己兒子明白不少道理。他向身後探頭探腦觀看的太監說道:“拿五百兩金了,賞石學士。”
石堅跪下說:“臣已承蒙聖上厚愛,不敢再貪圖任何獎賞。況且小臣給殿下講讀,也是臣的本份。如果陛下非要獎賞,現在夏收還沒有到,大宋雖然富裕,但還有少數人家正處於飢腸轆轆壯態,聖上可撥一點錢物救助那些貪困百姓。”
聽了他的話,真宗和劉娥都相互望了一眼,劉娥道:“都說這兩個祖孫心腸好,自己艱苦樸素,卻總想著別人過一個好日子,今天哀家才知道所言非虛。陛下,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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