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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裝成熟蕃。因為他本來鼻子比常人高大,加上長相兇惡,還真有點像熟蕃。他為了極一步地掩飾,還果斷地與當地一個熟蕃少女結婚。這一呆就是二十二年。但他沒有忘記自己地民族和職責。利用党項人對熟蕃檢查得很鬆,在夏州所的境內裝作獵戶行走,將夏州許多山川河流全都記下來畫在紙上,並且還畫了夏州党項人的軍力分佈。
這次李元昊的大舉出兵,他也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直到李德明還用夏州內僅存的殘兵出兵宋朝時,他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他對妻子珠丹說:“我要去宋朝有點事。”
雖然宋朝官員將夏州視為自己的領土,可夏州境內的人基本除了少數漢人,都不承認有此事。因此朱歷說出夏州為去宋朝。
這時珠丹說:“你把兩個兒子也帶著吧。”
兩人同在一張床上呆了二十多年。珠丹不可能不知道他地身份,只是沒有揭破。她喜歡這個男人,比自己族內的男子漢力氣更大更勇敢,可比自己族內的男人更溫柔體帖。然而她知道這是一隻雄鷹,早遲要放飛地。朱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好久才說:“那也好。”
那是臨過年地一個傍晚,朱歷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靈州城。這兩個崽經過他長期的訓練。身手還勝過他年青地時候,並且他還請人教兩個兒子讀書,同時自己還鼓勵他們多讀兵書。當朱歷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兩個兒子一拍臉,說:“爹爹是宋人,咱們也就是宋人。”二話沒說,就跟他走了。
只是他不經意地回過頭來。卻看到了珠丹的身影漸漸在暮色裡變得十分地悽迷,就如同一枝凋落地花朵。但他還是毅然選擇了回國的道路。
不過他沒有直接找到宋朝邊關的將領。現在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再也不是那個守在斐大人身邊的毛頭小子,他知道宋兵積弱,打仗沒用,可爭起功來心黑著。弄得不好自己父子三人都能讓他們給害了。於是穿過祟山峻嶺直接來到宋朝的腹地。他在做一件瘋狂的事,他要面揭皇帝。
今天他帶著兩個兒子終於來到了京城。只是一路上顛簸,已經使他們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人民還認為他們三個是要飯地,遠遠地就離開他們,還用手捂著鼻子。
不過他兩個兒子,十八歲的贊珠。漢名叫朱恥,十六歲的託瑪,漢名叫朱恨,卻是好奇地問:“阿爸,大宋這樣富裕,為什麼打不過党項人?”
這是事實,同樣是首都,開封比靈州不知富裕繁華了多少倍。特別是那三個屹立在河邊的高爐,直插雲霄。就是兩個膽賊大的兒子也看呆了眼睛。
當然朱歷也知道自從進了京城後,特別是他用錢買來的這三個假路引,已經引起宋朝官兵地懷疑。他們的身後吊著幾個人在注視著他們。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皇宮裡的大案,這些開封府的衙役還以為他們是一條大魚。不過看到他們竟直來到了皇宮,這些尾巴也傻了眼,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們就看到朱歷向皇宮門前計程車兵說道:“我們要見皇帝陛下。”
這些尾巴和守在皇宮門前計程車兵以為他們是神經病,要知道就是官員達不到等級也休想面見聖上。他們當然對朱歷不客氣,用劍架在朱歷地脖子上說:“你這小子找死啊。”
然而他們眼睛一花,手上的劍就被這個瘋漢子身後兩個毛頭小子搶去,其中一個小子還說道:“我阿爸為了大宋江山。不遠萬里從靈州來到京城。連阿媽也不要了,你們還這樣對待我們阿爸。”
見到手中兵器都被這兩個毛頭小子搶走了。這些士兵慌了,他們叫道:“有刺客。”然後對他們進行圍攻。可朱恥和朱恨因為具有混血兒的血統,身體本來就很好,還經過朱歷細心指導,武藝本就不弱,現在手中兵器在手,居然與這十幾個士兵打得難分敵手。
朱曆頭上冷汗直冒,兩個傻小子不懂,可不代表著他不懂,宋朝的禮法可不是夏州的禮法。在皇宮門前鬧事,這可是死罪。他連連呼喝,叫他們住手。可這兩個小子打瘋了,硬是不聽他的話。
眼看他不遠萬里返回故國,還帶著那些圖紙,是一件大功,現在卻要闖下滔天的大禍。
皇宮裡的大臣可不知道門外發生了這件事。這些大臣死死盯著紙上這首詞。這首詞正是石堅昨天在元儼家寫的那首。不過原版讓元儼留下,這是元儼地臨摹版。
雖沒有署名,可一看到這首詞,他們就知道這是石堅所作。如果有人說石堅寫的是武夫之詞,那麼這首詞可以說是武夫之詞中的極致。
一干文官還要好些,那些武官包括曹利用也看呆了。雖然從文筆上來說,石堅這首詞不及他初次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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