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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得多揩點油水。”唉.一個王府世子.一個世家公子怎麼都象餓死鬼投胎一樣。
有人欣賞她的手藝是好事——不過這樣也太誇張了些,肉羹小冬自己就一口沒嚐到。
酒席撤了下去,秋夜微涼,月色皎潔。秦烈和趙呂也是多日不見.兩人扯扯拉拉的朝後頭練武場去了。沈靜留了下來陪安王說話。他們講的那些人名小冬都不熟悉,想象都是工部的事情。
“我將前頭四年的賬都調出來比對了.最少的是前年.最多的是去年。今年的料、工、各種使費都算上”
今天的髮髻梳得有些緊,小冬順手拔下簪子.將髻挑的鬆些,又把鞋子褪了,靠在那兒閉目養神,聽著屋裡低而平緩的話語聲。紅芙輕聲說:“郡主可是累了?不然先去歇歇吧?”
“不累。”小冬問:“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
怪不得有些困.平時這時候她都要上床了““你讓人收拾一下,今晚我們不回失了.就在王府歇一歇吧。”
紅芙答應著去了,沈靜從內室出來,小冬忙踏了鞋站起身:“咦?
說完了?”
“嗯.就要宵禁了,我先告辭。”沈靜微笑著說:“今天的肉羹真是美味。”
小冬笑著說:“你要喜歡,下回我再多做些。”
小冬送他出了院子.夜涼如水.沈靜站住腳.“不用送了,外頭涼.你快回去吧。”
“那你路上當心,讓福海叔多派兩個人送你,若是遇上巡城的也好說話。”
“知道了。”沈靜的手抬了起來.微微猶豫了下,還是在小冬頭上微微一掠,然後把手攤開給她看:“沾到絨線了。”
“啊,”小冬自己也抬手摸了下頭。大概是剛才靠在那裡沾上的。
沈靜剛才靠近的那一剎那,小冬聞到他身上一點淡淡的香味。
因為晚上下廚,小冬的手臉都洗過了.也沒有再上妝。夜涼人前這點香味似有若無,一下又聞不到了。
“多謝你送的茶葉,這些天整理案卷,可是一時也離不了。”
“你可別太熬了,”小冬叮囑一句:“留得青山在.身體好才能做更多事。”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
小冬站住了腳,小廝挑著燈籠,沈靜步履輕快地走遠,身形沒入夜色之中,那一點燈籠的光微微晃動著,越來越遠。
紅芙拿了披風來,輕輕替小冬披在肩膀上.藉著一點燈影.她看見小冬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郡主.回屋吧?”
“嗯,姑爺和世子呢?”
紅芙微笑著說:“還沒回來呢,剛才打發人來傳話.說是有好些話要說,一時回不來,叫您自己先睡別等了。”
“知道了。“真奇怪,沈靜身上,怎麼也有媚花奴那種胭脂香呢?
小冬進了屋裡,安王也換了衣裳.一身家常布衣,頭上發冠也取下了,一眼看去可真不象金馬玉堂的皇卿貴胄。
安王招了招手,小冬走到他身前去,挨著他身旁坐下來。
“來,咱們下盤棋。”
小冬下棋實在不行,雖然有安王這麼位明師調教著.水平還是不入流。當年在集玉堂的棋課.淨溜空兒開小差了。哪學著什麼真本事。不過安王肯定也不是認真想下棋。
小冬了說:“好。”
擺開拱盤,安王執黑,玉石的棋子在燈光下有著淡淡的柔光。小冬隨著興,想怎麼擺就怎麼擺。安王也不和她計較.兩人純是擺棋子玩。小冬趁空問:“父親.其實張子千和我們一路同行,是父父來讓他保護我的吧?”
安王看著棋盤,拈著棋子,順口說:“是他自己說想出去練練。
不否認.那就走真的了。
小冬咬著唇,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問過哥哥了。”
“哦?”安王饒有興致地抬起頭來:“他對我都沒說實話,對你怎麼了說的?”
“嗯恐怕哥哥心裡是有那麼六七分意思了,就是不知道那姑娘心裡是怎麼想的。”
“是殷家的四姑娘吧?”
小冬都不知道殷姑娘的排行,不過安王一口道破.她絲毫不覺得奇怪。要是安王懵然不知,那才奇怪呢。
“父親也知道了?”
“知道,她父親早已經去世.是跟隨伯父一家生活。她伯父殷易承是光祿大夫,為人方正。”
小冬攥著棋子兒出神:“嗯。我見過她兩回.殷姑娘為人讓人覺得很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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