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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鼬一向是說到做到,所以少年願意相信。得到保證後,佐助原本緊張情緒也瞬間消逝,前晚開始的鬧騰讓他此時甚感疲憊。 身手環住鼬的腰間,佐助眯著惺忪睡眼、慵懶地調整一個舒適角度後,進入久違夢鄉。好笑地摸摸他的頭,鼬恍如迴歸童年那段自己帶著佐助長大的時光。小時候佐助累時也常常這樣抱住自己、安心地躲在他懷裡睡去,多年過去滄海桑田,卻沒想從前習以為常的情景現在想來竟是如此熟悉。 於佐助額頭輕落一吻,明天事明天再說,至少此時此刻,讓他們享有一片獨自的安寧時不待人,暗如潮水,鮮血灑落天際,眼前一望無際地暗夜令人心顫。風聲自遠而近、如哀若泣,奈何橋畔,童聲軟軟,高歌『輪迴之間,暗夜增生,飲盡奈何,忘卻前塵。』似在送終、抑或弔唁。 歌聲清亮而又闇然,迴盪在永恆空間中是如此遙遠孤寂。鼬沉默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黑色盡頭上一朵朵曼珠沙華落葉開花,凋零如斯、燦爛如此,火紅火紅的花叢潑灑無數人鮮血,散發獨特詭譎光華。 只是作夢,鼬如是想,幻術見長還分不清夢境現實,是種羞恥。 遠方景色搖晃,失焦整片視野,彼岸花豔紅懾人光彩中,一道修長模糊的身影緩緩向前而行,淨白色和服在風中搖曳、乾淨柔和。來人在鼬眼前站定,五官是一片朦朧、卻柔軟的讓人覺得他在淡淡微笑。 面對面相視,兩人皆在等待,等對方開口的瞬間;然而夢境終究有限,來者似乎笑了笑,飄渺嗓音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斑終於找上宇智波後人啊」清笑似嘆,哀然若揭,他探身一折拾起一朵曼珠沙華,殷紅光華襯著和服白底看來特別慘澹。 鼬面無表情,卻暗自心驚;他明瞭此番天地自是夢境、更是幻術,是有人自遠端操控他的夢境。能力至此必然是幻術、時空忍術二者兼具的高手。 這幕場景卻更似曾相識。 火色光華,墨黑天幕,道路延綿不絕、無盡無止,誰在耳邊清唱、勾引亡魂迴歸。 「我是殘留在復活忍術夾縫間的靈魂記憶,宇智波後人,我已在此等待許久。」似是看出鼬的猶疑,他垂下手臂,視線從手中花轉向眼前孩子,「百年過去,斑終究放不下胸中野心。」 話至此,不必多說,鼬已明瞭來者何意。他,是經歷復活禁術的忍者,不論忍術失敗與否,他的記憶在施術過程中殘存時光洪流、數年後再度出現於鼬面前。「特意入我夢中,前輩有何指教?」向前一步,鼬也不卑不亢,既然來者特意衝破時空限制至他眼前,想必是有要事相告。 「我看過你,在奈何橋畔別驚訝,我本體靈魂已在百年間經歷兩次輪迴。」好笑的看鼬眼神露出驚異,來人連忙解釋;百年輪轉,終是自然所歸,輪迴兩次,他佇立奈何橋畔、還是等不到那人放棄自尊,走入輪迴。「被施予復活禁術的靈魂會有與一般不同的氣場,你們幾人我都看過,遙唱的童謠是我的訊息,但只有兩個人發現。」他笑笑,淡麗笑容勾起鼬腦中迴盪的旋律。男子接著說,「我給了他們一點指引,能夠對付禁術副作用,不過面對斑,還是一點勝算也無。所以我來找你,宇智波的瞳術,只有宇智波後人能破;斑,也只有我能殺他。」來人言語堅定,卻聽得鼬大為震驚。 竟有人如此自信地表明能對付宇智波斑,就算百年前,斑也非弱者,不是嗎? 但百年輪迴,生死相依。奈何橋畔等了兩次輪迴,終究等不到對方放棄野心,才會毅然決然選擇出手亡者不亡,靈魂難安,跨越百年思念,禁術輪轉之下又何會走入輪迴?鼬想不透,也不想透,他與佐助,只要這樣就好,就算一生或者一瞬、一起走過就已無怨悔。 「希望你能永持這種想法,太多人因為慾望放棄真正重要之物。」望不見的目光恍若射進內心般尖銳,他舉手,將花遞至鼬眼前。花紅似火,燃燒整片記憶,彼岸、天照,肆意焚滅湛藍天幕。鼬頓了頓、傾身向前,手指觸及花瓣時,瞬息,身旁花瓣剎那開敗、飄散,破裂整片空氣,殷紅碎瓣將黑夜分裂成冰晶破片,一晃一晃,滿載憂傷溫柔。 空間開始碎裂,幻術製成的夢境已達極限,從花瓣間隙中開始無法挽回的崩解。鼬張口,想問斑、問禁術、問毫無頭緒的未來,卻發現斂動的雙唇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幻術已然消逝,他無力與對方交流。 遙遠黑夜,傳來歌聲悠悠揚揚,童聲輕快、無慮無垢,『輪迴之間,暗夜增生,飲盡奈何,忘卻前塵。』 猛然睜眼,房內天頂吊燈依舊,模糊暈眩中他試圖找到焦點,拉回自己混亂視覺。幻術支配與被支配皆是不小消耗,他微微喘氣,逐漸調適體內查克拉流動。少年依然枕著臂彎沉睡,沒半點感受他經歷幻術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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