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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在徐敏和華倩的攙扶下已經泣不成聲,本來她這幾日一直是住院的,但是因為今天是女兒的葬禮她是強撐著過來的,要送她最後一程不是嗎?女兒小時候跟自己吃了多少苦啊,長大了,也是災星不斷,就沒有安穩過,如今總算好了,總算消停了,可是這將是永遠,永遠啊想到這裡夏琴胸口一堵,追悼會還沒開始,就昏了過去。蘇師長顫抖的終於在女兒的遺像前失聲痛哭,陸明城害怕倆位老人最後出什麼狀況,只能交代父母將他們先攙回休息室,這裡的事情全權交給他來處理。
葉廷軒慢慢走到了陸明城的身邊,說實話這幾日陸明城的表現讓他吃驚,他本以為他一定會撐不下去的,但是他依然堅毅的沒有倒下,是了,他現在是死者的丈夫,連亡妻的後事都沒有處理好,他又怎能倒下?陸明城面容死灰般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也是空洞的彷彿這個人也失去了生命般,但他仍然有條不紊的應酬來賓。
整整六天他都沒有睡過覺了,自從知道她出事之後,不顧一切的尋找,完全不管專家的預測,僥倖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也許她中途下了車也不一定,可是為什麼那麼久了,她連一點訊息也沒有。最後還是在很遠的下游有人撿到一個已經被泡的發白看不清原來字跡的軍官證,蘇師長這才首先向命運低頭,承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他不承認不行,因為他再也看不下妻子和女婿為這事瘋狂崩潰了。
是了,是女婿了,他不能連陸明城這最後的請求也駁回了。
所以才會在定製的石碑上直接以“亡妻”開頭的。自然靈堂的輓聯上也有直接寫著:吾之至愛,生死相隨。不過恰恰也因為這八個字,導致陸家上下整日人心惶惶,就害怕一個不測,再有個萬一。尤其是徐敏,悔過悲傷,苦苦拉著兒子哀泣著若是你想不開,我也就隨你去了。陸明城只是抬頭茫然的望著遠方,嗓音乾燥的如同兵器在摩擦,“我現在和死了有區別嗎?”
陸明城呆呆的盯著靈堂上方那黑白的照片,彷彿被那燦爛的笑臉給刺著了,踉蹌著晃了晃身子,高暢和葉廷軒幾乎是同時伸手扶住了他。高暢不無擔憂的說道:“你還挺的住嗎?”陸明城苦笑,如今蘇師長夫婦紛紛都倒下了,若是他再倒下,那蘇夏的葬禮怎麼辦。拂開了倆人的攙扶,站直了身子,立在家屬席上。昨晚他和高暢喝了一夜的酒,即使高暢一再的阻攔但他仍舊一瓶接一瓶的灌,本來他以為自己會大醉一場,沒想到卻是越喝越清醒,清醒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體每一處徹骨的寒,這無邊的空寂也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
蘇同學一進門抬眼看見自己的遺像倒是自己被自己嚇的頭皮一麻,滿目的白簾黑紗,那場景可不是一般的��耍�繞湔飠故親約旱腦嶗衲亍_祝�展媚鎰邢賦蛄順潁�」�空庠趺詞峭銎蓿浚課以趺椿刮醇奕擻直渫銎櫱耍�
噢,瞬間明白了,都說陸明城你這小子欠虐吧,姑娘我熱乎乎的往你身上貼,你就給我傲嬌,現在姑娘我詐屍了,你就又往自己身邊攬了。有用嗎?有用嗎?我要是真死了話,這有用個屁啊!抱歉,爆粗口了,蘇姑娘四周轉著眼珠子搜尋著父母的身影,除了看到一堆抹眼淚的熟人,還真沒見到自個兒爸媽。不過這靈堂裡的人還真是不少啊,這要是自己真的還魂看見有那麼多人來拜祭自己,估計走的也笑眯眯了吧。
突然覺得自己腿邊有東西在扯著自己,蘇姑娘捂著自個兒的臉,露出了倆隻眼睛偷偷瞄了瞄,呀?這不是小歡歡嗎?此時小歡歡身上也繫了條白布,瞪大眼睛好奇的瞅著她,蘇姑娘一樂,小樣還給舅媽帶孝呢。趁人沒注意,低著頭將毛巾全部拉開,對著他擺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歡歡卻突然被逗的一樂,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吧,哀樂,低泣,這麼一場嚴肅沉痛的追悼會就生生被一個娃兒給毀了。大家全尋著這聲音張望了過去,或不解或嘆息或憤怒,這不,陸雨晴就氣沖沖的跑了過來,對著娃兒的屁股就狠狠拍了兩巴掌,歡歡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對著蘇姑娘擠進人群的身影伸長了胳膊,“舅媽,抱抱”
陸雨晴一聽歡歡這麼悽慘的一喊,瞬間就碎了心腸,跟著大哭了起來。
追悼會正式開始的時候,陸明城代表死者家屬致了哀悼詞,曾經一度哽咽的無法言語。但是面容卻是冷清的可怕,彷彿失去了靈魂般。
當陸明城說道:生未同衾死必同穴時,突然致哀的來賓中爆發了一陣劇烈的哭泣。大家紛紛回頭張望,最後還是站在旁邊的何飛忍不住了,推了推身邊這個從追悼會開始,就一會哭一會笑的瘋女人。
那女人仍舊將毛巾捂在臉上,嗡嗡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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