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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龍道:“鬼大將既然是被人殺死的,瓔珞就極有可能還在人世,定是落在了殺死鬼大將的賊子之手!”大繁樹連連點頭道:“殿下此言有理!”杜存誠道:“我們自到長安,常覺有人暗地跟蹤,是否就是此人下的毒手?”大繁樹嚷道:“對,就是那個披髮頭陀。”
顧師言一懍,心道:“又是披髮頭陀!前些日子也有個頭陀兩次跟蹤我,不知與跟蹤酋龍他們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下卷 廿八、地崩山摧壯士死
已是正午時分,烈日當空,熱浪襲人。杜瀚章道:“且到寶濟禪院再商量吧,問問寺僧昨夜可曾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一行數十人攀上北峰之巔,見寶濟寺三面凌空,雄偉險峻,有大殿三楹,僧舍十餘間。顧師言等人正欲步入大殿,殿中走出一人,戴圓笠,挎雙刀,攔住眾人去路,生硬地道:“各位去別處遊玩,寶濟寺不納遊客。”
大繁樹正走得口乾舌燥,想入廟討一碗水喝,見這人如此無禮,登時暴跳如雷,吼道:“你又不是和尚,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就算削髮作和尚,又怎敢擋老子的道!”拔出腰間金錘,就要動手。
顧師言認得此人是日本武士佐佐木,就不知是大佐佐木還是中佐佐木?小佐佐木已隨錄事山田回國了。顧師言趕緊上前攔住大繁樹,對佐佐木道:“佐佐木先生?還識得在下否?”佐佐木面無表情道:“不識。”
顧師言就知這個是佐佐木三兄弟的老二,正要解釋,大繁樹衝上前喝道:“你不認得他,想必認得我的金錘。”揮錘便砸。佐佐木身子沒怎麼動,大繁樹的一輪猛砸卻盡數落空。
雲天鏡看了師傅尉遲玄一眼。尉遲玄微微點頭,道:“好身手!”
大繁樹舞動金錘,眾人只覺金光耀眼,佐佐木在金光錘影中依舊身子直立,只是腳下忽進忽退,忽左忽右,每次只跨一小步,便即轉向。大繁樹的金錘雖然如影隨形,卻總是慢了半拍,追著打,卻連人家衣角都碰不著。
聽到爭鬥聲,大殿內走出兩個人,一個五十餘歲的灰袍和尚,另一個白衣如雪,長身玉面,正是源薰君。
柴嶽明趕緊招呼道:“苦茶大和尚,有故人來訪。”苦茶一看,大喜,忙對身邊的源薰君道:“殿下,這些人是老衲的朋友,請貴手下罷鬥吧?”
佐佐木聞言抽身疾退。大繁樹砸了無數空錘,極是窩火,大吼一聲,雙錘脫手,往佐佐木前胸猛砸過來。佐佐木身後便是源薰君和苦茶,若是閃避,金錘來勢奇猛,勢必傷及他人。佐佐木瞬間拔刀,疾斬而下。
戚山堂、卞虎等人明明看見佐佐木只劈了一刀,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大繁樹的雙錘竟被劈成四瓣!
大繁樹雖然魯莽,也知遠不是此人的敵手,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收場!
溫庭筠低聲問尉遲玄:“尉遲先生,這日本人的刀怎的如此鋒利?大繁樹之錘金光燦燦的象是真金所鑄,怎如瓜菜一般一劈四瓣?”
尉遲玄瞳仁收縮,好比猛獸遇到強敵,渾身迸射出一股殺氣,語氣依然平淡,道:“刀鋒雖利,刀速更快。”
源薰君步下石階,朝顧師言等人迎上來,含笑道:“原來是江南顧公子,南詔王子也在,有此雅興來遊華山?”顧師言施了一禮,道:“在下是專程來找殿下的。”源薰君“哦”了一聲,道:“那就請到禪堂敘話。”好像他是這裡的主持似的。
苦茶上人招呼柴嶽明等人入方丈室。酋龍見大繁樹敗給這日本武士,又感失了面子,且瓔珞鬼妹生死不明,心情極是惡劣,道:“不必了,我等就在這大殿佛像前坐一下便是了,有水,就借幾碗來喝。”說罷,跪倒在蒲團上,朝如來寶像參拜。
顧師言正要隨源薰君入禪堂,卻聽腳步聲響,迎面走來一白衣女郎,容色嬌美,清麗難言。走在顧師言身後的衣羽“啊”的一聲,身子急劇顫抖,搖搖欲倒,玉鬘趕忙扶住,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懼不安地盯著面前這個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便是佔據了衣羽形體的邪馬臺國女王鵯蜜,其容貌雖是純美少女,內心卻是陰毒老婦。
顧師言叫道:“鵯蜜!”
鵯蜜吃了一驚,隨即定下神來,打量著顧師言和衣羽,卻向源薰君道:“殿下,這些人是誰?為什麼這般看著我?”
源薰君臉色一冷,道:“顧公子,你幾次三番騷擾羽姬,究竟有何居心?”
顧師言大聲道:“她既非羽姬也非衣羽,而是邪馬臺國女王鵯蜜,使用邪法佔據了衣羽的身體,其實她是個八旬老婦!”
鵯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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