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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
昨晚,連隊有重要電話打來,報告說蕭正陽家出事了,據說一個月前,他雙親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喪生。
崔浩明白這件事對蕭正陽的打擊有多大,所以,在打算告訴他的時候,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用這樣一種辦法很反常,很極端的辦法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全隊的戰友。
解散前,崔浩用一種特別不忍又特別為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也沒說出來,頓了頓,神情凝重的道:“先去吃飯吧,吃過飯,下午三點來我辦公室。”說著轉身離去,在烈日下留下一道蕭索的背影。
他想說什麼?不會是要將我趕出隊裡吧?就因為這麼一點錯?蕭正陽雖然心裡在打鼓但仍舊點頭答應,“是!”
隊友們紛紛圍了過來,他們身上全是汗水,顯得那麼疲憊不堪,臉上卻有笑容。“蕭哥,沒事!就當平時野外拉練。不用放在心裡。”
蕭正陽很愧疚的說“對不起!”
一個隊友一拳揍在他胸口,速度很快,力道卻輕,“得了吧!跟娘們似的。挨我一拳,扯平了!”
“對!咱們一人一拳。嘿嘿,這才扯平。”說著,無數的拳頭鋪天而來,“臭小子!你居然躲!來人,抓住他!吃俺一記旋風掌!哈哈哈”
男人,戰友,兄弟。
笑聲在訓練場上傳得很遠。
剛走到餐廳大門,“笑哥!笑哥!你的電話!”後面匆匆跑來一隊友(小名湖娃子)正扯著嗓子操著自己家鄉話憋著勁叫嚷!
哈哈哈哈眾隊友笑翻一片!
“該死!”蕭正陽心下暗罵。趕緊在湖娃子下一輪的半夜狼嚎開始前截住。否則整棟樓的人明天一天都會叫自己笑哥。
“來了!湖娃子,什麼事!別在鬼叫了,你想把後山裡的烏鴉都引過來嗎?”心裡極度不爽,都糾正過他無數回了,老是改不過來。
“嘿嘿,”湖娃子摸摸自己的小平頭,憨憨一笑,“下回改下回改,電話,你的,在小賣部那點。嘿嘿,是桃花哦。”
蕭正陽苦笑,這傢伙,心心念唸的就曉得桃花,當胸給他一拳,“你個傢伙。”匆匆別過小湖同學,蕭正陽快步走到軍嫂小賣部,與老闆娘打過招呼,接過遞來的電話“喂!你好,哪位?”
“正陽,是我。”銀玲般的聲音急促得有些發抖。
“易文?”從自己參軍以來,不長不短一年半,每週三會準時收到她的信,只是問候之語,無他。今天週五,這周的信前天才收到,也沒說有什麼事啊。而且秋易文從來都不會打電話到部隊找自己,難道出什麼事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霎時襲上心頭。
“你怎麼還在部隊?快回來!”秋易文的聲音顫抖得很厲害。
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她,從不曾如此失態。事情真的很嚴重?聽她的話有些不對勁。
“什麼事情,你別急,慢慢說。”先得穩定她的情緒,在部隊一年多的歷練已經讓蕭正陽處變不驚。
“莫霏琴!她這個混蛋!”
――莫霏琴,莫霏雪的親妹妹,也就蕭正陽的姨媽。
“姨媽怎麼你了?幹嗎氣成這樣。”
“正陽,這個莫霏琴不是個好東西。蕭伯伯和雪姨在一個月前出了車禍。”
“什麼!!!”震驚!非常震驚!“沒人告訴我!你既然知道怎麼現在才對我說?”
“我一知道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了。是莫霏琴,她封鎖了所有訊息。我這一個月前去找雪姨,莫霏琴說雪姨和蕭伯伯出門了要幾個月才回來,今天我回家聽下人說莫霏琴把你家所有傭人全換了,並且增加了很多保鏢和守衛,我覺得很蹊蹺,想辦法找到了以前的何管家,是他悄悄告訴我的。而且連何管家也只是無意中聽莫薦盟提了一下。我覺得莫霏琴有什麼企圖,你父母出車禍這麼大的事,一個月了竟沒人知道。”
——莫薦盟,21歲,莫霏琴18歲與人私奔時生下的獨子。
“怎麼會這樣?”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立刻回去!是蕭正陽此時此刻唯一的想法。
“正陽,機票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的司機會在機場等你,快回來吧!我先在這邊幫你看著。”
機票和一切,秋易文都安排得很妥當。這樣的朋友,這樣的情意
莫霏琴,媽媽的親妹妹呀,也是我姨媽,莫薦盟是我的表哥。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她們母子倆從骨子裡透出的陰沉森鶩,但他們始終與我是的親人啊。