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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你”我一驚,便要往後躲去,不料後面是青玉石雕的畫壁,再無路可逃。
正要掙脫,聽見小王爺痛呼一聲,手一鬆,我身後一空,重心不穩,便朝後仰去。
滿眼的景物繚亂,卻掉進一個溫暖的懷裡。
“小王爺大抵是醉了,飲酒傷身吶。”那人打著一面摺扇,掩著唇,一手摟著我,只露出一雙帶笑的桃花眼,迷離起來,偷著幾分暈色。
錦王爺瞪著眼見看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甩了袖子離去。
我轉個身站直,見著那人,燭光自那人眼裡折射出來,居然然我有些恍惚。
“怎麼了,阿葉,莫不是不認得我了?”他說著伸出手指在我懷裡古琴的琴絃上一挑,發出一聲清亮的聲音。
“那錦王爺,似乎挺怕你的。”從瑞王府出來,我轉身問身後的蒼離。
他搖著摺扇,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我說我能掐會算,能知天命,你信麼?”言罷把摺扇一收,挑起我的下巴,一臉輕佻。
我信啊,我怎麼不信啊,你是那成仙的狐,掐算之事於你不過是雕蟲小技。
揚手拍開扇子,“信。”
他望著我,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你我都不知這紅塵滋味,不如一起嚐嚐。”
彼時,漫天的煙花轟然炸開,卻是瑞王府裡的滿月煙花,絢爛的煙火交織,迸發,凋零在他身後的天幕。
我忽然有些慌了,匆匆說了一句抱歉,便抱著琴倉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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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前塵(2) 。。。
那晚月白風清,我便沒有急著回去,橫豎出來了,便先在外頭逛逛。我打發了墨安,讓他先帶著琴回去,自已一個人朝著梁河走去。
京都的夜市還是頗為熱鬧的,何況這幾日近了花燈節,天南地北的商賈旅人都會匯聚京都。
穿了喧囂的夜市,梁河邊倒是安靜,許是前幾日的那場大雨,河水漲了上來。
我站在橋上觀看了片刻,看著幾盞河燈搖搖晃晃地朝下游飄去,正要走開,忽然聽得身後有人笑道:“既然喜歡,何不去放一盞。”
我轉身,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他挑了挑眉,“怎麼,你不喜歡。”
我啞然,卻反駁不了,我竟不覺得厭惡,反著由他這麼靠近,竟略微有些緊張。
彼時,春末的風還是冷的,呼呼的吹過來,讓我生了幾分寒意。
他驀地抓住我的手,眉頭一皺,“冷了,就要捂熱,手也是,心也是。”
我一驚,就要掙脫,但他握得緊,那絲絲縷縷的熱氣傳來,真真讓人有些留戀。
他朝前一步,並排與我站著,看著那梁河的水,緩緩開口。
“紅塵啊,不應該是冷的。”
人說,這男人,會因為一朵花,愛上一個女子。
我想,我大抵是真的一個人太久了,因為一句話,就放縱了蒼離的大膽。
他終歸是狐啊,狐啊,很多年以後,當我一個人在林子裡撫琴的時候,我總會這樣想。
第二天在樓裡彈琴,如姨倚著雕花的柱子聽了很久,等我收了場,她才走過來,看了我半晌,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
那羊絨修邊的團扇一搖一搖的,“倒真有幾分紅塵味道了。”
我微赧,如姨卻驀地頓住了,愣愣地看著我身後。
我一扭頭,卻見身後的牆上靠著一人,他就那麼斜斜靠著,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彷彿寫意山水中硃砂極重的一點,淡去了雕樑畫棟,遠去了鶯歌燕舞,只讓人覺得繁花錯落,春色滿目。
心不自覺地一跳。
“我許是知道了些紅塵的味道。”他看著我,笑道,“今日借你這琴師一用。”這一句卻是對如姨說的,聽語氣,似乎兩人認識。
我還尚在疑惑,便覺得手腕一緊,便已經被人拉出去了。
天雖然暗下來了,但是街上的人還是很多,他拽著我的手腕走走停停,這隻狐狸啊,要帶我去哪裡呢。
我正這般想著,他卻停下了,水岸橋頭,居然是梁河畔。
他轉過身,鬆了手,笑眯眯地看著我,變戲法似地變出一盞河燈。
“昨兒看你望著這河燈出神,想來你是喜歡,不如我們今晚也放一盞吧。”他說著,將那河燈放在我手心裡。那河燈小巧,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託在手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