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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風景,卻發現此處情景竟這樣陌生。可別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我叫你去將軍府,你去哪裡?”
馬車伕並不回答她,只是加快了速度,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喂,你快停下!”柳初妍焦灼萬分,伸腳直踹馬車伕背後,“你再不停下來,我可叫人了!你”
話未說完,馬車軲轆卻顛簸著真停下了。
柳初妍急忙從馬車上鑽出去,卻被眼前景象驚呆了,巴不得立馬縮回去。
竟是九千歲府!怎麼會是這裡,她怎麼會來到這裡?她居然再次來到了九千歲府,她的夢魘,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願意再來的地方。
兩個壯漢看到她從馬車內鑽出,招呼著兩個婆子上前便“請”她下馬車,入府。
沒錯,她們是以一種強迫式的語氣,請她去九千歲府做客。見她閉口不言,兩個婆子便伸手拽了她下來,一人扛頭一人扛腳,將她抬了進去。
魏無量把她“請”到這裡,而不是抓了她,是為什麼?
柳初妍震驚不已,卻也猜不透魏無量的心思。
“喲,柳姑娘來了,快請她坐下,倒茶。”魏無量就在府上,而且就在前廳等著她,他早算計好了。
“是。”便有婢子得令,奉了茶上來。
頃刻間,她便從忠王府的階下囚,成為魏無量的“座上賓”。但面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柳初妍不敢造次,對他也存了“逆來順受”的習慣,忐忑地接了茶過來。
“柳姑娘怎麼不喝呢?”魏無量眯著眼,乾笑。
柳初妍盯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臉,手一抖,差點就將茶杯摔出去。
“柳姑娘,我請你過來,只是喝杯茶而已,不要怕。”魏無量勸著她,單從表情看來,當真是無害。
這是個惡魔,殺人無數的惡魔,柳初妍怎能不怕。她萬萬沒想到,表姑安排的人,最後會將她送到九千歲府。她不信表姑會害她,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若能出得了這兒,她必須將此事告知表姑,叫她留心身邊人。
可是她自己尚在牢籠,如何能助別人。柳初妍暗歎口氣:“九千歲將民女‘請’來,究竟意欲何為?”
“沒什麼,只是喝杯茶而已,然後和姑娘聊聊天。”
“民女惶恐。民女身居閨中,孤陋寡聞,恐怕連九千歲的話都聽不懂,遑論聊天。九千歲若無其他事情,還請九千歲放民女回府吧。”柳初妍將姿態放到最低,儘量不觸及他痛處,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魏無量呵呵一聲:“柳姑娘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哪裡是孤陋寡聞之人。否則,就不會叫將軍府青眼相看,認做義女,又得左都御史死心塌地,非卿不娶。鄙人雖粗俗,卻也是知道的坊間傳聞的。還聽說,柳姑娘的舅舅,也從安徽回來了。鄙人年少進宮時就常聽聞,大順基業可成,成家先祖功勞佔一半你舅公官至禮部尚書,也曾指點過鄙人,算是故交。那時,你舅舅才十五歲而已,卻是金陵難得的才俊,名聲之盛,勝過如今的薛氏兄弟”
他話說得圓滿,滴水不漏,態度更是前所未見的謙遜虛心,柳初妍聽他嘮嘮叨叨地,不能插話,便沉默,省得多說多錯,反而惹他不快。只是從他這話裡,她大致聽出來了。他這是要借她,與薛傲、將軍府,乃至舅舅要好處。
他要拿她,和他們交換條件。
“柳姑娘看來,很不喜歡我這草棚啊。”魏無量抿了一口香茗,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九千歲這府上富麗堂皇,屋內傢俱是鏤刻精細的紅木雕成,裝飾的屏風、花瓶、古畫無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地席以織錦鋪成,看繡工,還得是江蘇的頂級織娘才能織出如此傑作。園中小橋流水,勝境無窮,氣象萬千。她上輩子就領略過這勝過皇宮的府第,哪裡是草棚。柳初妍冷笑一聲。然而,她顧不上嘲笑他欲蓋彌彰,便被他接下來的話震得失去了言語能力。
“柳姑娘既不喜歡鄙人的草棚,那便隨鄙人去皇宮看看吧。”
他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柳初妍明白,她不能反抗,便安安分分地隨了他走。
她也看出來了,現在,他不敢害她,甚至還要求她。畢竟當今萬歲已不可能給他更多他想要的。而忠王那般狡猾險惡之人,也不會任由他攫得好處。九千歲和忠王,即便明面上達成一致意見,事實上,私底下,仍是互相防備,甚至要相互陷害。他不如去求薛傲,求信王。他隻手遮天這麼多年,雖然失去倚仗,但總還是有退路,有能與信王交換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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