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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報,但有些事情是卻之不恭呀。來吧,醜媳婦終需見家翁,乖乖去接受群眾的歡呼吧。」流沙戳戳他的手臂。
但北冥一點反應都沒有。
事情有點不尋常。
流沙靜靜坐到他身邊,若無其事岔開話題道:「剛才我跟族長詳談過。」
「」
「原來他們世代聚居在這個綠洲,靠打獵為生」
「」北冥閉上眼睛,彷佛聽見被巖鷹族『獵殺』的人的慘叫聲。
「他們本來沙漠最強的一族,但在十多年前一場狩獵中出了意外,幾乎讓族中所有壯丁喪命。哪,百多二百人一下子死乾淨,巖鷹族看來也勇悍得很呀,你說他們遇到什麼這樣利害?」
沈默的男子眼皮一跳,身穿黑斗篷手執青銅之劍的身影在腦海一閃。俊美無儔的男人彷如天神般降臨,劍光過處天崩地裂,所向披靡。瞬息之間,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大片黃沙。
「現在整個族裡只剩下不足三百人,全是老弱婦孺。偏自上個月起,大半以上的人染上怪病,若非恰好遇上我們,只怕巖鷹族難逃滅族之厄。對了,北冥,你對那致病的原因有什麼看法?」
「」沒有反應。
不過流沙也沒認真指望他。
「我認為是水源出了問題,族長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才不肯賣我們食水。唉,可憐呀,沙漠水源稀少,巖鷹族的人明知有問題,也不得不飲鴆止渴。」
「」
「噯,北冥,我們幫他們好不好?水源的源頭就在克搭瑪山脈,離這裡也不過一天的路程,我們去看看出了什麼問題好不?我已經答應了族長了北冥?別裝酷,我知道你最是古道熱腸了,而且他們只剩下老人女人和小孩,家裡的男人都死光了,那麼可鄰」
可憐? 在那些老人女人和小孩心裡,男人在外殺人搶劫,是天經地義的事。北冥心裡只覺諷刺。
「流沙」不帶感情,沒有高低起伏的聲線,「你相信那人?」
「那人?你指族長所說的話?」被質問的男人一怔,微微一笑,道:「我相信自己的所見所想?」
「哦?」
不知是不是錯覺,流沙覺得北冥的語氣有那麼一絲嘲諷。嘲諷,那不是北冥的本色。男人小心翼翼地說:「不管巖鷹族是否叱吒一時,也不管他們是否對過去光輝有所留戀。但今天的他們,只是一群失去憑藉,心驚膽怯,惶惶不可終日,只盼平淡過日子的可憐人。他們無害。」
「是麼?」淡漠的聲音。
流沙看著他,道:「北冥,你會跟我一起調查水源的事,是嗎?」
「不。」簡單直接。
「為什麼?」倒抽一口涼氣,男人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你不想救他們?」
「我為什麼要救他們。」冰冷的語氣,
流沙一震,幾乎不相信如斯冷酷勢利的話會從那個人口中吐出。
「因為你是北冥!」吼。
北冥抬頭看他一眼。在那一瞬間,眼內散發出的寒芒,有如刀子般鋒利。
「那有如何?」
男人張大嘴巴,半晌才痛心地說:「北冥對應該做的事不會猶豫,明知不可為,仍會為之。」
這下北冥連回應也省下,徑自長身而起,掉頭離去。
「等一下!」流沙拉著他的手,急道:「你知不知道假如我的設想沒錯,地下水的源頭出現了問題,那附近一帶所有洲的水都會有毒!」
北冥聞言身子一僵,繃緊了臉,冷硬地道:「我不想知道。」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流沙扳正他的臉,看進他墨黑的眼睛,大聲道:「其中可是有什麼隱衷而我不知道的?」
看著男人著緊的臉,北冥一頓,不冷不熱地說:「也沒什麼是你應該知道的。」
流沙當場一窒,猶如被敲了一記悶棍,吃力不討好的苦澀盈滿胸口。面對北冥突如其來的改變,他好像怎麼做都不對,付出關懷熱換來當頭潑落的冷水,任誰都會感到難過。
「為什麼突然對我冷淡?」傷心欲絕。那北冥為他奏二胡的晚上,他以為他們是靠得很近的。
「言下之意,我曾對你熱情如火?」北冥臉上無波無紋,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犀利的言語讓流沙無辭以對,男人的表情更令他抓狂。
被逼到了絕處,再冷靜的人也會控制不住情緒。此刻的流沙便是如此,極度壓抑之下,已失去平常心,更惶論保留那張嬉皮笑臉的臉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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