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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雨鑫向後便倒,哪裡肯依,身形展開,在王雨鑫堪堪落地之前一腳踢在他後背上,將他踢的向前撲去。劉樂雖然不是很擅長近身搏鬥,但是拳腳功夫也十分了得,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打出數十拳,將王雨鑫打的風雨飄搖,愣是不讓他倒地。
王雨鑫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雖然不能控制自己身體,但硬是憑著心中一股毅力咬牙強撐著,心中還在自我催眠“這有什麼呀,比起你的話癆,這算什麼呀。”
“姐姐快出手呀,不然他可能真的支援不住了。”劉樂打的爽快,終於開口招呼樊璐。
王雨鑫聽得劉樂這麼喊,又見一道白影翩然而至,渙散的眼神瞬間聚焦,一股濃濃的悲傷在眼底閃過。
樊璐瞧得仔細,發現了這股濃重的悲傷,心中一痛,暗忖:“真的是我下手太重了嗎,你怎地如此悲傷?”
樊璐雖是個溫婉女子,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說殺人如麻,也是見慣了死人和鮮血。可眼前這人畢竟是自己同伴,對於自己認可的人,樊璐自然做不到對敵時的冷酷。心中既悲又痛,不忍之下,手上的力道又放輕了幾分,白綢甩出抽在王雨鑫身上。
白綢掃在身上,王雨鑫鬆開緊咬的牙關,大張著嘴,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一陣顫抖,頭一歪昏死過去。
劉樂看到王雨鑫變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跳腳拍手道:“真的誒,真的誒,樊姐,龍井說的對,你一打他他就受不住了。哈哈,真好玩。樊姐,他好像昏過去了,怎麼一動不動的。”說完用腳踢了狠狠踢了王雨鑫幾下,看他沒有反應,又道:“真的昏過去了,這可怎麼辦,還沒打夠呢!啊,他怎麼吐血了?”
王雨鑫本是昏死過去,被劉樂沒輕沒重狠踢了兩腳,痛在身上,精神又回覆了片刻清明,剛要出聲,隱隱約約聽到劉樂說還沒打夠,心口刺痛,一股急火用上心頭,又吐出一口血,徹底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前還在悲哀的想“還沒打夠啊!”
劉樂在那邊大呼小叫,其他人卻是發現有些不對勁,連忙湊過來檢視。樊璐離的最近,搶先一步來到跟前,要探探王雨鑫的脈象,未曾想剛碰上王雨鑫手腕就被一股巨力震開,手腕都被震得發麻,心中驚懼。
眾人搶到王雨鑫身邊時,剛好看到樊璐的手被震開。龍井道了聲:“我來。”調息運力,慢慢靠近王雨鑫脈門。
此時眾人都看出王雨鑫體內的真氣已經失控,一遇外力自然反擊,因此將樊璐震開,而在場這些人裡,龍井的內力修為最高,其他人也不和他爭,看他施為。
龍井甫一接觸王雨鑫手腕,身子便是一震,可是卻沒有被震開,面色愈加凝重,額頭滲出汗珠,催動內力加以抗衡,雖然艱難,手上還算穩定。
看到此景,旁人倒也罷了,樊璐卻是驚佩,方才自己只是輕觸就抵擋不住那種沛然的大力,雖然自己是猝不及防,想要抵抗已來不及,但是即便自己有所準備,恐怕也不能像龍井一樣堅持這麼許久,平日對他的認識還是不足,這龍井當真深不可測。
片刻之後,龍井突然放手,身子晃了晃穩了下來,面色更加凝重,說道:“快把石偉叫來,玄冥真氣果然不簡單。”
王上生連忙去找石偉,不片刻兩人就一同趕來,其餘眾人聽王上生說的凝重,也一同趕過來。石偉分開眾人,只看了王雨鑫一眼就將詢問的眼光投向龍井。
“我試了他的脈象,脈體寬大充實有力,但狀若波濤洶湧,來盛去衰,是洪脈。他體內的玄冥真氣激盪不休,是邪盛正衰之象。”
南宋初年,正值多事之秋,為求自保,即便是行伍甲士都得會兩手祛瘀活血續肢包紮的手藝,否則真遇到險情,不能自救的話,光流血也流死人了,更別說常年奔波江湖刀口舔血過日子的江湖人。在場諸人單論醫術,隨便一個出去做個赤腳大夫都不至於餓死,其中又以經歷過戰陣的三星使為最。只是論及醫理的話,大都不甚精通,和出身藥師廬的專業大夫相比更是天上地下。龍井一身修為得於偶然,平時對於自身真氣的研究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過程中又自學了一些醫術,對於真氣執行和脈象學說倒也有自己見解,只是不比王師這等專業人士,各擅勝場而已。雖然龍井說的專業了一些,但眾人都是內家高手,也不是全然不懂,而其中最懂的非石偉莫屬。
石偉眉頭深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說道:“我善於用毒,藥理倒也精通,只是王雨鑫現在的情況不是藥石能奏效的,偏偏這個時候王師出去尋藥,否則以他的針灸之術,倒是可以控制王雨鑫肆虐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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