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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凝視他的眼眸出奇地明亮。
「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刻。」流沙咧嘴大笑,一如往常般道:「明天,我們上路到死亡沙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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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炎山,二人再踏上旅途。
一路上,流沙裝作若無其事,照常跟北冥插科打諢地玩笑,只是步伐在有意無意間減慢了許多。對傷懷的男子來說,這條路越長越好,最好永無結束的一天。
而北冥也沒有催促。此刻他最在意的莫過於是流沙的病情。
流沙的病是心病,針藥成效不大,只好嚐試以內功入手。
而北冥的所習的內功講求心靜,習之或可剋制瘋病。
「可是習久了,我會變得跟你一樣嗎?」調皮的男人眨眨眼。
北冥抬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木頭木腦,顏面肌肉僵硬,和舌尖不靈啊。」大笑,流沙打趣:「我這才知道,原來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因為練功的原故。」
「流沙,專心。」北冥嘆了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
「好好好,專心。」流沙吐舌,繼續潛心打坐。北冥所授的心法跟他的性情大相庭徑,而且也不知是否真能治他的病。但既然是北冥的意思,他怎樣也會忍耐。
只是北冥的獨門內功十分艱深,尤其初期進境非常緩慢,對急性子的流沙來說,不吝是一種折磨。
「休息一會吧。」北冥看著他緊皺的臉,心軟地道。
流沙聽見如釋重負,長長吁了口氣。
這孩子氣的動作讓人哭笑不得。
北冥道:「忍耐一下,暫時想不到其他方法。」
「我明白。」流沙柔柔一笑,笑容微帶苦澀。其實又何用他求?醫治他最佳的心藥便是北冥。只要北冥在他身邊,他的心便會得到寧謐。只是
「你的戀人是個怎樣的人?」一直忍著不去想不去問,但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流沙腦海泛起一個美麗溫柔的女性形象,她能給予北冥他給不到的幸福。
北冥一呆。想不到他會問,也不願他問。可是既然流沙問了,北冥覺得自己有義務誠實回答,只是後果恐怕
「我沒有戀人。」幾經躊躇,淡然的聲音響起,帶來石破天驚的效果。
「什麼?」驚喜交集,流沙被炸得跳起來,激動地捏住北冥的肩問:「你說過到死亡沙丘是為了找你的戀人,難道是騙我的麼?」
「我是說尋找我愛的人。」皺眉,北冥糾正他。
「有啥分別?」一愣,男人旋即跳起來哇哇叫道:「難道她不喜歡你?」
「嗯。」的確是他一廂情願。
「太過份了!」哪個女人有眼無珠?竟然拒絕他家小然。
「流沙」斜著眼。
「我是在為你不值!」慷慨激昂。
「你想笑,就笑出來好了。」北冥沒所謂地說。看流沙眼睛都彎了,嘴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忍得多辛苦啊。
「呃」臉上一紅,被看穿了的男人訕訕的說:「我是有點高興沒錯。」
「。」
「可是我絕對不是在幸災樂禍!」
「」
「我只是忽然覺得漆黑的前路忽然有了一線光明。」低低的聲音。雖然把希望建立在喜歡的人的失意上是有點那個。可是人總是自私的吧。流沙自忖一介凡夫,亦未能免俗。
北冥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太老實會帶來後患,可是他就是騙誰,也不願意騙流沙。
「那不代表什麼。」
「我明白。」可是有希望就好,人生有希望是很重要的。男人溫柔地笑。
默然片刻,北冥移開目光,道:「趕路吧。」
「不是說不用趕嗎?我們走慢一點,看看路上風光。」流沙扯著他的袖子。
「」苦笑,那麼快就賴皮了。北冥忍不住說:「記著你答應了什麼。」
「我沒忘,可是」流沙賠笑著說:「啊,對了!除了那個,你還別的人要尋嗎?」
「」北冥無言。
「比如仇人啊恩人啊什麼的?」賠笑賠笑。
「有。」翻白眼。
「啊?有?!」喜出望外,流沙連忙說:「這可比尋找愛人重要啊。」
「都在死亡沙丘。」翻白眼。
「啊」可惡,好巧不好巧的。
「所以,趕路吧。」
「那麼多的仇人恩人,全集中在同一地方?」流沙狐疑,道:「沒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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