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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盯著自己看,不覺霞飛粉面道:“多謝公子仗義之舉使老父免於一場酷刑。奴家這廂有禮了。”說著福了一福。張言道:“姑娘免禮。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何謝之有?”女子道:“張公子何須太謙,大堂動刑之際我便要擊鼓鳴冤,是張公子先小女子一步挺身而出,雖然公子未發一言,但卻因此免去了老父的皮肉之苦,為此特來感謝,並另有隱情相告。”
張言見自己的心事被那姑娘看破,只道:“謝字休提,這可能是緣份所致。”那女子聽得“緣份”二字,只羞得俊臉飛紅,垂下粉頸。張言一見姑娘的嬌羞之態猛省道,我與孫老的女兒不認不識怎麼倒提起緣份來了,其實我是想說與孫老伯有緣而不是與她哎呀,還是不說為好省得越描越黑。於是對那女子道:“此地不是說話之處,姑娘若有事可隨在下到舍下,有話慢慢再談,在下家中只有老父、三娘二人,很是清靜。”沒想到張言之言又使那女子粉面飛霞,心道:你這人真是口沒遮攔信口直言,我又沒查你族譜產業,你說什麼老父、清靜做啥,難道我不知你三歲時便是享譽大江南北的能辨直言六歲便破奇案的神童。正因如此為了老父早日脫離冤獄,再有你今天的衙前表現,我相信你是俠肝義膽之人,故而拋頭露面特來求教於你,沒想到你這人好生無禮,屢屢以言犯忌,想到此,不僅杏眼蘊淚聲音哽咽道:“公子古道熱腸,小女子欽佩之至,本有要事請教但貴府還是不去為好,就此謝過公子大恩,容當後報!”福了一福,珠淚雙垂轉身而去。
張言一時怔在那裡,不知何處惹得那女子如此傷感。突然猛省到,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見到她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先是緣份、後是家庭狀況,更為不該的還說什麼清靜不清靜,人家一個姑娘家也不是與你談情說愛來了。你這不是昏了頭嗎?這不被她誤認為我意存輕薄嗎!張言啊張言,你還自以為是能言善辯的神童,你簡直是再愚蠢不過的最蠢最蠢的蠢驢。心中雖責備自己。但還是急步追上了那女子道:“姑娘,請恕張言無心之語,多有冒犯。小生這廂陪禮了。”說著雙手抱拳拱了拱手。
女子展顏一笑雨過天霽道:“公子何須多禮,小女子只是一時感懷老父的無妄之災,不知何時才能昭雪,故而一時悲從中來,不能自制,尚望公子見諒小女子的失態之處。”張言再不敢造次,躬身邀道:“請姑娘到舍下詳談。”
詩曰:都道實話直言好,其實讓人受不了。
張口須先看物件,斟酌仔細留機巧。
第七章
話說南勘第二天騎上自己鍾愛的烏騅寶馬,遇村入村、見莊進莊,查問該處有無精通水性和有畸型足之人。三天下來南勘馬不停蹄,跑遍了方圓百里的所有村莊。精通水性之人不少,畸型之足的人絕無。南勘心中焦燥又掛懷柳小姐的傷情這幾日如何了?只恨自己分身乏術,不能緝兇照護柳小姐同時進行。正在思慮是繼續擴大範圍緝拿兇徒,還是先回柳家莊探視柳小姐傷情之際,烏騅寶馬希聿聿一聲長嘶,戛然止住賓士之勢,事出突然險些將南勘跌下馬來。
南勘收攝心神。定睛一看,鄉道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綠衫綠褲頭梳雙髻光鮮照人的妙齡女子,正舒開雙臂攔在馬前。女子見南勘訝然的望著自己,不禁啟櫻唇露貝齒啞然笑道:“你這人好生無禮,話也不說一句只顧怔怔的望著我,是何道理?相對相哪?嘻嘻嘻”
南勘心中有氣,憤然道:“你這女子說話好沒道理。我沒怪你無故攔住我的去路,已是對你留有情面了。你卻口無遮攔的一通亂道。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你羞也不羞、臊也不臊?”
女子對南勘的挖苦絲毫不以為忤,莞爾笑道:“那你為何不問本小姐幹嘛攔住你的馬呢?只顧將一雙賊溜溜的熊貓眼盯著本小姐看。若非你心存不軌,便是有意相看美女眼存輕薄了。本小姐說你相看對相是留有口德,你不領本小姐的好意,反倒對一位弱質女子一通狂吠,你不怕有辱斯文嗎?難看公子!”
南勘心中一驚,心道:原來此女認識我。她是怪我沒認出她來,而語存嘲諷,這倒怪她不得了。於是一抱拳對女子道:“姑娘勿怪南勘眼拙,在哪裡見過姑娘,姑娘是”
綠衫女子笑得花枝招展,幾乎笑出淚來。語不連聲的道:“原來原來你真叫難看哪!”
勘與看畢竟音韻不同。此時南勘才知這綠衫女子對自己語存汙辱。自己難看倒也罷了,然她無故攔住自己的去路,耽誤了自己緝兇救柳小姐的大事豈不可氣。不禁肝火上升厲聲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攔住南某去路?你意存何為?”
“哎喲喂,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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