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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推辭不了,我也只得收下,順而接過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過貴人大恩,奴婢先行告退。”邊說著就邊在良氏的默許下,退出了其寢宮。
出了宮殿,我無語地看著手中的珠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是遺棄它還是保留它?進退兩難啊,如若遺棄它的話,要是日後追究起來,似乎結果有點嚴重;如若保留它,萬一有人起歹心,我也是難以脫其責任啊,怎麼辦呢,我在心裡考量著孰重孰輕。
罷了,死就死吧,思量了好久,最終決定還是扔了它,正當我欲出手時,卻迎來了幾名宮女,她們遠遠地看著我,隨而指指點點著低估著什麼,反正沒什麼好話,我想,於是趕緊地收好珠釵。這畢竟是良氏所物,要是大庭廣眾之下扔棄,難免惹來閒話,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為好。
這撥人一走,我以為這下可以了吧,卻不想又走來幾個大臣,不得已,我只得又收好,原以為大臣走了就成了,可誰知又來了一撥太監,我也總不能站在這兒苦等著所有人走完,那樣勢必會引人注目的,想了想,揣好珠釵先行回康熙身邊覆命才是。
“良氏可有說什麼?”我覆命完,康熙便問道,但手中的筆卻沒有停下。
你想她要說些什麼呢?我在心裡暗想,嘴上卻回道:“貴人並未說什麼,只是叩謝了皇上的恩典。”
“是嗎?”康熙的語氣聽不出是失望還是若不驚心的一問。
我沒再答,康熙卻接著問道:“很久以前,她不僅人美,心人善,可隨著朕的愈加寵愛,原本的單純善良早已失去,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算計。在朕的這個大家庭,真想有一個簡單的人,不容易啊。”
我不知要說些什麼,他的感嘆緬懷我只適合當聽眾啊。
“良氏可有對你說些什麼?”康熙停下手中的筆,看著我道,隱約中眼眸中還透露出些許關心,緊張以及柔情。
我無視這些,心裡暗自量著要不要把良氏送珠釵之事告知,思來量去,豁然開來,拿出珠釵,交於康熙道:“回皇上,貴人心善,贈了我一支珠釵。”
“在朕看來,你並不像是那種輕易受祿之人啊,怎麼就接受了呢?”
這話說得,好像很瞭解我似的,我不由一陣汗顏,道:“貴人熱情大方,奴婢愧對皇上的信任了。”
“哼,她這倒是大方,如若朕記得沒錯,這支珠釵可是皇額娘賞予的,按理是不可轉贈他人的,她到是用心良苦啊,不過,夕晨,朕想問你一句,你須得實話實話,你真認為良氏是個心善之人。”康熙略有不滿,試探地問道。
心善,也要看什麼地方,這環境能容得心善之人嗎?我既不能給予肯定也不能給予否定,然給了一個模擬性的回答道:“貴人心善否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嗎?又何必為難奴婢呢?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自不能議貴人的是非。”
康熙滿意之餘卻又帶些惱怒,道:“你啊,終究是不肯說實話,如今朕身邊的真人是越來越少了,連個說知心話的人兒都沒了,朕雖是皇帝,但卻自認為不是一個暴君,如果連你也誆朕,朕這個皇帝實在是做得有些失敗。”
只要是皇帝,無論是暴君還是賢君,單聽名銜就令人退避三舍了,想要個說真話的人兒,難矣,而在聽康熙說最後一句話時,我當即便跪下,我只是一個女子,要以我為中心來判定康熙的失敗與否,實在是讓我惶恐至極啊。
以往我只要一跪下,康熙就要責備,但今兒個卻未,只聽一陣嘆息,漸而他的身影,便已然立於我面前,道:“你怎麼就這麼喜歡跪呢?”說著還用他那尊貴的龍手握住我放於腰間的柔胰,扶了我起來。
我有一絲的恍惚,竟隨之而起,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地往後退一步,低頭掩飾住心底的忙亂,道:“皇上恕罪,奴婢逾越了。”
康熙無話,只是用一隻手托起我的下額,眼眸中帶些霸道與如風般的情意宣佈道:“朕的心思,想必你不會不明白,朕當了這麼些年的皇帝,雖先後遇到過各色各樣的女子,但你卻是第一個如此讓朕迫不及待擁有的人,所以朕定不會放了你,你對朕無意,但不等於以後也亦此,朕等了這麼些年,再等一兩年又何妨呢?”
親耳聽見他的感情,我不是無動於衷的,這樣一個魅人心惑又雄才大略的男人誰能不愛呢,誰又能抗拒得了這份誘惑呢,但我不能,也不行,因為我愛過,痛過,先前的傷疤都還未平復,雖然只剩一道小小的疤痕,但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做不到傾心於他,只能辜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