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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石堅又想起前世歷史中那個雍正,他可以說是歷史最勤奮的皇帝。做大臣活活累死的有諸葛亮,做皇帝活活累死的也只有這個雍正,可是他的作為也比不上他那個雄才大略的父親,連他兒子早期的乾隆也比不上。
石堅又說道:“我說過權利有多高,責任就有多大。作為一個良臣,權利越大反而越累。而用為一個皇帝,擁有天下最高的權利,他挑的擔子也就更大。因此作良臣難,作明君更難。一個明君先要勤奮,不勤奮容易讓大權旁落事小,還能染上荒懶窮欲的不好習慣。第二要有大局觀,這樣才能使國家永遠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第三要會變通,朝中有許多大儒動輒說祖宗的法制,可白天勞動,夜晚休息。夏天穿紗,冬天穿棉。但是身為皇帝要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暴食暴飲傷胃,暴穿暴脫傷身,還要把握住它的節奏。”
石堅說這話是因為歷史他與范仲淹搞的那個慶曆新政,就有些急燥,最後導致失敗。當然他比他那個侄孫神宗還要好得多,神宗與王安石的變法幾乎送掉了宋朝的河山。
“還有皇帝什麼事要帶頭做一個表率,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人。皇帝怎樣做,下邊大臣就會怎樣做,百姓就會怎樣做。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皇帝要會用人。
劉邦文不成武不就,可是他用了蕭何掌管內政,用了張良劃謀計策,用了韓信領軍作戰,最後擊敗霸王項羽,這才是他成功的最主要原因。”
趙禎不笨,他說道:“朕知道,你也曾向朕說過,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奸臣也有奸臣的用法。”
石堅再次露出笑容,他慶幸的是他居然穿越到這個時代,他遇到這個皇帝可以說是歷史上肚量最大的皇帝。他說:“有時候奸臣用的好,也能為國家謀利,但身為皇帝的只要不斷地管觸提醒,以免他越走越遠。忠臣有時候因為死板,反而用的不好,卻成了壞事。比如範大人,氣節最高,連我也是讚佩不已,可是他圖謀太遠,如果讓他為相,就會操之過急。因此可重用,但也要節制,所謂暴雨氾濫成災,春雨潤物無聲,一樣的下雨,但下法不同,效果不同。而呂大人,氣度沈嚴,倒是做宰相的好料子。”
他特地提起這兩個人,因為他們現在三十來歲四十來歲,正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幾年後,假如歷史不變化多少,就是他二人唱對臺戲。但范仲淹所圖太大,導致變法不成功,反而一生流離顛簸。可是趙禎聽了卻不是滋味,呂夷簡屢屢和石堅作對,但石堅卻說他可以做宰相,單憑這份氣度,呂夷簡就遠遠不及。
“但是呂大人氣度狹小,行為保守。他為相可以使國家穩定,但不利於展,而且容易排擠別人。因此同樣也要節制。所以說做皇帝要會用人,用呂大人使朝中安寧,但不要讓他把有才能的人排擠走,用範大人,可以使國家煥然一新,但不能讓他變動太急。其實朝中只要用好這兩個人,基本上就沒有大致的變動。”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後來還有富弼、包拯、韓琦、歐陽修甚至他的本家石介,名臣輩出。可是還是受制於西夏,導致宋朝一天天的衰落。
他將眼睛抬向西方,心裡默唸:元昊啊,元昊,只要我這次安然無事,將在三年內必誅於你!
然後他又說道:“實際就是皇帝不來,我也要到靈州去,哪裡畢竟
萬宋朝勇敢的將士,我不想讓他們就此斃命。
”
趙禎說道:“石大人,這一次也是母后讓朕來的。母后還讓朕帶一句話給你,她說她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身亡的十幾萬將士。”
石堅搖搖頭,心想一句對不起,值個屁錢。他說道:“你回去後帶一句給太后,就說朝廷為了安定,制肘武人是對的,可領兵打仗時還是要用武將,否則文官有幾個懂得軍事的,象夏大人這樣的文官又何其之多,甚至有許多人還不如他。最好的辦法是武將統兵,用文官做監軍節制,這樣才能不使武將專有軍權,文臣不至誤事。”
說到這裡,他又是自嘲地一笑,如果劉娥真的這樣英明,都不會將自己從陝西調回,這句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然而趙禎也聽出了不對勁,石堅今天所說的,好象讓他在覺得,石堅在交待後事一般!他遲疑地問道:“石愛卿,這次前去危險大不大?”
石堅一攤手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知道。”
然而他心裡卻說:危險大不大?局勢惡劣如此,況且還在西夏腹地,最重要元昊還張著一張大網,等著他前去自投。可是他沒有和趙禎說,趙禎又不是要他回來,況且趙禎在他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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