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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畢之後,雅靜換上了一襲白沙。如瀑布流水般的青絲被隨意的挽在了腦後,只用了一隻桃木簪子固定住了髮式。
“娘娘,這會不會太素了?”香寒遲疑的看著雅靜。
雅靜起身,來到案前飲了口水,漠然的說道:“又不是出席晚宴,何必穿的如此複雜。我也只不過去往議政殿向陛下回稟一下軍情罷了。”
見此,香寒也不再多言。
雅靜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便直接從鸞鳳殿去往議政殿。
剛到議政殿的時候,就聽到守門的太監對自己說:“陛下在就命奴才在此恭候娘娘了。娘娘還是快些進去吧,莫讓陛下等急了。”
雅靜挑了挑眉,問道:“權將軍呢?”
“將軍早就已經離開了。”太監回覆到:“也不知道將軍和陛下說了些什麼,陛下似乎有些不高興。娘娘進去了,還是注意著點。”
想不到一名小小的太監居然會好心的出言告訴自己皇帝此刻的心情,要知道私底下議論君王,被知道了可是會膽上大罪名的。
雅靜笑了笑,道:“多謝公公相告,本宮記得的。”
明白雅靜言語中的意思,守門的太監不覺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而得意一笑。
放眼整個後宮,可只有皇后一個女人。
雖然陛下從未夜宿鸞鳳殿,但就憑著讓皇后代替自己親臨戰場這份恩澤,也表明了皇后在陛下心裡的位置是不同的。
拍好皇后的馬屁,自己以後還會少了什麼好處嗎!
雅靜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見到桌案後的明黃色身影,雅靜自覺地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免禮。”第五白易擱下手中的筆,笑吟吟的說道。
雅靜起身,站至一旁。
第五白易笑了笑,問道:“皇后要不要坐下,如此站著——”
“不必了。”雅靜搖了搖頭:“臣妾過來只是向陛下稟明此次出征的各種事宜。”
第五白易笑容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溫和的如同面具一般的笑:“前面權將軍已經和朕說過了,皇后覺得還要再說一遍嗎?”
“若是陛下覺得沒有必要,臣妾可以不說。”雅靜漠然的說道。
第五白易無趣的聳了聳肩:“皇后何必如此與朕斤斤計較,明知朕讓皇后過來的意思,又何必與朕為難?”
天下之間有誰能讓一國之君如此退讓的?除了權易真之外,也只有這個軟硬不吃的雅靜皇后了。
見第五白易無意與自己權衡什麼,雅靜便直接說道:“臣妾想說,臣妾在此次出兵中,除了鎮壓住士兵們的不服,其餘的一無所獲。”
於此,第五白易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
雅靜吸了口氣,理清了思路,繼續說道:“半個月前與裴龍國的一戰,臣妾沒有得到一絲訊息。權易真未得軍令,擅自出兵,雖是大勝而歸,卻違抗軍令。臣妾試著以身份要求行刑與他,但手下士兵無意聽命。可見權易真在軍中勢力之穩固、雄厚。此後,若陛下想要從軍隊方面著手收回權易真過大的權力,想請陛下三思。”
雅靜的話絲毫沒有拐彎抹角,而是清晰地一字一句的指出所有的問題。
這些,都是她放下皇后的臉面試出來的,卻早就是在第五白易意料之中的事情。
權易真出身軍營,想要從軍隊一方來著手除掉權易真,看來真的是沒有多少實現的可能性,尤其在雅靜如此言說的情況之下。
“裴龍軍中軍師叛變,是導致這場戰爭獲勝的主要原因。”雅靜接著說道:“不知陛下是否聽聞早在半年之前就有裴龍難民移居吉首之事?”
“這件事朕是有聽說。”第五白易點了點頭:“那時候摩多寒也曾寫奏表文過朕的意思。”
“陛下可知那所謂的難民,不過是裴龍的移兵之策!”雅靜沉聲問道。
第五白易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權易真已經說過了。”
“可是陛下有沒有想過,為何權益真會知道這些難民就是士兵,而且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知道了。”雅靜冷聲道。
第五白易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凝的看著雅靜:“皇后想說什麼?”
雅靜並沒有解釋,只是又問道:“皇上可知裴龍叛變的軍師是何人?”
第五白易點了點頭:“是無師天曉。這個朕知道。此次回來朕已犒賞過他了。”
“請問陛下賞了什麼?”雅靜問道。
“朕讓他管理幕州事物,幕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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