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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奶奶好過分,只誇惜桃姐,難道我們不美嗎?”
“皇奶奶,嗚,人家也很費心的,只一句淘氣丫頭就將我們給打發了。”
幾位公主圍上去一陣嬌嗔,逗得太皇太后朗聲笑開,鳳顏大悅。
景子睿旁若無人地湊過去,將佟惜桃強拉坐到他身邊。佟惜桃僵了僵嘴角,伸手暗暗狠擰住對方的大腿。景子睿只淡挑了下眉,像個沒事人一樣,單手環住纖腰,細心地為之佈菜,儼然一副寵愛親暱樣。
佟惜桃只得訕訕鬆了手,景子睿得意地湊近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羞得佟惜桃頓時面紅耳赤,卻只得暗自磨了磨牙,低首端起酒盞飲了口,按耐住沸騰的怒火,舉箸乖乖吃菜。景子睿嘴角翹起,眉眼從未有過的溫柔,繼續體貼地伺候著。
如此的場景,左側皇親們大都見過倒是不以為意,繼續喝酒吃菜笑鬧。右側平素習慣皇帝冷臉的眾妃嬪無不吃了一驚,原來陛下也可以笑得如此溫和,滿目柔情。一時,落寞的落寞,嫉妒的嫉妒,傷心的傷心表情倒是很是精彩。
右側首座的安皇后只淡覷了幾眼,便調回視線繼續欣賞歌舞,可案下寬袖裡雙手卻無意識地握緊互掐住,只弄得手指發白,指甲陷進了掌肉裡出血,都渾然不察。面上卻仍是那副溫順端莊樣,像極了位大度的賢后。
成貴妃瞟了下明顯醋意的皇后,與邊上的賢妃互相看了看,嘴角彎起絲意味不明的笑,有好戲看了。素手輕搖著宮扇,自有一派風流。同樣生的是女兒,她比不得皇后正妻的身份,但那時,她還是享受過一陣子恩寵的。
因惱火低首吃得急噎到了,佟惜桃端起酒盞連灌了幾口,一絲酒液順著嘴角溢位,一點點滑向脖頸。粉面不知是羞紅還是惱紅,朝景子睿怒嗔了眼,掩飾著拿帕子拭去。在外人眼裡,卻是無盡風情。
景子睿懵了下,喉嚨一緊,只感到腹部一熱,活脫脫的妖精!伸手暗掐了下對方的柔腰,只恨不得拉將出去尋個地方,恩愛纏綿一番。佟惜桃臉一紅,扭身往太皇太后方向挪了挪。
景敖軒別開頭,看似輕佻的幽邃眸子裡劃過一絲落寞,端起酒盞,與邊上的人話嘮開。惜桃,一個他永遠碰不得的女人。他感覺快無法抑制自己的醋意,為何惜桃要從了這輕浮的傢伙,他不配桃兒!
景弘逸目光深沉,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想著什麼。只伸手輕拍了下景敖軒的肩膀,嘴角噙著淡笑,端著酒盞,湊耳低語道:“放心,桃兒自有她的主意。六弟,且忍耐。”
宴席在眾人各懷心思中,一團和氣熱熱鬧鬧地結束。
鳳棲宮,人前端莊賢惠的安皇后,此刻扭曲著臉,砸碎了大殿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厲聲詛咒謾罵著,宮人膽顫心驚地跪了一地,不停討饒哀求著。
驀地眯了眯眼,厲聲道:“那個賤門妖女,本宮今日一定要撕了她的皮。”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隨侍的宮人趕緊抓住她的裙裾,哭泣道:“娘娘使不得,誰都知道她在皇帝心裡的份量。皇太后,太皇太后心可都向著她。又有三王、六王護著,娘娘,三思呀。陛下現在正愁找不到娘娘的茬,娘娘!”
安皇后盛怒的臉倏地一冷,她的良人。三年前那場無比轟動的婚禮將她嫁給了本一生只能仰視的男人,訊息初到安家時,全家都驚了。怎會是她?沒人想到太子妃的桂冠會落到她這個一向不起眼不受寵的嫡女身上。她先驚訝後自喜,對未來的良人充滿感激與期待。
別院冷居的母親一日之間,被接了回來住進了主屋。向來不正眼看她的父親一臉慈祥地與她深談,稱讚她是安家的驕傲。歷經五代,安家終於有揚眉吐氣的機會了。
她帶著眾人的羨慕與滿腹的羞澀,嫁進了東宮。那夜洞房花燭夜卻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她的良人醉得一塌糊塗,進來後遣去所有僕人,吹滅龍鳳燭,直接將她壓倒在大床上。巫‘山雲‘雨後,她羞澀幸福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幾不可聞的低喃卻弄碎了她的心。
“桃兒,我愛你。真的愛你”
身邊的良人喃喃囈語了好久,她的眼淚默默地流了很久,直到枯竭。沒幾日,她終於知道了太子嘴裡的桃兒是誰。一個舉止大咧咧,甚至可以說是粗魯的卑賤寒門女子。
平時的他總是冷著臉,舉手投足無處不顯皇室威儀。可和那女人在一起時,會笑會怒,甚至會耍無賴,摔跤摔得灰頭土臉只為逗賤女人一笑。
賤女人的一笑一顰,一言一行都可以影響到太子,心情好時,甚至可以對她笑。她知道敵不過,暗暗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