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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識得男女之曖昧,至今已十二載。十二年來,他用權力做為鎖鏈將佟惜桃鎖在身邊,將自己認為所能給予的一切都給予他。父皇臨終的唉嘆,母后多年的愁眉不展。他真的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可是他心愛的女人至今沒拿正眼瞧過他,登基三年來,政績平平。只落得少年昏君的軟弱臭名,難道他真的錯了嘛?
累了真的累了,他已經快沒有心了。做帝王者以國天下為最大,黎明百姓即為子,皇帝則為父。呵呵,佟、惜、桃!你的真夠狠!
正在景子睿傷心唉嘆之時,一隻渾身靛藍的大鳥飛了進來,落到景子睿膝上,拿小腦袋蹭了蹭兀自發呆的景子睿,喳呼道:“昏君,美人有話。跑馬樓見,昏君,美人有話。跑馬樓見。不來,就是雜毛。不來就是雜毛。”
景子睿抽了下嘴角,打一巴掌給個棗嘛?夠狠的,佟惜桃!抓住雜毛摸了摸,起身喚道:“福安,更衣,擺駕跑馬樓。”
雜毛拍拍翅膀,附和道:“小福子,脫衣,擺駕。小福子,脫衣,擺駕。”
福安進來,迎頭就碰上這賤嘴鳥,老天爺呀,怎麼什麼好話到這賤鳥的嘴裡,都變得那麼猥瑣不堪呀?
真是他媽賤嘴鳥,福安默默腹誹了幾句,便低首服侍皇帝更衣。對於皇帝一時陰一時晴的脾氣,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妖妃就是皇宮的晴雨表,她讓皇帝笑,皇帝就笑。她讓皇帝跳,皇帝一蹦三丈高。所以陛下不是昏君,也是昏君了。寵信妖妃,獨霸後宮。養的三隻寵物,都是橫著走的螃蟹。
做奴才的敢說什麼,屁都不敢放。妖妃上有先皇罩著,中間太皇太后、皇上護著,下有啥不知,有一身使毒的本事,隨便放個粉都能毒得你口吐白沫,跪地求饒。入宮至今,現在後宮佳麗已無一人敢再尋釁滋事。養的三寵物都能爬到皇上頭頂上去,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算毛呀。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妖妃人還不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呃,以眼還眼,一牙還牙,十倍奉還、睚眥必報。倒是妖妃該有的行事作風。
雜毛梳理著毛,突然看到銅鏡裡被伺候正在束髮的景子睿,拍拍翅膀,喳呼道:“昏君漂亮,勉強可看。三哥哥,捂白了。三哥哥,捂白了。”
景子睿一愣,挑眉看向繼續梳理羽毛的雜毛,野丫頭的審美情趣居然至今未變,還是郝連祺那種長相的,呃,看了看髮絲垂落的自己,究竟與郝連祺血緣近些,難道野丫頭,景子睿不敢再往下想,唯恐一個不小心,又被佟惜桃給算計了。
閉目吩咐道:“快些,慢了,那野丫頭肯定又要做妖,哪次讓朕消停過?”
小福子低首應了應,陛下呀,你這輩子怕是要被妖妃吃死了。昏君,真的是大昏君!
拾掇好後,景子睿讓人牽來匹千里馬,直接上馬甩鞭而去。剛看到跑馬樓,仰首看到竹山公主拱手做喇叭狀:“皇兄,快點。都等你了。”
一下子像回到了兒時,景弘逸牽著佟惜桃,溫柔淺笑著要去御花園漫步。六皇弟揪著惜桃的衣襬不放,他只得噘著嘴跟在後頭,一臉的悶悶不樂。
第9章 第九章 情恨難堪
洛王府後花園,佟惜桃撇著嘴,一臉不滿地瞪向對面的景弘逸,嘟嚷道:“三哥哥,為何不上朝?為何避而不見?”
景弘逸低頭看著杯中的一片茶葉浮沉浮起,嘴角噙起諱莫的笑,說道:“桃兒,你還喜歡那曲子嗎?”
佟惜桃怔忡了一下,咬咬唇,扭首看向一邊,只雙手下意識地抱住杯盞。三哥哥好好提這做甚?
“你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你十五歲,祈福庵桃花林,我問你,可願與我攜手天涯?你說羨春花浪漫,卻只喜燈火闌珊處。我只得轉身獨自行走江湖,一晃四年,可再次相對,卻已隔一道宮牆。你我之間,呵”
景弘逸暗暗握緊手裡的杯盞,沒再繼續說下去。佟惜桃眼睛紅了紅,看到琴棋書畫四婢裡的巧琴將一古琴捧來,福身向她行禮道:“王爺,娘娘,琴拿來了。”
佟惜桃笑了笑,撫了撫琴身,說道:“三哥哥,總是這麼費心。伏羲太古遺音琴,哪裡求來的?據說它可是靈霄山莊戚無為的心肝肉,祖傳之寶。三哥哥著實厲害。”
“惜桃也很厲害,一眼就看出它的來歷。”
佟惜桃素手輕輕一撥,琴音清遠空靈,笑讚道:“確為千古難遇的好琴。三哥哥捨得割愛!”
景弘逸只淡淡彎了彎嘴角,回道:“配上惜桃的超高琴藝,才相得益彰。”
“如此奉承一個人,這可不是三哥哥的作風。說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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