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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蘇夏正在思考要不要醒來驗證自己悲慘的命運,那邊媽媽倒急的開始捶打爸爸了。蘇夏想,媽呀,這是我自己摔得呀,你老是欺負我老實巴交的爸爸做什麼!不行,自己不能死,否則自己的爸媽一定傷心死的。她暗自禱告著千萬別殘疾。這後半生的輪椅生涯,她試想都不敢想的。
“女兒呀!你不能丟下媽呀!你要是走了,媽就下去陪你!”夏琴又開始哀嚎。
媽媽就爬在她的耳朵旁可著勁的嚎,直震的她耳朵發疼,實在受不了了。算了,死就死吧!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蘇夏心中默唸一遍魯老先生的名言,大喊一聲,”不要變殘廢!”
只聽“咚”的一聲,夏琴被撞得跌爬到床的另一邊。蘇師長瞪圓了眼,只見女兒,生龍活虎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就跳到了地上。
嗯胳膊在,腿在,腳在。蘇夏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好的!“媽!我有沒有毀容,鏡子在哪裡?我身體的部件都在吧,沒被切了半片肺什麼的吧?”蘇夏大喊。
眾人驚悚了,夏琴哆哆嗦嗦的將床頭櫃上的鏡子取了來,
“不要毀容!不要毀容!”鏡子裡映出一張姣好白皙卻略顯憔悴的臉,可一雙眼睛卻神采奕奕,顯得一張臉立馬光彩照人。
“佛祖保佑!感謝上帝!”蘇夏激動地上躥下跳,一把抱住已經目瞪口呆的蘇師長,“爸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萬幸我沒死,也沒缺胳膊斷腿。啊爸爸!”蘇夏抱完爸爸又去抱媽媽,“媽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好好的,我好高興啊!”
蘇夏兀自喜極而泣,卻不料眾人早已風化石化骨灰化了,這蘇師長何時受過女兒如此熱情洋溢的熊抱啊!往日裡女兒見到他是嗯嗯啊啊就過去的,連爸爸都不肯多叫一聲,即使要她喊人,也是聲如蚊吶,讓人甚是心涼。如今這兩聲爸爸,那喊的熱情如火,溫情四溢,蘇師長的老心肝也經不住的抖了一下。
“怕摔壞往後就別再幹這些傻事了,我蘇衛國也丟不起這張老臉。多大點的事,不就是小孩間的情情愛愛,什麼樣的好小夥我們部隊沒有,左撇子家的那小子我見過,我敢說我部隊裡的兵個個都比他強,我就說王玉華那矯情娘們能教養出什麼好兒子!等你大些了,爹給你挑個比他好一百倍的!沒出息的樣!”蘇師長見女兒好了,心裡高興,可是想想白白虛驚一場,心裡窩著一口氣,仍忍不住大聲訓斥起來。聽聽這語氣,多少是護著自己犢子的。可是再聽聽,不對呀,這樣的說辭,貌似師長大人又生生曲解了蘇美麗遺書的真正意思。
“好了,好了,女兒才醒,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夏琴怒道。
“醒了就好好休息,別上躥下跳的。我說閨女醒了,你燉的老雞湯呢?”師長仍是免不了嘀咕兩句。
這下輪到蘇夏疑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亂七八糟的,再一抬頭細細打量四周,頓時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爸爸一身莊重威嚴的軍裝,面目刻板嚴肅。爸爸還是那個爸爸,可是常年不運動的他,啤酒肚沒了,如今的他看上去肌肉結實,健康的小麥膚色。
再看媽媽,這都什麼老土的髮型呀,整一雞窩頂在頭頂上,身上灰色的上衣,下身一條同色系的完全沒有版型你的寬大褲子,一雙手工布鞋。媽媽還是那個漂亮媽媽,咋就這品味一落千丈了呢。詭異,不尋常的詭異。這個醫院也是裝置落後,牆面已經開始斑駁,身下睡的病床也不是現代社會那種常見的豪華多功能床,而是普通的鐵床。
“美麗,美麗,你怎麼了?”夏琴只見女兒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就是不吭聲了,心又提了上來,就怕摔個什麼後遺症。
“美麗?”蘇夏狠狠的惡寒了下,華麗麗的跌回病床上,“老天!你還是來到閃電劈了我吧!這不會一摔摔到解放前了吧!”
摔出來的特異功能
事實證明蘇夏並沒有摔到解放前,她只是摔到了八十年代中期而已,她那老謀深算有笑面狐狸之稱的蘇氏企業老爸變成了剛正不阿,刻板嚴肅,戰功顯赫的蘇師長。而那個風情萬種,多才多藝的麻辣老媽,居然變成了有某村某屯一枝花之稱,目不識丁,逆來順受的夏琴。
蘇夏用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終於消化了這對她來說無異於狂風大浪的巨量資訊。自蘇夏出院後夏琴死活也不同意讓女兒上學了,不是還有一個多學期就高考了麼,讓美麗自己在家裡自學,到時考上考不上憑天意。她是怎麼也不忍心讓寶貝女兒再受委屈了。
蘇師長起先不同意,可當夏琴真的手勢東西要回鄉下時,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