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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他只能盡力彌補,但願他在她心中的位置還能保住,也希望她還記得,少時的承諾。
他的玉佩,她一直收著,他相信她是記得的。可是他該如何開口呢?上回在武康伯府,他好不容易尋著機會,想細細與她說,卻被薛談給打斷了。
薛談此人看似雲淡風輕,光明磊落,實則心思不純,就愛給他使絆子。意思還好一些,至少在外人面前會給他留面子。可自從見了柳初妍,他越發恣意,屢次害他出醜。就是柳初妍初次拜訪薛府時,他也幫著柳初妍,而不是他。當然,他不是說柳初妍是外人。他只是想證明,在薛談心中,柳初妍的地位已勝過他。
還有宮裡那次,他都不想提。今後,他還得防著薛談搶他的姑娘,防死了他。
還有那可惡的趙攀宇,初見柳初妍時,驚豔不已,那猥瑣的眼睛只差粘在柳初妍身上了。後來他家裡還作死,意欲賄賂九千歲,害他不能儘快與柳初妍相認相知,相親相愛。他不將他五馬分屍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趙家的案子已經過去了。不單九千歲不幫他,還推波助瀾,讓他找著了更多證據。證明不止趙攀宇貪汙,趙家還冒犯當今聖上,侮辱聖聽,有謀逆的嫌疑。這可是滅滿門的大罪,九千歲哪裡容得他這樣的威脅存在,自會處理。他只需秉公辦案,將屏風的事兒跟皇上交待了即可。
如此說來,趙攀宇也挺不值的,為了個屏風,他就栽了個底朝天,命都搭進去了,甚至牽扯出更大的罪名來,招致抄家滅門,還連累了右都御史的走狗孫府丞。
至於今上,根本就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大孩子。這樣的人,本性並不壞,反而純潔樸素勝過無數人。可惜他不是個木匠,而是皇上,這樣的品性絕對不適合坐在那個位子上。
天下百姓都盼著閹黨政權能被推翻,今上下臺,有合適的繼承人頂上,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光是閹黨勢力就人數眾多,在朝中的關係盤根錯節,想在短時間內解決他們簡直難於登天。何況當今萬歲如此倚重魏無量,他大權在握,多少忠臣義士在他手中喪命,不管是好是賴,只要有嫌疑,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真正的草菅人命。
好在幾次後,大家就吸取了血的教訓,韜光養晦,不再單打獨鬥,只待一日形成足夠對抗的勢力,一舉成功。只不過,大多數人都還在觀望,信王與惠王,到底誰更合適那個位子。
而他,弄清他被綁架的原因後,就看不清信王這孩子了。他對他,遠不是表面上那樣的依賴與尊重。他生於皇家,確實不該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可他連他都不信,反而用這那種法子試探他,著實令人心寒。他嘔心瀝血教導他,卻換來這樣的對待。
如果他小肚雞腸一些,信王現在恐怕早已不能安安穩穩地坐在信王府中了。
既然信王敢做,他就是去質問也無用。他是看著他長大的,感情不亞於家人。他該拿他如何是好?
這些事,與柳初妍並無大的關係,左右也不急,他還是先將楚楚妹妹娶回去再慢慢合計吧。
薛傲終於將神遊天外的思緒拉回,輕車熟路地翻了牆,尋到念楚閣。
他本想敲門來著,畢竟光明正大進去比從樑上跳下好許多。可他思來想去,還是覺著先觀察一番,斟酌好說辭,準備萬全再出現,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便提了提袍子,倏一下,越上了屋頂,一個倒掛金鉤,開了閣樓的小窗進去,下了半截樓梯,找了根合適的橫樑,就輕手輕腳地蹲在了上面。
他真感謝父親,教他習武,才讓他能夠私探美人卻不為人所發覺。
這韓府本是薛太太準備了給他成親後住的,也早已轉到他名下,任由他擺弄。所以,他早早設了念楚閣,也常會過來看看,想著她住在這屋子裡會是怎樣的景象。他曾想象過無數的場景,可從未想過這樣的。
一張俏臉正低垂,面板白裡透紅,私底下的她,更是放肆地散發出一股迫人的美豔。那寶石般的明眸偶爾抬起望向前方,似水若霧,映著橙紅的燭光,兩朵火苗跳躍著,耀得他的心噗噗直跳。
美人與水,沐浴香薰,花瓣隨著她的手勢起落,還有幾瓣落在她潔白的雙肩上,分外誘人。
可惜她整個身子都隱在水下,他看不清,只隱隱瞧見胸前的波濤在盪漾的漣漪中時隱時現。
她只是隨隨便便地坐在那裡而已,就將女性優雅迷人的媚態表露無遺,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真正激起了他體內憐香惜玉的念頭。
“表小姐,時間夠久了,該起身了。再泡下去,身子可要皺了。”松苓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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