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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知太子隱疾干係皇家顏面,若被人得知定會大做文章,前世她因此喪命,卻未曾料到今時今日重又面臨危機。
曲向晚只低低道:“臣女不敢。”
她唇角一抬:“不敢什麼?”
曲向晚已覺額頭冷汗密密:“臣女不敢居功,太子一向矯健,何來病症?”
她頓了片刻,旋即懶懶笑道:“琉璃,將本宮那支石榴包金絲朱釵賞她。”尾隨在後的琉璃立時應了。
曲向晚長睫顫了顫,只覺風一來,身子冰涼,方知冷汗已溼了內衫。
董賢妃居翠微宮。
這宮中卻熱鬧的很,百官女眷無不前來道喜,自然杜月梅也在其內,遠遠的便聽得歡聲笑語。
“這眉眼真真好看,都說兒肖母,女肖父,這眉眼卻像極了賢妃娘娘呢。”
“皇上寵愛賢妃寵愛的緊,自然也心緊著小皇子,這幾日翻遍典籍,要為小皇子取個可心的名字呢。”
“誰說不是呢”一陣嬌笑,聽這口氣,想必是恰巧來探望小皇子的妃嬪。
不知是不是曲向晚太敏感,她感到皇后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皇后娘娘駕到!”
一聲尖銳的唱諾,翠微宮眾人一亂,慌忙起身迎接。
皇后唇角掛了絲笑和藹道:“都起來吧。”
杜月梅起身一眼看到曲向晚臉色驀地一變,曲向晚竟然和皇后一起!?
曲月柔臉色更是沉了沉,需知想要接近太子的人,誰不想盡千方百計的接近皇后?19ug9。
曲新月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
“娘娘,您瞧小皇子多可愛啊,鼻子嘴巴極像皇上呢。”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笑的妖嬈,她懷裡正抱著的小小嬰兒眼睛緊閉,小嘴微張,正睡得酣暢,這許多人說話,竟沒能將其驚醒,著實可愛的緊。
皇后微笑道:“沈鄂妃此話甚得本宮心,龍子若是不像皇上,豈不是荒謬?”
一句話讓那沈鄂妃變了臉色。
曲向晚扶著皇后在首位坐了,皇后道:“賢妃身子可好了?”
立時有個老嬤嬤上前道:“回稟皇后娘娘,賢妃自誕下小皇子,身子虛虧的厲害,將將睡下了。”
曲向晚心道這賢妃怕也不是難纏的主。
皇后微微一笑道:“吩咐御膳房,仔細著賢妃膳食。”
那老嬤嬤道:“謝皇后娘娘掛心。”
皇后這才瞥了曲向晚一眼道:“你去將那孩子抱來給本宮瞧瞧。”
曲向晚一怔,不等猶豫便應了,經過曲新月時,被她的腳拌了一下,曲向晚眸光一動,曲新月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她唇角那抹挑釁的意味不加掩飾的明顯,曲向晚長睫動了動,不再停留,上前接過小皇子,送至皇后前。
皇后笑道:“真是可愛,太子將將出生時,卻不及這孩子這般圓潤,當年本宮懷太子時,正值戰亂,平日裡飢一頓飽一頓,又憂心著皇上的身子,是以他出生時很是瘦弱。”
眾人一聽皇后說起太子,無不側耳傾聽。
太子姿容姣姣,容顏華豔絕美,無數女子為之傾狂,皇后卻在此時說起太子,言外之意,眾人還是能聽出一二的。
皇后與皇上的情誼,是建立在無數苦難顛沛之上,自然是其他妃嬪無法比擬的,即便這小皇子生的珠圓玉潤,太子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
“母后又在感念過去了,兒臣彼時雖不及十一弟珠圓玉潤,倒也眉目清秀,不是麼?”笑聲自殿外傳來,位份低的又忙忙起身迎接太子。
曲向晚頗有些心不在焉,只道相府涼薄,卻不知這深宮之中更是步步驚心,波瀾詭譎。
一併來的還有任凌翼,他平日沒有拘束,眾人皆是習慣了的。
曲向晚上前行禮,曲新月冷哼一聲,曲向晚唇角滑過一絲寒涼,俗話說可一可二不可三,曲新月逼人太甚了些!
曲向晚眼底霧靄進退,一雙瞳眸黑如點漆,冷冷盯著曲新月。
曲新月被她眸光一觸,越發不屑,起身時重重撞了一下曲向晚的肩,兩人具是身子一顫,曲向晚已然一個踉蹌,退了幾步方堪堪止住步子。
眾人視線都在太子和任凌翼身上,是以並未注意這裡,任凌風和任凌翼卻看的分明。
任凌翼臉色一變道:“晚姐姐!”身形一掠,已然閃至曲向晚面前急急道:“晚姐姐,你沒事吧?”
曲向晚臉色微白,驀地看向曲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